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秘钢琴家
黑夜，路灯，人稀的小道，一个紧凑的步子不断踏在水泥板上。 附近就是公园，跑步的人也有，却鲜有他这种脚速的。 “老板，东西已经拿到，问题解决了。” 跑动中，他不忘掀开手机通话，给对方一个交代。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让这个男人还有些得意，他还想再说什么，手突然一个不稳，导致手机摔在地上。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巴，突然伸出手，指了指迎面悠悠向他走来的那个青年人。 见鬼了……这怎么可能？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你没认错，是我，咱们刚才在一中见过。” 见这男子有不可思议然后搓揉眼睛的趋势，林灿好笑的提醒了一句，“六里多的地，一小会的功夫就跑这么远了，腿脚不错呀。” 男子立刻露出了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心警惕的盯着林灿的一举一动。 小心是没用的，林灿冷酷的笑了笑，让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是怎样的速度……他没看清楚林灿是怎样过来的，连紧张都没来得及，连眼珠子转都没来得及，就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响亮又清脆，带着寻常巴掌不可比拟的力道，只一下子把他扇飞了出去。 其实疼痛只是一瞬间，倒在地上，昏厥了……， 林灿上前一把从他口袋中摸出了那只mp4。 这是，听见“翁翁……”一声。地上那只掉下的手机在振动。 来电显示备注着“老板”两个字，更吸引了他的注意，哪还有不捡起来的道理。 林灿一接听，对方倒先开了腔，语气带着斥责的味道：“你怎么了，手机突然挂掉。” 阿豪现在的样子都是拜这人所赐。林灿和这家伙可就没有好脾气了，恨不得透过手机将他揪出来…… “你就是这件事幕后的家伙吧。”林灿也不坉着，直接亮明了和他说话。 “你是什么人？”林灿的声音，让那人警觉起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你先说。” 意料之中的对白，林灿冷冷一笑，忍不住就骂了出来， “我是你祖宗。” “警方的人吧，手段还挺快。” 那声音没有被骂的愠怒，而是超乎常人的平静与不温不火。 如此定力，绝非常人。 “不过我劝你歇歇手，你们是不可能见到我的。”那人平淡的语气透着股笃定。 “你觉得你很神秘？”林灿问道。 “反正对你们来说是这样。” 电话那头这样一说，让林灿皱了皱眉，冷笑，“不管你多.神秘，我都会把你逼出来的，你放心。”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头呵呵笑了笑，“附带一句，我看没有” “走着瞧。” 这话说完，林灿就挂了手机，塞进口袋中。 看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这个.时候，他需要的就是回到警局，扮演严刑拷打的狠角色。 林灿是萧梦婕开车给送回来警局的，他打了个电话，让她回一趟家，将她那辆玛莎拉蒂tubours开过来接他。 关乎这种大事身上，萧梦婕一直表现的任劳任怨，没有说一个被林灿使唤的不满。 “东西拿到了？” 看了眼后座.上那个昏厥不醒的男人，还有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手印子，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林灿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这家伙出马，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虽然心里还不情愿承认这家伙已经留给她威猛的形象。 和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才仅仅月把的时间都不到。 萧梦婕扶着驾驶盘的手不由得揉了揉脑袋。 胡警官是带着怨气回到警局的。 她怎么能不生气，林灿这家伙上了个厕所上那么久，到了忍受不了要将这个便秘过度的家伙从男厕所揪出来时，一个电话霍然打了过来。 “什么？你回去了？到警局了？”惊讶过后，这种被人放鸽子的感觉让胡璃差点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不要激动…我也没有办法，从厕所的窗户看见了那家伙鬼鬼祟祟的，你说我哪能不去追他。” “那你也和我说一声不成？害你在办公室等你半天，以为你掉马桶里了……恩？？”说到这里，怨气陡然停顿了一半，张了张嘴，“你是说…你逮住那家伙了？