第六章 第四个人
我的天啊，头皮发麻毛孔迅速扩张，瞬间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我都吓尿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不就是鬼吗？我亲眼看到我的身体从她身体上穿过，毫无阻力，尼玛这是撞鬼的节奏吗？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真不敢动啊，那一刻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感觉不到，就像要窒息一样，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像是过一个世纪异常难熬。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瞬间一哆嗦，根本无法分辨这句话来自哪里，好像就在身边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直戳人心，让人觉得空洞，根本不带丝毫感**彩。 “你，你，你是谁？”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能看到我？” 话音刚落就在我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吓得我马上低着头紧闭双眼。 “不，不能。” “这样你当然看不到我，你可以抬起头吗？” 听这语气像是有些命令却又掺杂着一丝疑问，有什么好怕吧，不就一女人吗？就算是鬼也是个女鬼啊，我堂堂七尺男儿能怕鬼吗？豁出去了，打定主意慢慢抬起头，眼睛眯开一条缝。 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容貌，一瞬间冰肌雪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朱颜玉润美若天仙的词一下全部涌入了我的大脑，这都不足以形容她，非要用一个词的话，那就四个字，一想之美。这根本不算人，而是仙子，对，就是仙子，素衣飘飘黑丝绕指色如美玉的人间仙子。甚至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但感觉也太真切了。 她见我不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哀容急切的问：“你可以看到我吗？” 此时在听她说话似银铃环绕于耳嗦之间，我机械般的点了点头。得到我的回答之后女孩脸上划过一丝笑容，口中不停喃喃的说：“终于有人可以看到我了，终于有人可以看到我了。” 你有病啊，就算是美女也不能弱智啊。内心虽然好奇但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幅古迹，很怕一不小心就会毁坏，真是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你怎么不说话呢？难道你看不到我了吗？”见我不说话女孩的眼神开始变得焦虑。 “可以，我可以看到你，而且你很漂亮。”我由衷的赞叹没有丝毫夸张的色彩。 “谢谢你的称赞。”女孩说完轻轻施礼。 这动作，这服饰。给了我一种不安的感觉，似曾相识啊。我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会来这个山洞？”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呀！这里算是我的家吧。”女孩眨了眨哀怨的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你家？我，我怎么来的？”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里可是她家，我们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这也太突兀了。 什么？她家，等我回过神来头皮都炸了，失声喊道：“你，你，你是，是，不是，人。” 女孩听我说完黯然点头，双眸之间有些微红，就像有天大的委屈无法诉说出来，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会害你的，虽然我只是一个魂魄，可我也是被困在这里，我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千百年来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内心的恐惧开始减少，更何况这女鬼也堪称仙女级别，壮着胆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说完就感觉不对，好像对古人来说这样直接问不太合适，连忙改口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女孩低头轻吟道：“我姓姬单名一个茹字，姬茹” 我点了点头，姬这个姓氏可是少见啊，何况她那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谁知道真假，没跟我说奴家姓姬就行。出于好奇小心翼翼的问她：“你为什么会困在这里？” 姬茹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空洞的眼神中似乎参杂着痛苦的神情，幽幽诉说她的经历。 据她的诉说，她出生在中山国的贵族之中，从忆事开始自己的国家就处于战乱之中，中山国虽小，但民众一心屡次抵抗来犯之国，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中山国惨败于魏国，不得已全族被迫迁移到了燕赵两国交接的山区，在桓公的带领下积蓄力量谋划复国大计。 当时桓公身边有一位叫做廖吉的方士颇得桓公信任，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中山国的珍宝大部分都被廖吉所掌控，廖吉见桓公复国心切，就告诉桓公他夜观天象发现中山国国运败落，只剩十几年的国运，恐怕复兴无望。桓公听到这个消息急切的询问解救之法，廖吉托辞思考了几天之后告诉桓公说，只有将一绝色女子祭天纳财或许可以改变国运，当时的桓公被富国大计迷失了心智，没做思考就答应了廖吉的要求，倾全国之人力财力而为之。 