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ed(上)
又是被这种梦吓醒。 说起来，我已经是第四次做到这种梦了吧——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而在正中间则有一个黑色的球状物体。空间不大，但却无法逃离，任何对墙壁的破坏都是徒劳。我也知道这是梦，但却无法逃脱。说来奇怪，以前我曾经跟着视频学习过如何控制自己的梦境，但却无法从这么梦中逃离。我甚至试过幻想在这个空间内引爆原子弹，但无论是墙壁、我抑或是那个黑色的东西都对此没有反应。 那个黑色的物体说来也奇怪，它什么也不做，就在不断地膨胀，并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气息。就算我能cao纵梦境，也无法阻止它的膨胀。每次都是如此：当这个黑球膨胀到足以触碰到紧贴墙壁的我时，我就会被惊醒——像现在。 仔细一想，这或者就是平时人们所说的“预言梦”。第一次做这种梦，是在去年的……12月21日，当天下午，我就看到了圣灵的死亡。当晚，我又梦见了这个场景。不久之后，那个好像是叫艾克的人就死了。之后，我又做了一次这种梦，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安然无恙，为什么今天又做了这种梦？明明没有发生任何的事件啊。 说起来，昨天我似乎是陪末来去了海洋世界吧，把衣服扔到洗衣机之后我就去睡觉了。对，我今天得早点起来晾衣服。 这样想着，我张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开始了。 …… 但是，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如果没记错的话……末来为什么会在我的面前？ “末……来？” 没有反应，看来睡得很死。 这种感觉……真说不上好。虽然以前倒有过床上突然多了个美女的梦……我倒不是说末来不是美女。阳光从窗外透进，将美人的脸庞铺上了一层金纱，愈发美丽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重要的问题是—— 为什么末来会在我的被窝里啊！而且我们还靠得这么近！！末来的鼻息都打在我的嘴上了啊！就这样的距离，恐怕再靠近一点，两双嘴唇就要重叠在一起了吧。末来闭着双眼，丝毫没有发现我正在看着她，一双小嘴微微撅起，似乎在要着什么…… 喂喂！昨晚我真没做什么吧！因为末来还在家，我也不敢穿着像平时那张的衣服睡觉。不过末来……从被两人撑起的被子间往里看，末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但肩膀处却没有带状的突起。难道说末来现在……我忍住内心的冲动，继续往下方看去。似乎是因为失去束缚，末来身前的两团酥圆显得非常放松，并且还随着其主人的呼吸而有节奏地起伏着。在那顶部，似乎还有什么在顶着衣服，微微露出轮廓。平时穿着衣服，末来的胸部倒没感觉有多大。但此情此景，却让人有着一种满足的感觉，让人有着想将…… 想什么啊！！ 我移开视线，向着四周看去。周围依然是客厅的摆设，可以肯定我不是半夜爬到床上去了。我将头往上仰着，向窗户看去，但耀眼的光球让我马上把头低下。 似乎是因为动作有点大，末来“嗯”了一声，好像将要醒来。为了不发生四目相对的窘况，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温暖的东西从被中伸到我的腰上，往上，往前，用力。与此同时，其本人则似乎向前更挪近了一点，鼻尖与一个同样触感的物体相碰，胸前也有些丝丝火热。触着鼻尖的物体向旁侧去，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加让人心跳不已的东西。脸颊似乎有点热，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害羞所致，还是因为从脸颊上传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所致。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后脑也被一个有力的物体所按着。 末来似乎把我抱住了。明明在以前，我们也只有过牵手的经历。就算是接吻……我们的初吻好像还在？ 还是说，末来把我当抱枕了？难道说她在我床上找不到抱枕，就把我当抱枕了么。要抱枕的话，和我说就是了啊。虽然我没有抱枕，但我可以拿张被子来让你抱着，也比没有强啊。 动静停下来了，看起来末来还没有要醒的意思。我重新张开眼睛，发现末来完全把我抱在了她的怀里，就连前胸也毫不保留地压在了我的胸前。双手在身旁被抱住，根本抽不出来，就连想拿在毯子旁的手机看看时间都做不到。 看来，只好闭上眼继续睡觉了。但是，被这样紧紧地抱着，谁又能安稳地入睡。就连想让自己的内心平稳下来，也是一件颇难做到的事情。糟糕，一想到自己的心脏被女孩子的酥胸压着，心跳就又加快了几分，再这么下去我真得得心脏病不可。 要不，我叫末来起来？ 但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叫她起来，无论是谁都很尴尬吧。试试装着睡着了，挣脱试试？嗯试试吧。我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同时手向前用了用力。不巧，正压在了柔软的东西上。深呼吸的声音响起，末来似乎被我的动静弄醒了。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没醒，我还在睡觉，我只是换个睡姿而已。 