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斩草除根
在森林里面，有一间精致小木屋，庭院外种植着名贵的稀有花品。 斑竹围成的庭院里，凌剑罗一双虎目看着前面跪着姿色还算不错的绿衣侍女，铺垫整齐的凉地板上茶杯烂了一地，茶水渗透进地板。 “柳儿，你可知罪？” 绿衣侍女闻言脸色苍白，哭着解释道：“四长老，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是一阵怪风吹来，奴婢稍有不慎才碰落茶具”。 凌剑罗听完，脸色一肃，“你意思是本长老故意作弄，冤枉你不成？” “奴婢不敢”侍女低头。 “你可知这是灵茶？是本长老花费大力气才从外面采购回来，平时也不舍得喝上几杯，价值两块灵石呢，今天就被你糟蹋了”。 侍女脸色一白，哭着跪过来，“求四长老大发慈悲，柳儿保证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她听到两块灵石，心都颤抖起来了，她初来凌府做下人，如若不是家中贫困，谁会卖身初来当下人？她的月钱也不过仅能养活家中父母，这一杯灵茶，做十辈子也偿还不起阿。 四长老冷笑一番，上下打量看着她。 侍女忽然间就想明白让她送茶来的侍卫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了。 “柳儿……”她泪眼婆娑，“柳儿今晚会好好侍候四长老，希望四长老能够饶恕柳儿”。 “今晚？我的灵茶是刚刚想喝的”。 “柳儿，明白了”她闭上眼睛，解开腰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匆忙地走到庭院外，柳儿松开的腰带又马上扎回去，退到一边。 凌剑罗脸色难看，厉声问道。 “何事”。 下人结结巴巴，“是四少爷，他……”。 “右儿怎么了，快说”。 “四少爷与七少爷发生争执，四少爷他……他……”。 下人不知道怎么说出凌剑右被废的事情，他最怕就是凌剑右听完勃然大怒，要是拿他泄气，一巴掌拍死多冤枉。 “哼，凌府本就鼓励同族之间互相切磋，这件事毋须理会”。 但是，这次可不是你宝贝孙子打残别人，而是被七少爷废了阿，想到这…… 下人很明智的选择听从四长老的吩咐，要是你知道您的宝贝孙子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现在躺在床上，连国手御医都皱着眉说‘另请高明’，小人的性命就危险了。 “是四长老，小人告退”。 “慢着”。凌伯罗想了想，“七少爷伤得严不严重”。 万一他孙子将大长老的废物孙子打残打死，大长老发起疯来，要拿右儿偿命怎么办？他不得不谨慎点。 “七少爷他……”下人欲言又止，但想到将事情说出的话，自己恐怕遭到毒手，便非常老实的说：“七少爷已经回去西厢”。 “嗯，你告退吧，还有，通知下人，没什么重要事，不要来打搅老夫”。 “是，四长老” 下人松一口气，从地面如同一撤的茶杯摔烂和衣衫有些不整的侍女来看，这位四长老又开始对懵懂的侍女下辣手阿…… 待下人走后，凌伯罗道貌岸然地端起另一只茶杯，斟着灵茶自顾地喝起来，似乎忘记刚才的事情一样，但柳儿看见这一杯茶，小孩子喝也不过一两呼吸的事，他竟然一直端着茶杯喝，便明白了。 想起家中腿脚不便的父母等着月钱度过寒冬，柳儿颤巍巍的手，再次解开腰带，绿色的衣裳掉到地上，她仅剩下布兜，抱着手。 她将手放到背后的兜绳，准备拉开最后的保护，而凌伯罗也捋胡子欣赏着那销魂一刻。 凌伯右没由来地觉得，事情不妥！ 以往下人在凌剑右闯祸时候都会直接说明事件，这一次不同，畏畏缩缩……就像是…… “岂有此理！”。 柳儿就差放下手中胸绳，亵衣就会脱落，忽然凌伯罗一个闪身，人已经往东厢赶去。 凌伯罗粗犷的眼眉抖动着。 他鼻子抽搐着，一副随时都可能杀人的样子，可惜房间就只有他，和躺在床上的少年，床上的，正是他的亲孙子凌剑右。 “为什么会这样，告诉爷爷，是谁伤的你！” 凶厉的气息散发出来。 