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互搏
在我有了一次《画壁》般的体验后,我应该是迷迷糊糊地勉强的被从迷雾中暂时放了出来,重新投入到现实生活中去。等我完全清醒时,我发现我又无意中走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里面的保安很是好心,估计看我神色不正常,就把我拉到他们房间里,然后开始问我一些信息,并不停的在打电话,估计是找居委会或者警察吧。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已经有些忘记了,就把我现在还能想起来的记在这里吧,毕竟其中还是有些重要的东西值得去记住的。我当时应该刚刚从三人行的痛苦煎熬中解放出来,然后发现自己很了不起,于是在保安过来把我带进他们屋里的时候,又自鸣得意的认为我这个人才终于被发现了。我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我认为这个保安的房间仍然是那个三人行世界的延伸。但是,当我终于被保安强制按在一个椅子上坐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两条腿已经酸痛的不能再酸痛了。我仍然在不停的思考一些问题,同时眼里看到的却是现实的东西,在这个时刻,我相信这是真正的精神分裂。我一方面期待保安把我像上宾一样的找相关部门款待起来,一方面仍然不停的跟我大脑中的声音进行对话。 当时我所想的问题应该是关于人类繁衍的问题,可能跟双胞胎有关的,但当时是怎么进入这一个话题,又是阐述的什么观点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在这一刻,我相信应该是我当时的想法应该不是最佳,因此这一个记忆被关住了。就像那个关于壁画的观点被关住一样。我觉得其实不必这样,正确的观点确实重要,但学习的过程似乎更重要。我很想把我当时的思考逻辑贡献出来,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也许大神们觉得我太轻易的把我所学的东西分享出来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像打麻将一样,我应该去多赢点好,还是最后大家不输不赢? 我知道,网上有很多关于二胎的争论,我设想了一个可交易的生育权系统并发表在天涯论坛新旅程板块,算是对得起那个最开始来安慰我的朋友了。总算在他的地盘留下了一点还有点价值的东西。昨天晚上睡觉前拼命想我当时在保安屋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却意外的想到了另一个关于二胎的东西。那就是生殖医学如果能够让每对夫妇都能一次生个龙凤胎,从而保持男女人数比例平衡,也许对人类的繁衍是个好事吧。当然,这个跟男女性别传承一样似乎也是个极端懒惰的办法。 那两个保安对我做了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当时我还没被送往医院。后来是怎么离开的,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在我现在看来,这些不是很重要了。让我的记忆回到那个公交车站吧。假设我那一刻是去了另一个航迹,一个让我始终无法忘怀的,始终铭记伤痛的魔鬼般的轨道。 这次的苏醒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不再是醒在一幅广告牌的缝隙下面,等我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了街道上,有很多行人和汽车避让着我,因为我挡住了他们的路,而有些路人则自然而然地给警察打起了电话。我其实是在警察的拖动下才有点清醒的,警察似乎正在把我拖往路边,免得我挡住街道影响通行。但是我并没有听他们的,我坚持呆在街上,不愿意离开。至于是为什么赖在街上,我同样忘记了。但不管怎样,我是真正地回到了现实时空,真正地变成了街上的一个阻碍交通的流浪汉,一个疯子。 因为我不愿被带离街道,所以警察自然而然的把我带上了警车。然后因为我拼命的反抗,警察就把我用绳子捆了起来,丢在了车厢里。一个人被捆在车厢里是非常难受的,而且看不到外面,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警局。其实在刚遇到警察的一瞬间,我以为我是获救了,因为我从小对警察的印象是非常好的,至于以后是怎么看警察的,倒无所谓了,至少我的同学里还有很多警察呢。 我不知道该不该写这一段,因为撒旦女王提示我这是她的杀手锏,有着核武器般的力量。也就是说如果公开了这个武器就再难有以往的威力和作用了。那就期待撒旦发明出更多更新的核武器吧。 因为挣扎和扭打,我在刚上车时其实应该是清醒的,但慢慢地我还是陷进了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也许真的是一直在病态中,也许真的是撒旦和耶稣一起在考验我。我用考验这两个字,算是对他们的尊重吧。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撒旦和耶稣,但自己往往不是很清楚这一点,我呢,因为之前曾经去过一次丽江,经过一次反思,因而还算明白这一点。但当时这困境的力量几乎让我无法反抗,几乎让我真正的崩溃了。还好,我挺了过来,是的,挺了过来。我得对我那时的自己说声感谢了。 