耗费了三年时间终于将祭台秘密建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祭台却开山而造，既然祭台弄好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桓公一道令下，中山国所有贵族子女悉数到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经过层层海选之后，天意认定了姬茹。姬茹当时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只是听闻要为国效力且无法抗拒也就无奈接受。 祭天之财几乎掏空了中山国的国库，而廖吉偷偷将搜刮而来的珍宝一分为三，其中一份作为祭天而用，另外两份则被他私自藏了起来，布置重重机关然后绘画了一张藏宝图将具体地点描述了下来。 桓公手下有一谋士曾一度劝说，廖吉野心昭然若揭，无奈被复国心切的桓公以妖言惑众的借口处以极刑。从此廖吉更加肆无忌惮的招揽天下谋士，曾一度派遣秘史到魏国谈判想并吞中山。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桓公以最高礼仪派出队伍将姬茹送入修建的祭台，廖吉带领自己的心腹早已在此等候，直到抵达山洞姬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所谓的殉葬品。 廖吉将姬茹的随从全部杀死在洞中，将他们的尸体丢进了水中。而姬茹被廖吉派人送到祭台之后转身就走了，从此这个耗费将近五千人修建了三年的石洞彻底封闭了。 听姬茹说完心中一阵唏嘘，封建社会的腐败思想害人不浅啊，这么好的姑娘都能被她们害死，下手太狠了，暴殄天物。平静了一下澎湃的心之后说道：“如果你真的死了，可是你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不是有投胎这种说法吗？” 姬茹幽怨的说：“我知道我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我的身体腐烂，化为一堆白骨，我无能为力，我尝试着想找出口出去，可是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我终于看到了有人进入这个山洞，可是我怎么喊，他都听不到也看不到我。” 还有人进来？我暗暗咂舌问道：“进来的人你认识吗？来做什么了？” 姬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认识，第一个人是在我来到这里以后过了很久很久才来的，只在这里呆了很小一会儿就走了，他进来之后就磕头施礼，然后就在山洞里闲逛也看不到我，后来他从那个房间里拿了三个廖吉以前仍在那里的珍宝就走了。 我沿着姬茹的手看去，模模糊糊的只感觉那里有一个黑乎乎的洞，不过中间隔着一条河。奶奶个嘴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盗墓贼？“后来还有人进来吗？”我问道。 姬茹不加思考的就说道：有，第二次进来的是两个人，他们和第一个人一样，只呆了一小会儿，最后也是每个人拿了三四个东西就走了，就最后那些人没有礼数，而且一点教养都没有。 说到这里姬茹似乎很生气，愤愤不平的说：原本看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我很开心，以为会有人发现我，后来我每天在他们身前晃来晃去没有一个人理我。而且他们进来之后就乱翻东西，点了很多火把，光亮有时候照的我都不敢动，而且他们呆了很多天，每天都来很多人，最后我没办法了只能将水里的那些奴仆召唤出来才把他们吓走。 “什么？还有奴仆？不是都死了吗？”听到这里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奶奶个嘴的，到底还藏着多少妖魔鬼怪。 “那是我们中山国古老的咒语，可以催动死去的人成为我的傀儡，我也不太熟悉只是会简单的cao纵，但是不能控制他们。” 听姬茹这意思来的前几波人肯定是盗墓贼，而且还是比较有职业道德的盗墓贼，关于这些我还是从小说上看到过一些，至于最后来的这些人她没有表达清楚，我也不知所以，不过cao纵傀儡这事还是比较慎人。 “你能带我出去吗？”姬茹忽然怯声怯意的问我。 “带你出去？我怎么带你出去？”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如雪如玉的脸问道。 “当初廖吉不知道在山外布置了什么东西，我的魂魄一直出不去，如果你肯帮我就容易了，你只需要将我的尸骨带出去就好了，我可以附在上面。”姬茹有些兴奋的说。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竟是如此让人心动，光看她的笑容就已经让我无法拒绝了。不过这智商真是有点伤不起啊，不知道被困的时间长了还是那年头的人都这样。我点了点头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出去，可是，可是你能告诉我你的尸骨在哪里吗？” “走，我带你去。”姬茹说完不等我做任何回答就拉着我的手前走去，冰凉的纤纤玉手就这样无情的抓住了我的手，心里这个激动啊，这可是古代人，古代人讲究什么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啊，俩人要是有了肌肤之亲那女的可就非他不嫁啊。虽然也有潘金莲，但还是林黛玉更多一些啊。 正在我遐想的时候，手被放开了，姬茹指着地上的几块骨头说：“那就是我的尸骨，还有几块掉到了水中，到时候麻烦你把我捞上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接我。”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一个高台之上，下面那是一片湖水，有些浑浊但是依然可以看清在水底散落着几块骨头，不对，这四周好像没有通往高台上的路，天啊，那我是怎么上来的？ 为了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我围绕高台转了一圈，真的没有路。又是一股冷汗，这鬼的力量也太强大了吧，瞬移，敢情电视情节都是真的。 不对，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可是少什么了？我再次围绕高台转了一圈，尼玛，鬼呢？女鬼不见了。 我站在石台上大声呼喊她的名字，静悄悄的山洞里没有丝毫的声音，甚至连我的回音都没有，静的出奇，我紧张的看着四周，白蒙蒙一片，看不到湖的对岸是什么，甚至连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都无法分辨，顿时慌了神，不顾一起的朝着对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