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双明亮的眼睛
第十四章一双明亮的眼睛 自古有言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虽然也有,但是基本上这些以少胜多的战役都有着某些特殊的原因,但要做到杀敌一千,而自己不伤一兵一卒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王逸凡的眼前。楚军千余人竟然就这样被屠杀在了海上,而与楚军交战的这伙倭国武士,却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人受伤。 能做到这一点的无非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这群倭国武士之中藏着一位三清期的绝世高手,另一种就是楚军中出了叛徒,这两种原因最让人信服的就是倭国武士之中藏着三清期的绝世高手,但这却有些不切实际,放眼天下,能够达到三清期的高手也不过数十名,王逸凡之前已经机缘巧合的见到过十几个,说什么也不信还会再在这里碰到一个,你当是大街上的白菜吗?随处可见,所以楚军灭亡的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了。 那就是,楚军之中出了叛徒。 叛徒这个字眼是十分敏感的一个字眼,历史上血的教训告诉了我们,对于叛徒这类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无数在历史中赫赫有名的传奇军团都败亡在了叛徒的手中,美而言之是无人能够打败他们,最终他们败在了自己的手中,但对于叛徒,所有人都会由衷产生一种厌恶感。 王逸凡不知道楚军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出现了叛徒,更不知道接下来他到底该怎么做,总之现在王逸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在他马上就找到了事情做,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每个人每天都在做,我说的当然不是拉屎放屁,我是一个文明的人,怎么可能在我的书上写下这么粗劣的文字,我说的这件事情是吃饭,如果你说你经常隔三差五几天不吃饭,那你赢了,我已无言以对。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无言以对,王逸凡现在也已经无言以对,这一餐晚餐奴隶们总共做了一百八十灶饭,煮了rou干近五百斤,各类蔬菜也做了百来锅,而分到王逸凡手上的,也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仅有一,没有二。 幸幸苦苦捡柴生火,忙活了半天,最终却只拿到了一碗米饭,连菜汤都没轮上一口,王逸凡现在的心情,自然与千万匹汗血宝马奔腾而过没有什么区别,但他旁边的奴隶却不这么想,他们在领到一晚白米饭后就埋头吃了起来,一点怨言都没有,有不少人还吃的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的,着实让王逸凡郁闷了一会。 人家给你吃干饭,连汤都不给一口,你还吃的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的,你说你贱不贱,活该被人抓来当奴隶。 也是王逸凡他刚来,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能吃到一顿香喷喷的白米饭已经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平日里他们吃的,多是些馊了臭了的食物,更别说去奢求些别的了。只不过看着那些倭国武士大块吃rou大碗喝酒,王逸凡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平衡,虽然王逸凡的乾坤袋里藏着不少的风干rou,但是现在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拿出来,所以王逸凡只能闷头啃白米饭。 这些倭国武士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奴隶当人看过,平日里打打骂骂的根本没有停过,今天其实还算是他们大发慈悲的一天,不仅没有对他们又打又骂,还给他们白米饭吃,也是王逸凡他不懂时事,要不然我想王逸凡一定会很感激这些倭国武士的。 倭国武士不把楚国奴隶当人看,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楚国人示倭国人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而在倭国人的眼里,楚国人则是低他们一等的生物,压根就没有把楚国人当人看过,所以他们一旦抓到了楚国奴隶,男的就割去耳朵舌头让他们做劳力,女的则成为了他们宣泄****的工具,在他们的眼里,楚国人的死活跟他们一点都没有关系。
这一点,从晚上睡的地方王逸凡又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五六百个奴隶挤在一个船仓里,连想躺下睡会觉的地方都没有,所有人都要抱着脚坐在地上才能勉勉强强的挤下。 可能是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也可能是明天王逸凡就要离开这个岛,驶往不知终点的地方,心里有些忐忑,或者就是自己突然这样离开了小岛,也不知道小猴子怎么样了,反正王逸凡今天晚上失眠了。 船仓里此刻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劳累了一天的奴隶们,正在抓住他们每一分钟休息的时间休息,因为如果他们休息不好生了病,那么迎接他们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丢下海喂鱼。 这个船仓是一个封闭式的船仓,只有一个进出口,此刻已经被倭国的武士给封了起来,所以就算是白天,船仓里也是漆黑一片,王逸凡现在除了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眼前的一切他一点都看不见。其实要在五百多个奴隶的呼噜声中睡着,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除非你跟这些奴隶一样,也是一个聋子。 当然王逸凡今天失眠的真正原因,并不是船仓里的呼噜声真的太大了,修行之人要是连这点小声音都无法忍受,那还太什么打坐闭关不是。当然也不是因为他心里在忐忑不知道明天会去哪里,去哪里都比这个小岛要强。更不是因为小猴子了,王逸凡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一双眼睛。 一双明亮的眼睛。 一双在漆黑的船仓之中,仍然能够感受到他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一直盯着王逸凡,虽然船仓里漆黑一片,但是王逸凡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这是一种说不出来很奇怪的感觉,你知道别人在看你,但你却看不到别人到底在那里,实在是很奇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