我当时被关在车里,因为极度的难受,不能动也似乎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找不到人说话,也许是根本没法说话。我刚从一场三人行的噩梦中醒过来,刚刚才觉得自己总算勇敢了一次,还在沾沾自喜;然后却突然被人捆在这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怨恨。这怨恨随着时间的加长而越来越深。我慢慢的精神恍惚起来,然后我发现我对面坐了一个人,似乎正在望着我,正在嘲笑我的无能和卑劣。我目光盯着他,想看看他究竟是谁,但奈何却始终看不清楚。然后我开始问他,是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对面的人也不说话,就那样漠然地看着我,想看我究竟怎样。 我看他半天没反应,但自己被困住无法动弹十分的难受。于是我开始诅咒这该死的命运了,我说如果你是命运之神来惩罚我的,那么你凭什么来惩罚我,我也许犯过错误,但我自己认为在人类世界里不过尔尔,不至于落到如此的结局。这时,有个声音突然问我:“那么你认为该怎样?”我说如果你是所谓的神的话,你敢跟我承受同样的痛苦吗?你至少得跟我同样的待遇才有资格来教训我。“什么待遇?“对面的人突然说话了。我说,至少像我一样被捆在这里。我刚说完这话,我就发现对面的人好像真的也跟我一样被捆住了。我在心里大笑起来,我接着说:”再捆紧点,再捆紧点!“对面的人果然被捆得更紧了,我发现了他的难受后不由洋洋得意,我大笑道:”哈哈,这滋味好受吧,你现在也知道了?“ 这时有个声音突然插进来说到:”你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我有些愕然,然后想了想说到:”嗯,我忘了公平,好吧,我跟他一样的难受。我也无所谓。“ 然后我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绳子也变得更紧了,让我甚至呼吸都有点困难。我还是不肯屈服,我说:”看我们谁能坚持到最后,再紧点好了。“于是我发现我身上的绳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和我对面的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这时候只剩下报复的快感,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最好两个人同归于尽。想想看,死之前拉一个神仙陪葬也是件划得来的事情。 但是,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如意,虽然绳子越来越紧,自己也越来越难受,但就是死不了,而对面的人也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也不求饶。我当然也不愿意求饶,于是我只有听任绳子勒住自己的身子,后来又慢慢缠住自己的脖子,到最后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而警车还在不停的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我一方面希望对方先求饶,一方面又希望赶紧有人打开警车,能让这一切结束。但我都徒劳了,除了我对面的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来惩罚我的神仙,我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忙。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我觉得我已经快不行了,但看对方没有妥协的意思,我想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我决定妥协了。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新的声音加入了:”你很傻,其实你对面的人是来救你的,你却把他当成了敌人。还记得你在武侠世界的遭遇吗?这个救你的人其实你很熟悉的。“ 我大吃一惊,然后问到:”真的吗?他是谁?既然是来救我,为什么跟我这么较劲?“ ”也许他想让你服气吧,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你们慢慢聊吧,我走了。“这个声音不负责任的消失了。 我抬起头仔细看着对面的人,无奈看得不是很清楚,然后我迅速地在头脑里搜索我看过的武侠世界里的侠客,谁会在这里?我希望是谁在这里?小鱼儿,对,小鱼儿,我最喜欢的角色了。 因为极度的难受,我马上尝试着跟我对面的这个侠客沟通了,我说,如果你是武侠世界派来的,我希望你是小鱼儿,那么按照当时的约定,你就是小鱼儿,对吗? 对面的人还是没说话,但似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我问道:”小鱼儿,你那么聪明,而且为人又很好,你为什么不马上救我,为什么要跟我较劲呢?你赶紧把我放了吧,你也不必受罪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但奇怪的是,小鱼儿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也无法挣脱这绳子了,而且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被放出去会出大事的。” “大事?出什么大事?”我觉得很奇怪,迅速问道。 “你知道有个末日预言吗?”