挣扎了一会儿，我似乎还是无法从末来的怀抱中脱离。真没想到末来的力气有这么大，还是说我刚起来，力气没用上？ “真是调皮。” 末来的声音响起。她用力一拉，原本被拉开的一点距离又被末来缩短，两对躯体再次贴合在一起。 “我就这么不好吗。” 在我后脑的手开始上下抚动，似乎是在安慰我。末来现在……是醒着的吧？为什么还要抱着我？ “我有哪里让你讨厌了吗……为什么要躲着我？”末来用她的脸轻轻蹭着我。“为什么我会让你讨厌……” 没有那样的事啊。“158啊……”末来轻轻呼唤着我，“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为什么，你一整天都不听我的电话……” “为什么，你对我的亲热没有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家里会有两对被子，还有准备好的毯子……” 这个不能怪我。这是因为当初我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父亲说家里得备一些被子和毯子之类的，我才准备的一套，一直都没用过。啧，深藏功与名。 “除了我，还有其他女孩子来过你的家吗？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你会和她们一起睡吗？只有我，你才会分开睡？” ……敢情末来是在吃醋吗。事实刚好相反吧，只是第一次有女孩子来自己家，我有点不适应…… 这是自己想适应的意思吗？ 脸颊感觉到湿润，似乎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划过，沉闷地打在枕头上，末来也不再说话。睡着了？纠结了几秒后，我把眼睛睁开。 然后，和末来四目相对。 “……” 末来的眼眶泛着光，满是泪水。 “早上好。” 说完这句话后，我又闭上了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 身上的被子被卷走。 温暖的消失。 “哒哒”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和关上的声音。 摩擦声。 我重新张开眼，向四周看去。末来不见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的被子。余温仍在，我还暂时感觉不到冷。我用手擦了擦脸上湿润的液体，犹豫了一下，放到了嘴里。 没什么区别。 房门打开了，末来穿好了衣服，抱着从我毯子上卷走的被子，看着转过身来的我，眼神中有些一点尴尬。 “啊，末来你醒了啊。 为什么，我的被子在你哪里？” —— “我跟你说，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末来说想吃完早餐再回去，于是我换上了出行的衣服，带上了钥匙，和末来一起出门。我本想让她吃我放在冰箱里的面包，但她坚决反对，我们只好到外面找店子。 “什么梦？”末来的语气似乎有点焦急。 “我梦到了末来你和我睡在了一起。” 末来一低头，随即向我冲来的就是一拳。“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明明就是你做的。“而且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梦还真真实。” “真实你妹。”向我冲来的又是一拳。“老实交代，在之前你也做过这样的梦吧！” 哎哟真疼。我揉着被打的部位，不说话。而末来则是一双怒目向我投来，誓要追问到底。 “是是是。”反正承认也没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只做过关于末来的梦哦。” “别给我得瑟。” 挨下一拳后，末来的脸色似乎好转起来。真是的，为什么要吃醋嘛。末来眼神一淡，一阵电话声响起。末来把手掏到挎包中，把手机拿了出来。皱了皱眉后，她按下了接听键。 “……妈？你怎么打过来……没事啦，在朋友家过了一晚……”她侧眼看了看我，“是男的……放心吧，他没这么大胆子……” 倒是你胆子挺大。 “……是又怎么样。……没事，相信您女儿吧……什么？……噢噢，好好。” 末来点点头，然后拿开了电话，问我:“158，你一会儿有事吗？” 有什么事……本来今天难得放假，想去看看卡店有没有人打牌的。 “打牌那些事到时再说。”听了我的话，末来挥挥手，继续拿起电话:“嗯，他可以。……好好，我知道，那么一会儿见。……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两碗鱼蛋粉，多谢。” 坐下后，末来一脸笑容地看着我。“……可以不用这个笑容看着我么，我老感觉发毛。” “可以。”末来干咳两声，“对了，一会儿跟我回家怎么样？” “哈？” 末来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见家长咯，我已经和我妈说好了，你别想躲。” “噗。”幸好粉还没到。“随便。说起来交往了这么久，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这次正好去看看呗。” 我们两人吃完早餐后，正巧赶上过桥的公交。我们两人的住址在桥的两边，每次相见都得过桥……说起来还真有一种牛郎织女的感觉。 “话说，”末来坐在车内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路。 “嗯？” “我记得之前你送我回家那次，你说你家顺路？” ……糟糕。 “我突然发现，由公园到我家和你家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吧？？” “啊……抱歉，当时只是想多陪末来一会儿，所以……而且对末来也没损失啊。” 