…” 当她回到警局，看着地上这个昏厥不醒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林灿。 任务分了两头进行，各自分配了一组人。一组进行那枚诡异音乐的实验，前往阿豪的审讯室，以杜教授，林灿，胡璃几个人为组。 另一组，则是由那个林灿认识的，警员小张为首，带着几个警员审问地上这个奇怪男子。 林灿第一次看到了审讯室里的阿豪，他平静的趴在一张木桌上，死气沉沉的样子，如同酣睡。身后是黑漆漆的墙。和胡璃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杜教授作为这里年龄最大的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几个人忙碌着。说实话，他不认为有什么玄乎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他也不好明说。 “怎么样，有效果吗。”将音乐放在了阿豪的耳边，胡璃轻轻问道。 幸亏林灿.是认识的，能从几百首音乐里面将那首古怪的钢琴曲挑出。 随着播放键的一按，一段曼妙的钢琴乐曲响彻起来。 它仿佛从远方邈邈而来，又似乎就在你过去的生活里，存在与人体内，存在于自然界中，存在这里的每一个细微角落。 声音由轻微而来，清灵如蜻蜓点水，在钢琴小字组的末端来那么几下，如同耳朵最好的享受。然后变成了敦厚的中音，带着包袱在空气中来来回回，自由自在，时而望东，时而望西，根本猜测不到它的方向，它的曲调走向。 。“嘘……不要.说话，再放近一点。”察觉到阿豪的身体明显有变动，杜教授仔细凝神倾听着连接在他.身体上的仪器。不管怎么样，还是得配合警方指示的。 得到了杜教授的指示，胡璃突然掏了掏口袋，一个白色的耳机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对林灿眨了眨眼睛。 “我去，有这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看着胡璃将耳机塞到了阿豪耳朵里，林灿不得不在心里腹诽一下。“ 加大一些音量……好的，够了……” 杜教授扒了一下阿豪的眼皮，然后从包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写画着一些计算。 “杜教授，怎么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钟头，那首十三分钟的曲子已经循环了好几遍，阿豪中间醒了一次，可是莫名其妙又睡着了，看见林灿都来不及问候一声。 “怪事……怪呀。”就在阿豪那一瞬间醒过来的时刻，杜教授这时候突然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旁人没有在意那醒来的一瞬间，可是杜教授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他之前不是没有认真检查过，这个凶手的神经分明.是十分健全的。 可是问题来了，现在再看，依然是一个健全的神经系统组织，可是明显从中就能感觉出了问题，当音乐响起，具体是哪里，哪一个神经段落，以杜教授的能力都无法看的清清楚楚，抑或是说，那股飘忽不定的怪异犹如一条敏捷的小鱼，只是分明注意到，在音乐响起的时候那一时刻，那条小鱼会四处怪异的游荡。 没有定点，没有坐标，找不到具体位置，哪里的发作源刺激了他。杜教授霍然吃惊，看似有问题，又找不到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从医几十年，这种棘手都无法形容，甚至茫无下手头绪的病例……一时间，杜教授怔住了， 有这样一个地方，凌乱，扭曲。 诺大的工作室，搅拌如同野生荆棘的电线联络。除此之外，空荡的只有一架黑漆漆的大物件。 木地板上的灰尘太多，印上了刚进来的那人一个又一个深脚印。 进入的人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片漆黑，让他有了开灯的想法。 他走到了开关的地方，刚有那个趋势，就被一个声音制止，“别开灯，我工作呢。” 这个斥责的声音起到了作用，那人无奈笑了笑，“不好意思，忘了艺术家都喜欢在黑暗中创作。” 对方没有理会他，回应出去的，是他指尖下触碰而发的琴声。 声音，来源于那个黑色的物件，原来它是一架钢琴。 曲子开始了，琴旁的人并不提醒，将他不眠不休两天一夜为代价的曲子弹了起来…… 那琴声，说不出的味道，来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心里在想着该怎么样形容，这次的曲子。 凄凉，哀嚎，浓烈的悲惨。 每一个音符都有其他一整首曲子表达不出的伤感，这是怎样的人，才会写奏出这样的曲子 越是这样赞叹他的才华，来人就越是兴奋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