小鱼儿问道。 “末日?世界末日?玛雅人的预言?“我有点发愣。 ”是的,所有的关键都指向你身上,如果你是来拯救的,放你出去就是救了大家。但是如果你是来破坏的,放你出去就会让这个世界毁灭。总之,我宁愿跟你一起死,也不敢随便放你出去。”小鱼儿说的很坚决。 我有些吃惊,也觉得有点搞笑,这******预言关我屁事啊,还真落到自己头上了。我对这所谓的天降大任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实的问题是如何把身上的绳子解开。这绳子实在勒得人难受,我想了想说道:“那么让绳子稍微松一点好吗?反正松一点我也跑不掉。“ 小鱼儿答道:”现在不行了,你也知道,有很多人在监视我们,我们两个算是绑在一起了,这绳子是没法轻易解开的。“ “监视?你说我听到的那些声音,见到的那些幻影?”我有些警醒过来。 “是的,就是那些人在监视我们。控制权也在他们手里。他们可以随时牺牲我们,为求保住这个世界。“小鱼儿回答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为什么要牵连进来,你这不是惹祸上身吗?“我再次仔细看了看对面的小鱼儿,轻轻问道。
”嗯,因为你是我们武侠世界的人,所以我们决定来救你一次。“小鱼儿似乎回答的很轻松,”至于我为什么愿意来,因为我还是相信你的。“ ”相信我,你为什么相信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绝代双骄》里的小鱼儿?“我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喜欢我,那么我就相信你一次。“小鱼儿微笑道,”但是,这事关整个世界的存亡,所以我也不敢轻易放你走。不过我陪着你一起,你至少好过点吧。” “嗯,多谢你了,但我怎么让你相信我不是一个坏人,或者不是那个来破坏这世界的--嗯,更坏的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小鱼儿也不说话了,或许他也不知道这个局面该如何收拾。 我想了想,对小鱼儿说道:“可是,你难道不担心另外的可能吗?” “什么可能?”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我是那个所谓的救星的话,你们把我困死在这里,或许这世界才真的会毁灭呢?也就是说,把我困死,反而是错的。“ 小鱼儿吃了一惊,感觉周围也有人”咦“了一声,然后小鱼儿说道:”这也有可能,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小鱼儿至少部分接受了我的观点,而我也实在被勒的快不行了,就对他说:“要不我们一起劝劝其他人,至少先让我们别这么难受,难道你不觉得快坚持不住了吗?” 这时,旁边有个声音插话了:“现在大家都不敢随便轻易做决定了,你们要轻松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一个人想轻松点,另一个就必须更难受点,而且必须得到对方的同意才行。如果对方受不了收回决定,就马上回到初始的状态。” 我顿时大喜,然后我对小鱼儿说:“我快不行了,你先让我轻松点,好吗?“ 小鱼儿同意了。然后我就开始活动身子,这时,我才体会到一个被绑住很久的人能够放松一下所带来的快乐是多么地舒服和畅快。但我刚舒服一会儿,我突然发现对面的小鱼儿快不行了。我刚注意到这一点,突然发现我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但看小鱼儿,他几乎快断气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说,现在你轻松下吧,然后我一下觉得身上的绳子一下勒得更紧,那感觉简直跟快死了差不多。我坚持了几秒钟,然后迅速说我不行了,停止。然后绳子马上回到了初始的状态。 经过这么两次折腾,我和小鱼儿互相看着对方,都在不停地喘粗气。这样不行,我说。小鱼儿也点点头。 我忍住身上这种捆绑着无法动弹的难受,心里焦急的在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也许是人被逼急了,我灵光一闪,对着小鱼儿说道:“要不这样,我们只要感觉比刚才稍微好一点,就马上换对方轻松下,好吗?越快越好。”小鱼儿觉得这办法不错,马上同意了。然后我说,谁先来。大家都相互推让,我有点烦了,就说,我先来好了,这种时候还争这个干什么。然后,我觉得我身上的绳子一松,也就不到一秒钟,我觉得已经比刚才好多了,马上说道:“better,better,快换!“然后小鱼儿也很快的说了:”better,better!“。我们就很快的说着better,better,到最后就好像在比赛谁说better更快一样。然后我发现身上的绳子似乎绑的越来越松,越来越松,直到最后,我们说better的频率稍微变慢一些似乎都能忍受了,就这样说了一会,终于绳子已经没有那么紧了,我和小鱼儿都放松下来,我们以为我们已经摆脱了这个可怕的魔咒,因此我们忘记了继续说better,随后突然发现身上的绳子又慢慢变得紧了起来,仿佛这刑罚开始了第二轮循环。我和小鱼儿赶紧继续说着better,better,然后我开始破口大骂起来:”我说,你们这样有意思吗?再来第二遍?!无聊之极!如果我有朝一日能出去,我倒宁愿这世界毁灭!!!”似乎有人开始担心起来,然后我才终于感到我身上的绳子等东西已经完全消失了,小鱼儿也消失了。 最后,我发现我乘坐的警车停了下来,一个警察打开了车门,扶着我下了警车。随后我被带进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