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马伽术是现代武术的大熔炉，里面的招数大多来自于各门各派的现代格斗技巧，并进行了规范化、简单化、实战化的整理。· 其中便有不少技巧是来自于摔跤和擒拿的。高先达虽然不以摔跤见长，但是他精通军用马伽术，眼光非常独到。 他一见就知道，那个大汉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只是靠着一身蛮力将那个店小二硬举了起来，纯粹是为了炫耀。而且他后续将那店小二扔出去的行为，既危险又没什么用处。 若是摔像店小二这样的普通人，难免会伤到人命。而若是对付身手灵活的高手，只要一个受身，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没什么效果。 所以高先达对这大汉的技术有点不屑一顾，哂笑了一声。但是他心里有些恼恨店小二在酒里兑水，觉得他也该着受些教训，便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韦小宝没有喝酒，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见着几个大汉欺负人，心里便有鸣不平之意。他见高先达哂笑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便对高先达说道：“你笑什么，欺负人很有意思吗？” 高先达道：“欺负人倒是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笑这几个人功夫学得还不到家。·” 韦小宝道：“那你打得过他们了？” 高先达道：“跟这种莽夫有什么好打的，而且我有刀……” 韦小宝道：“你若不用刀，一个人打他们七个，一定要输。” 高先达道：“按你这么说，不如将我的手脚全捆上。那我便连你韦公子也打不过了。” 韦小宝对高先达的讽刺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原来你的功夫尽是吹牛。净说人家功夫不到家，自己却又不敢出手比试。” 高先达却也不受他撩拨，不动声色道：“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打算动手。” 韦小宝听高先达的语气，知道这些人不是高先达的对手，心里有了底。便突然大声道：“喂，大个儿们，我这个朋友说，他一个人能打赢你们七个。” 高先达似乎早有准备，一听韦小宝发言，立刻左手端起两盘菜，右手抄起酒壶酒杯，径直转到了旁边的另外一张桌子边坐下，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高先达的敏捷高，动作快，那张桌子离韦小宝好远，看起来他好像原本就是坐在另外一个桌子上的，根本不认识韦小宝。· 等韦小宝说完话，一回头的工夫，就懵了。心说：人呢？ 那七个大汉也是听了韦小宝的话，才向韦小宝这边看来，见他孤身一人，怒道：“小娃娃，你说什么？你那个能打的朋友在哪里？” 韦小宝一脸尴尬地看向了高先达。高先达自斟自饮，还夹了口菜，看所有人集体看向了自己，故作尴尬地呛了一口酒，连忙摆手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高先达坐得离韦小宝很远，那些摔跤手瞄了一眼距离，竟然真信了。当先的一个摔跤手噔噔噔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伸手就向韦小宝抓了过来。 韦小宝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还算机灵，连忙跑到了高先达的背后。 高先达存心调理一下韦小宝，便硬是装作不帮忙的样子，口中还小声说道：“你这个惹是生非的小子，有本事你自己上啊！” 但是高先达也不是真的坐视不理了。他也在暗暗戒备，虽然依然在喝酒吃菜，但是左手始终摸着刀鞘，随时准备拔刀出手。 眼看着那个摔跤手又向着高先达走了过来，韦小宝心下害怕，便道：“茅大哥，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便是！” “这还像话。”高先达知道自己身负着保护韦小宝的任务，也不能真的让他受伤害，便准备出手给那摔跤手一个厉害看看。 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一声大喝：“手下留人！” 高先达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方才一直坐在墙边的一个人。 那人戴着一顶斗笠，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身旁放着一根扁担和两筐青菜，好像一个乡农的打扮。 他只点了一道素菜，一壶碎茶，就着店里免费的咸菜吃着自己带来的饼，看起来并不富裕。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太张扬，放到人群里便找不见了。所以他猫在角落里，高先达也没有注意到他。 但是高先达现在想来，却觉得是自己大意了。他会进这家酒楼，当时完全是因为这家酒楼的规格是附近最豪华的，高先达想尝尝当地美食。 他身上有大块的银子。那两个太监和七个摔跤手也都是贵人身边的人，收入自然不菲。 但是像这样一个贫苦人打扮的人，怎么会到这么豪华的酒楼里来吃咸菜呢？而且唯利是图的店小二竟然没有撵他走，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高先达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他这时已经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一边，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浓眉大眼，黑灿灿的皮肤，倒也生得健康。虽然带着一副农村人的土气，但是并不让人觉得低贱。尤其是他的双眼，带着一股蔑视整个世界的硬气，让人觉得他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家伙不会是个契约者吧。”高先达沉吟道。他不熟悉的剧情，不知道会不会原本就有这么个人插一棒子。 所以他干脆不搭茬，静静地看这个人怎么表演。 “你是什么人？”一个摔跤手问道。 “咏春，孟焱。”他右手撩了一下身上的袍子，两腿微曲，摆出了一个丁字步。左手举到胸口，用手背冲着对方，淡淡地说道。 但是他的这番作秀却演给了瞎子看。 高先达倒还听说过咏春拳的大名，但是这本是清末才流传开来的武术，那几个摔跤手自然从来也没听说过。而且他契约者的身份也已经坐实了。 “他说的什么？”其中一个摔跤手问旁边的人道。 “不知道，好像是个娘们的名字。”另一个人回道。 为首的一个摔跤手见场面有些尴尬，便道：“喂，你就是这个小娃娃所说的那个能打的朋友吗？” “可以是。”孟焱对高先达拱了拱手，说道，“江湖上久闻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门下茅十八茅大侠与小白龙韦小宝的威名，今日特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