以他孙子的身份，凝云十段的实力，在凌府里面敢对他出手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是……那个贱种，爷爷，你要帮我报仇，我要他死，我要他死阿！”凌剑右红着眼，睚眦欲裂，他动弹不得，御医告诉他，康复的可能性，极低。 御医说极低，和没希望有分别吗，凌剑右不懂，但凌伯罗却是知道，这个孙子是废了。 “右儿，你说什么？”凌伯罗神色一凝。 在他记忆里面，大长老的孙子是废脉，根本不可能修炼，所以凌伯罗认为，出手的人必定是袁青。 也只有袁青敢这样做。 “爷爷……”凌剑右痛苦地看着凌伯罗，“是凌剑云挑断我的手筋脚筋，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杀死他，不……我要斩断他手手脚脚塞进酒坛，埋入地窖！”。 “右儿，你肯定是贱种出的手？”。 凌剑右一愣，愤怒地想，爷爷怎么了？难道目前要做的不是为我报仇，捉住哪个贱种让他饱赏毒刑？ “是，就是他”。 “他怎么伤你的？” “他……”凌剑右忽然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凌剑云怎么伤他，只是知道，凌剑云骤然从眼皮底下消失，耳边传来冷冷的‘“以后你要记住了”’，他身体就感到剧烈疼痛，才知道，手脚筋被挑断了！凌剑右脸色一白，“我不知道”。 “不知道？”阴深的语气压迫着凌剑右，此刻的凌伯罗就仿佛一条毒蛇，令人不寒而栗，“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会为你出头”。 不知不觉，凌伯罗用上‘我’，不是‘爷爷’。 出头！ 对，不单止要杀死那个贱种，还有那个贱人，要卖她到最下贱的窟子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想到这，凌剑右毫无隐瞒地将实情说出去，他知道，爷爷一定会令那个贱种后悔。 凌伯罗听完孙子的话，深思。 “难道凌伯天那个老不死还隐藏着我们所不知道的力量保护那个贱种？”。 思考良久，凌伯罗语气缓和下来道：“右儿，你放心，爷爷一定会为你报仇，但是你现在一定要忍耐”。 听到忍耐，凌剑右激动起来。 “爷爷，那族比怎么办？”他可是知道天风学院美女无数，也幻想着能够进入天风学院，邂逅那些皇室公主。 他现在受伤了，那族比怎么办？ 凌剑右还不知道--凌剑云出手是多么狠辣，若然是单纯的切断经脉，尚且还有希望复原，但他不仅切断，而且还用真气震断经脉，除非圣药，否则今生今世只能躺在床上等死。 “族比？”凌伯罗内心愤怒之余又带着冷笑，经脉尽断，不比当年的贱种差多少，已然成为废人，一个废人……顶多活上百岁就是尽头，而他，金丹中期，寿元千年，别说孙子，就算儿子，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死一两个，他根本不在乎。 原本凌伯罗还寄托着一丝希望凌剑右能够在族比大放异彩，现在看来……他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他敲响一道警钟。 --凌伯天有隐藏着的力量！ “你就好好在这里度过余生吧，族比的事情，自然有你的哥哥帮你努力”。 凌伯罗冷言说完，一眼也不看呆滞的凌剑右，迈步走出房门。 呆滞的凌剑右看着天花板，“我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是那班庸医盗世欺名根本不懂医术吗。”。 “不，我不要躺在床上等死，我凌剑右还有大好年华，还有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她跪在地上给我狠狠地蹂躏” 想到这…… “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阿”凌剑右发疯似的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