末来的眼睛透过窗户反射进室内，隐隐有一些失落。“……我也不怪你，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什么？” “我总有种感觉，158你……看不透。总感觉我和你之间，还隔着什么。每次看到158，心里都有种莫名的害怕。” “不要担心。”我用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不会再骗末来的。” “那么以前骗过咯？” “呃……” “158，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以前和末来开玩笑的时候，倒是说了不少。不过，末来不会都当真了吧？ “……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末来深吸一口气，“骗得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吗！” “不是！是少得想不起来了！”为了解除末来的疑虑，我也只好如此。“这样吧，你现在来问我问题，我决不说假。你心里有什么想不通的，统统说出来好了。” “你还有其她女朋友吗？” 没想到，一开始抛出来的就是这个问题。“没有。”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末来你再这样下去就变十香了。” “这要不着你管。”末来停止了对于这个话题的追问。“但是，为什么你的家会有事先准备好的毯子？就好像有其他人会常来住一样。” “我发誓，这个真不是我弄的。那些是我从家里搬出来的，我父亲交代我的。我也想不到，他的目的是这个。” “又被你忽悠过去了……”末来低着头。“那么，你刚才对我说的，做梦时只有我也是真的？” “那个……”我向车内看了看。 “果然是在骗我？” “……我只是怨自己说得太绝而已。不对，这是末来你理解错误吧！我的意思是做那种梦的时候只有你啊！” “哪种？” “……像我今天说的那种。” 胸口迎来一拳。“狡猾。那么我问你，你之前对我说的有什么奇怪记忆，也是真的？” “奇怪记忆？” 我没对末来装过中二啊。 “就是……之前你看到那个卡店老板，还有那个……跳楼的那个的时候。” 是这个吗。“真的。信吗？” “想信，但是太悬。” “我也是。我也不认为那真是我的记忆，但是这真的是事实。当我看到那个老板、那个青年，还有那个在我家面前——的那个的时候，我都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名字。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末来的眼里还有一些怀疑。“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如果是真的……”末来歪着头，“那你说说，你还记得谁的名字？” 谁的名字…… 嗯…… “想不起来。我也是在见到他们之后，才突然想起了他们的名字。在没有见过他们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末来“扑哧”地笑了，“你还吐槽我，你自己还不是，一个大男人还像个女孩子。” “喂那不是我看你不相信吗！” “咦……” 嗯？不是我的声音，也不是末来的声音。 “啊！” 从我们的前排，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头。“野生的……艳？？” 又是这种感觉。我从没刻意去记过这个女孩的名字，但是我现在竟然对其名字脱口而出。 “艳是谁？”末来盯着我。 “末来你忘了？就你刚才说的那卡店老板，他的meimei。” “哦是你们！”艳也认出了我们，“之前在卡店和我哥哥吵架的情侣！” “和那个老板吵架的是他，不是我。”末来冷冷说，“158你挺厉害啊，一下就记住了人家的名字。” “不不，这是像刚才我说的那样，一看到她我突然就记起她名字了！” “……看来我得再加一个问题。”末来的眼中满是怨念，“158，你有过女朋友吗？” “啊……？” 女朋友？ “真的要说……？” “多得数不清了！？” “不是！嗯……在高中的时候，有过一个。” 末来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多久？到什么程度？” “别别末来，我们那时候是高三了，也就毕业的时候互相表明了一下心意，然后就分开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过，不信你可以查我手机。” “……还有呢？” “你还想多点？” 不对，这里似乎不应该出现某个人。“你看，还有外人在，末来你就别闹了，好吗？” “……哼，放你一马。” 虽是这么说，末来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诶……大jiejie，你们真的是情侣吗？”艳看着我们的争吵。有点好奇。 “是啊。”末来看着从前座转回头的艳。 “情侣都是这样吵架的吗？” “当然，小meimei你以后如果找到了男朋友，可不能对他太好。” 嘿末来，我就在你身边啊，注意下言辞……“咳咳。”末来斜眼瞟了我一眼，并不作声。 “是这样吗……这样的话，那我和……啊。”似乎是说错了什么，艳转了回去。 公车驶过这条将城市一分为二的江流，来到了和先前完全不同面貌的公路上。而我们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我先下车了，158大哥哥再见！”车在桥前的站停了下来，艳从她的座位上跳下，对我说。 “再……咦？” 我还想问着什么，但她已经从车的后门走了下去。