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花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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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坛广阔不同凡响。从“卡斯汀”离去,龟神一行漫步街景。 “夕阳无限好,明天日子依旧。”阿白不紧不慢,拦腰前行。 “所以......”天独顿声饮一口酒。 “‘榷明’何在?!!!!” “天独别急呀,”阿白扶了扶鼻梁上的异物,道:“这不是业言跟着咱们来了嘛,让他带着就成。” “几位对我有恩,那是当然。再说凭各位的能力,绝非普通‘双星’能相比,‘三星’亦无限接近。此等实力,在‘榷明’也不超过两手之数。明匠爱才,必定悉心。” “但在下不解,为何三位出手救我?说句得罪的话,之前我等并无交集。” 阿白不假思索:“因为你知道‘榷明’在...“ 话音未落,一只手将他的脸推转过去。 “蠢。”天独的另一手捂着额头。 龟神两眼泛光,与业言对视半刻。 “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有分寸。” 四人大笑起来。 “可惜还是没留住那人,让他逃了。”龟神捎捋紫发,惋惜道。 “各位,我已十分感激。寻常‘双星’者,十人未能抵过‘三星’。那假砂鹰虽身受重伤,却也不是一般的‘三星’之人。你三人竟不费力就将其逼退,确实非同小可。”业言长挂的玫袍随风轻扬,望着三人。 “这次真的感谢你们。”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天独懒洋洋地抬起头。 “说话终于靠谱了点......” 天独冷眼瞥向阿白:“你说什么?” “误会,误会。”阿白笑道。 业言带三人一览街城。天寒地冻,依旧人杂声喧,高楼余音袅袅清脆,童真欢畅勃勃生气。虽已入冬,但能感到花鸟树虫的比比神往。龟神心中欣喜,与业言快活谈天。阿白兴奋左顾右盼。天独自顾自地饮酒,见得他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又过多久,天上开始飘雪,只听业言一声: “看!” 龟神转头,几人便不约而同地看向远方。 面前大片的梅林,在眼中琳琅不暇。寒风呼啸,白羽零落。她们摇曳曼妙的身姿,是漫山遍野的皑皑飞雪上下间,最迷人的风景。 天野含羞妒白尘,长叹百花聚散频。独步霜径为清客,梦呓东君寄春心。淡妆素裹雅仙子,冰肌雪貌冷美人。粉褪胭消遗情重,桃嫣柳绿慰芳魂。 天独一笑:“昔人之意,今人得知。”业言亦向龟神一揖:“受教。” “万木冻枝欲折,孤根立暖独回。我独爱早梅凌寒鹤立,这些太花哨了。”阿白并不合群。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雪白梅林间传来清脆的话音,一束身影从众人身前摇曳出来。 “您的话,小女可不赞同。” 这是一个银发少女,着著着一袭由肩至腓的淡白襦裙。她肩披的素色轻纱澈亮如水,把一件附着细金丝线的三彩梅花袄子覆在下面。她晶莹粉嫩的脖颈络着镌刻梅花纹理的璎圈,裙侧的青色绦子衡着白梅玉佩,玲珑、剔透而皎洁。 秀眉弯燕羽,星瞳泛秋波,纤鼻笼幽月,樱唇挟雨虹。美丽银发如瀑般垂下,她宛如雪中精灵。龟神看呆了。 “敢问仙女名讳?”阿白眼神突然变得有了炽热的光泽,眼珠似乎随时会蹦出来似的。 “蓓。” “与众不同。”天独道。 “雪中花蓓,”龟神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着,“怪不得,怪不得。” 她转过身来看着龟神,二人四目相对。蓓噗嗤笑了,回眸而百媚生。龟神捎了捎头。 “各位有赏这梅林的兴致,不如在林中小院一叙。” 龟神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阿白拦下来:“十分荣幸。” “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陆游《梅花绝句》 院落处在梅林间,风景又与方才不尽相同。一行人穿行而至,身临其中。 雨雪皑皑,花谢花试开。白梅临风飘瓣瓣,忽如一夜春风来。 一块大石墩四旁是木桩,少女端上沏好的梅茶。众人坐在幢上,围在中央。 “多谢款待。”天独道。 阿白笑眯眯说:“谢谢仙女。” 龟神和业言也点头致谢。 “诸位不用客气,你们如此钟意这梅林,也真是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那是那是,”阿白笑道:“最喜爱梅花了。” “没有先发望春台,你不嫌花哨?”少女似笑非笑,促狭问道。
阿白尴尬一笑:“不敢不敢。” “姑娘,这些梅林,都是你一手栽培的?”业言问。 “这是我的愿望,如今终于迈出一步。” “你有心了。”天独钦佩有加。 “能陪伴它们一起成长,我很开心。” 过了片刻。 “榷明院,”蓓讶异地捂着粉嫩的小嘴,“你们要去那里?” “没错,承元启蒙,榷明度势。榷明,在下必至。”龟神毅然。 她看着他笑:“为何?” “我既承元,便不半途废弃。” 蓓咯咯的笑,龟神便闹个脸红。 “啾!”清脆的一声鸣叫穿到众人耳中,转身一看,是一只鹂鸟。它飞快盈跃,婉转在他们身边。 鹂鸟飞到龟神的肩膀上,扑扇着黄黄的翅膀,瞪着米粒大乌黑发亮的眼睛与龟神四目相视。它叽叽喳喳着,小巧玲珑的身子左晃右晃,众人还未定睛,腾的一下又被蓓捧在双手。 “你不是......”龟神愕然,“是你啊!” 鹂鸟“啾”地一声。 “原来你们认识!”蓓惊喜地笑着,她看着那只鹂鸟,“鹏,这就是他?” 鹂鸟又“啾”了一声。 “你叫做‘鹏’?”龟神向鹂鸟问道。 鹏“啾啾”地响应着,它欢快地在蓓的手中活蹦乱跳。 “‘鹏’好啊,‘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无‘鹏’之翅,有鹏之‘志’,也是好的。” 蓓愣了下,随即咯咯笑了。 “如此甚好。” “那......我们出发?”业言微笑着。 “嗯,不送你们。”蓓也笑着。 “他说的是......我们。” “嗯?”蓓看着龟神,龟神也看着她。 “嗯!”她笑得更加灿烂。 “那......我们走。”倚着梅树的天独直起身子。 阿白兴奋地蹦了起来。 龟神看了看众人,又看向蓓,看向鹏,看向远方。 “榷明,”他顿了顿,“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