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余生最想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康许默看着她转身得那么开,心里竟然像被什么撕扯开。 他很快回过神来,立刻跑出去,随手把门带上,想要追上去。刚跑到一楼门口,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灰色的车。 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他见过一次,就是那个什么费教授! “珊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费越洵从车里下来,跑到副驾座这边,打开了车门。 宋以珊很意外,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很快能想到,她都跟编辑联系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回来了。 她原本想要拒绝,想起身后某个男人在,心里一横,像是赌气一样,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车,脸上挤出很不自然的笑。 车子很快开走。 宋以珊看着后视镜里,一直站着不动的身影,一直望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她突然很难受,她怎么会这么无耻? 她想要下车,后视镜里的那个身影却已经转身,回到了他自己的车上,车子很快开走。 他转身的那一刻,宋以珊感觉憋了许久的眼泪,立刻就滚落了出来。 是啊,原来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你的时间,就那么几分钟时间。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等你! 她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她等了十几个小时,他就站在原地那么几分钟时间,就转身了? “珊珊,你喜欢他?”旁边开车的男人,终于出声,声音里有一丝酸涩,“难怪你突然愿意用回霓裳羽衣,这部,希望是喜剧结尾。现在的结局,编辑跟我说过了,为什么又是悲剧呢?” 宋以珊偷偷地抹掉眼泪,苦笑了两声,“99度的情,永远烧不起来。生性悲观,骨子里就是这样,改变不了。以后不会再写了,继续写惊悚悬疑吧。” “为什么?我看过书稿大纲,感情线和悬疑线结合得很好。这种尝试,肯定比你写纯言情或者写小众的惊悚受众面要广。” 宋以珊仰靠在椅背上,轻叹了口气,“每写一个这样的故事,就感觉像死了一次,这种感觉太难受。” “你这样的职业作家,到底是专业还是不专业?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拿生命来写作!” “……”宋以珊没有再开口说话,事实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 康许默回到公司,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面上的红色的心形戒指盒,一动不动。 他原本打算把那天的情况解释给她听,她会理解他,他们可以真正地往前踏出一步,也是他余生最希望做的事情,执她之手,与她偕老。 康许默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剧变。他只是一个疏忽,她就转身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所以她才会坚决不想跟他结婚,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都会毫不在乎?因为她的心从来没有属于过他,也不会属于他。她的心,一直属于另一个男人。 康许默越想感觉心里越痛,却偏偏控制不住不去想,最后心里憋得实在难受,他直接拿起桌上的戒指盒,扔进了垃圾筒!匆匆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去另外一个办公室。 他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迟疑了片刻,最终敲门,推门进入。 外间办公室没人,他走进里间办公室。 冯洁正站在办公桌前,向桌对面的人汇报工作。转身看向他,一脸惊诧,“康先生,你去哪了?司机打电话给我说没接到你。” “没去哪,我打的回来的。”康许默走到沙发旁,兀自坐下来。 莫御为签完字,合上文件,递给冯洁,“你先出去。” “好。”冯洁也感觉到康许默似乎情绪不太好,在她眼里,公司里两个重要的人物,一直是莫御为唱黑脸,康许默唱白脸。所以,很少看到他脸色有这么黑这么冷的时候。 冯洁离开以后,莫御为起身,走向沙发,在康许默对面坐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去法国吧,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康许默突然开口,起身,在茶几底下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包烟,立刻拿出来,点上。
他感觉心脏仿佛要炸开了一样,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防止心脏裂开。 莫御为看着他狠命地抽烟,也不说话。 这种事情,他以前也做过,最难受的一次,应该是在纽约的时候,他和梁景辰第一次在一次,那天晚上,回到酒店,他们却各睡了一间房。当时他也几乎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到底什么情况?”莫御为看他一根接一根地点上,没有说话的意思,最终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沉寂。 “没什么情况。说开了,她就是在跟我逢场作戏,唱完了戏,现在又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这种女人,真TM的混蛋。” 康许默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烟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停了几秒钟,没什么事干,又开始点烟。 “你这不是浪费!”莫御为一把将他手中的烟抢了过去,直接扔进了抽屉里。“宋以珊这样的女人,能玩得起什么游戏?” “接吻,上`床,但是不结婚,天一亮,再见,不对,不要再见,免得烦。就这种游戏!!你不知道那个混蛋女人是游戏高手吗?你够资格对她做什么评价?你经历过几个女人啊!” 莫御为嘴角一弯,“一个就够了。” “我半个都不要,都TM的给我滚。以后你们要再玩什么牵线的游戏,我直接拿大炮来轰你们。把烟给我!” 康许默像个被激怒的狮子,四处乱撒气,起身,绕到对面,噼里啪啦,把茶几的抽屉打开,把烟又拿了出来,很快坐回原位,又开始点烟,抽烟,没抽几口,掐灭,又重新点……反复循环。 莫御为没有再阻止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能感觉到康许默很焦躁烦闷,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话都不能缓解他心里的痛苦。 两个男人,就这么闷不吭声地坐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