在她的身后，我仿佛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羽翼。一眨眼，翅膀便连同主人一起消失不见。 —— 再次走过那条小巷，末来握着我的手用力更紧了。巷道已经被清洗干净，从外表看上去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当然，漫漫历史长河，谁知道如今干净整洁的街道，当年会不会是横尸遍野的战场？ 我想了什么东西，这里和那种战场有什么可比的。 “到了。”末来从挎包里掏出钥匙，把眼前泛着锈迹的门打开。上次因为圣灵的缘故，我还没来过这里呢。 “没有电梯吗？”看着末来从楼道走上，我问。 “这种地方不需要啊。”末来回头对我笑了笑，“就这种旧房子。” 我们一同从楼梯走上了七楼。说实在，坐惯了电梯后，要走这种楼梯还真有点不习惯。末来走到一扇门前，把钥匙插进了孔中。两扇门被打开后，末来的家此刻真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爸，我回来了。” 客厅中，一位头发近白的老汉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末来的话，老汉向门口看了过来。然而，一看到在门外的我，他原本涣散的目光立即透出了一股寒意。“叔叔……好。” 我没有用错词吧。肩膀被末来拍了拍：“哈哈，158你不用这么客气。爸，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女儿的男朋友，158。”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都不禁看着自己，看是不是自己的穿着出了什么问题。 “喏，进来吧。”末来从门旁的鞋柜中拿出了一双黑色的拖鞋，放在了门前。然后，末来喊道：“妈？” “听到了！”女声从客厅后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个半百的女人了。下一刻，便有一位白发妇人拿着茶杯从客厅后走了出来。看到了我，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股喜悦。“来来，喝杯水坐一会儿。” —— 末来的父母坐在了桌子的一侧，而我和末来则分坐两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末来啊。”她的父亲喝过一口水，“你和这位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嘛，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都差不多有一年了。” “这么久？”她母亲似乎有点吃惊，“末来你好小子，竟然瞒了你爹妈这么久。” “你们没问嘛。”末来干笑，“而且放心吧，你女儿的眼光不会错的。” “对了。”她父亲看了看我，“这位……一先生。” “叫我158就行。” 叫成这样挺别扭的。 “嗯，158。你是哪里的人？” “同城。我住在桥对面。” “哦，桥对面的人啊……”她父亲的眼中有了一丝释怀。 桥对面……我怎么了？ 我们就这样聊了很久。关于末来家的事情，我在以前和末来聊天的时候就已经略知一二。她的父母对她家的介绍也只是一小部分，似乎是并未完全接纳我的出现。所以，这场对话似乎变成了我被问家底的审问。 “你搬出来一个人住？”老汉瞪大了眼睛，“房子是自己的？” “那倒不是，我的父亲也出了一部分钱。屋子不大，但是我一个人也住得习惯。” “一个人住啊。”女人说，“末来你不如去158家住？” “诶？” “诶？！” 这是要我们**？ “不不不，阿姨，还是不用了。” 想起今天早上的一幕……末来住在我家这种想法还是算了，不知道末来睡觉时会不会做出其他更过激的行为。 “没事，你们不都交往了这么久了吗。而且你看看我们家，末来如果能到你家去住的话，对两边都好。”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的确，原本雪白的墙壁已经隐隐透着一股黄色，而且就现在这个客厅，也是小的可以——虽然我不反对简约生活。 但是，要让女孩子住过来……总觉得有点不太好吧。我把目光投向末来，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复，然而末来却低着头，并没有看我。 “哈哈，这孩子害羞了。”女人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末来的肩膀。被这么一拍，末来倒反应过来了。“如果说**……我个人……呃，倒是不反对。” 喂！末来你顾及下我帮我说下话不！ “昨天……我们不也是一起睡……不是不是，他睡地板我睡床。”感觉到老人的目光，末来连忙改口。“这样一晚过去倒也挺安稳的……而且还有一点！” 末来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这样我就不怕有其他女孩子到158家了！” …… 你还想着这个啊。 “安心吧，孩子。”女人说，“我看着这人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是啊是啊。 “咳咳。这件事就先这么过去了。”老人干咳两声，158啊……” —— mama咪啊老一辈审家底审得好仔细啊，走出屋子的我不禁这么想。幸好倒是勉强过了，不过还真让人有点害怕。 “他们只是担心我啦。”末来擦了擦我额头的汗。“你难得来一次这边，我来带你逛逛这附近吧。” 这附近有卡店！！ 有卡店！！ 不，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