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西泊家的千金
西泊呇见牯子踢腿来袭,忙挥出左手直接朝牯子那飞来的右腿拍去! “啪!” 西泊呇刚一化解左腰威胁,且见已经趁势贴身进来的牯子开始连环快踢! “嘙嘙嘙嘙嘙!” 西泊呇利用自己的快步退避让牯子的五脚连踢落了空后。 西泊呇抵挡牯子的这一波攻击后,不待对方踢出来的左脚再次发力得逞,便立马见缝插针似的趁机一脚朝牯子的腿肚下方直挑而去! “嘙!!” 左脚受力的牯子正如西泊呇料定的那样,整个身体都稳不住腾空而起! 西泊呇见腾空的牯子已无发力之根来连续后招,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是一个转身回旋大踢只朝那微微腾空的牯子斜踹上去! 他要让牯子这个憨傻儿摔个王八翻天!他要让牯子知道他西泊呇少爷的厉害! “嘭”。 正要得意的西泊呇只感觉到自己的脚就像踹在了一颗树桩上一样,猛烈的反弹力反而撞的西泊呇身形不稳。只见重心失控的西泊呇向后褪去,一路跌跌撞撞的他差点儿摔了个小王八四脚朝天。 西泊呇稳住身形后回头看去,且见那憨傻儿一样的牯子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正歪叽着嘴看着自己微笑。 原来牯子在发出左脚攻击被西泊呇顺势挑起的时候,他赶忙在空中腰上发力,使了个侧踢要二次进攻西泊呇,于是他们二人的这一踢腿就撞到了一起。 至于为什么是西泊呇反而身形不稳差点儿出丑呢?那是因为牯子强壮的身板和块头占了重量的抵挡优势。 西泊呇一个回合打下来却没占着什么赢头,哪里肯甘心?举起刀子准备扑过去再战时,西泊衾儿却趁机堵到了他的面前阻拦,“弟弟,不要再打了!待会儿把镇足引来又是一堆麻烦。之前母亲追着你跑了这么远,很累了,我们赶快送母亲回家歇息吧!”。 “不行!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冒失的傻儿不可!”,西泊呇听不进去半点儿劝。因为牯子虽然块头大,但是却和自己一样,都还没有到锦卒的境界,所以西泊呇有把握凭借自己的刃武技把牯子的威风杀下去。 “那好吧!你在这儿慢慢和他打,我先和母亲回家了!”,西泊衾儿生气的挤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母亲,我们先回吧!”西泊衾儿见西泊呇有些犹豫,于是呼了一声璁芩氏后就转身硬拉着那一脸担心的璁芩氏往回走。 西泊衾儿拉着璁芩氏经过那浓眉大眼的牯子身边时却停了下来,然后就见她一脸歉意的说道:“真是很抱歉!刚才都怪家弟鲁莽,希望公子不要和他计较!”, 那浓眉大眼的牯子,正摆着架势准备和西泊呇再恶斗一场,却不料一个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走到面前来道歉。 看傻眼的牯子并不记得西泊衾儿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生的花容月貌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粉红的华贵敞颈裳衣。嫩白的酥额下描了一双细弯的眉黛,月牙一样的眼睛里尽是透着少女初绽的芬芳。她尖尖的脸蛋下生着一个尖尖的小下巴,唇红齿白的纤纤小嘴说起话来都似乎吹着淡淡的香气,整个人就像一朵生在悬崖上只食甘风琼露的仙花,一旦映入他人的眼睑里就再也不会让别人舍得挪开欣赏她的视线。 “真是迷煞个人呀!没想到我们九龙镇还有这样超凡脱俗的美女!怎么以前么见过她啊?”看着西泊衾儿发痴的牯子只是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西泊衾儿见面前这壮实的牯子傻瞪着自己半响都不吭声,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就拿出两个银币塞到牯子的手里,道:“这是赔你买饭的钱,算是我待家弟向公子赔个不是。希望公子不要见怪。” 西泊衾儿说完就拉着璁芩氏的手离开了了,只留下一路淡淡的芳香。 西泊呇见家姐带着母亲和家丁都往回走了,自己再闹下去也没意思,所以就拿着刀指着那还沉迷在西泊衾儿的美貌之中没缓过劲来的牯子警告道,“小子,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若是眼睛再不放亮点惹到我,到时候让你有个缺胳膊少腿的下场的话可就别怪我今天没告诫你!”, 牯子被西泊呇的一声吵嚷从美境中惊醒后,满脸不耐烦的他大吼道:“有本事不在声大!若有下次的话,还指不定是谁日子不好过呢!”, “哼!你就嘴硬吧!反正别让我再碰到你就是!”,西泊呇收了刀,说完就转身回家了。 牯子在西泊呇走后,看着之前洒在地上的饭菜,拉着嘴角无奈的挠挠头皮后就走到路边拾起那个刚被砸歪的竹编饭盒。 牯子看看手里的两个银币和竹编饭盒又挠挠头皮,心想这西泊家的人出手还真是大方。牯子看着手里的两个银币憨憨的笑了一下后就朝一家小酒馆走去。 “你这小子这么久才把饭送来!我倒要看看你阿妈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好菜?早上还非得叮嘱我今天晚饭不要在衙堂里吃,就等着你给我送来!”,春丁搓着双手,迫不及待的要打开面前的饭盒子。 “阿爸,阿妈今天做的是你最喜欢的清炖酸鱼头,可是我来的路上和西泊家的那个小子打了一架,饭菜被我砸他身上去了,饭盒里的是我刚刚在小酒馆里给你买的。”,回话的少年正是那刚才和西泊呇在街上动武的牯子。 原来这牯子和春丁队长是父子关系,难怪二人这个头,这长相几乎神似。 也不知道牯子的名字是不是因为他壮大如牛而得来的? “喔?莫不是西泊仲权那刚回来的儿子西泊呇?打赢了还是输了?”,春丁听见儿子和别的小孩打了一架,很是关心输赢。 “打了两个回合,差不多算平手!”,牯子淡淡的回答。 “看不出来那个小子还有两手,能和你打成个平手的也算是不赖了。” “他的刀法很犀利,不像我们公立武堂里禾安爷爷教我们的路数。估计都是元级的刃武技。我今天若是没有拿着木棒,肯定要被他打败。”,牯子很疑惑。 “这有什么奇怪的?西泊家是一个外族人,教西泊呇功夫的肯定是他们泊瑥国的人,怎会和我们幽黎部落的武技路数一样?”,春丁解释道。 “阿爹,你说要是宗翰叔的徒弟卿成哥还活着的话,我能打赢他么?”,牯子突然心血来潮,所以忍不住问春丁心中突然闪现的这个问题。
“哈哈哈!打架和杀人不是一码事,这两个事没法比较啊!但是无论是打架还是杀人,在锦甲真气修为境界上相差不大的话,都还是讲七分修为三分运气,但最主要的还是看各自修习的武技级别!你想,那个只大你几个月的卿成居然能独伤合醉楼的十几个锦卒,先不说他的运气和胆魄有不有同龄人可与之想比。仅仅就是你宗翰叔教他的那套‘暴驹刀法’就可以让很多同龄人、甚至是成年人都望尘莫及。再加上他那身手和反应意识,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优于常人太多太多了!只可惜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就被合醉楼这么毁了,哎~!”,春丁的爱惜之心流于言表。 刚刚还觉得自己与卿成有的一比的牯子听自己的父亲春丁这么一分析后才又觉得自己远不如他,此时的牯子在羡慕卿成之余外也为自己和他未能结识成最好的朋友而感到非常失落。 夜晚。 晴朗的夜空撒满星点,明月就像酒足饭饱的醉汉,惬意的靠在山尖上。西泊家的宅邸里灯火通明,院子虫吟咄咄。 显然,夏季已经浸注大地。 璁芩氏在大厅里给西泊呇和西泊衾儿详细的叙述着近日来泰华家和西泊家发生的事情。 西泊呇在得知卿成不但独伤自家十多个锦卒级别的护院后,还杀了一个护院小领头,气的他是大骂不停之余又责怪他的父亲西泊仲权心软。说自己若是当时在家的话定不会让那卿成如此猖狂!还说幸好是卿成命短,不然若是能活到现在的话,他西泊呇立马就去紫荷寨活扒了他的皮,然后叫他把赔偿给他的银锭吐出来。 西泊衾儿嫌弟弟闹的烦心,便站起来皱眉道,“事已至此,说它还干什么?现在就等父亲安然回来就是,可再不要闹的让家里鸡犬不宁才好。”西泊衾儿心烦的说完就回房睡了。 躺在床上的西泊衾儿辗转难眠,总觉得自家人对不起泰华一家。尤其是觉得对不起那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卿成,想他到死都没人寻到他的尸体,真是觉得可怜的紧。 为卿成一家的不幸遭遇而伤感的西泊衾儿,忽然又想到卿成小小年纪就敢杀人的时候,脑海里又立刻出现了一个浑身长满长毛、面相狰狞的小煞神的样子。 西泊衾儿顺着自己揣想的卿成的模样是越想越害怕,直到最后吓得她自己尖叫一声后,蒙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