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过往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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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就在这时，军师走上前，一脸诧异的望着面前的林城，疑惑的问道。 闻言，林城撇了他一眼，随后冷冷的说道：“怎么？你是要看到我死才甘心吗？” 说完，还不等军师开口，林城便是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淤血。 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手中的紫莎刀掉落在地上，人也缓缓地往地上倒去。 刚才的那一击，林城身受重伤，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若不是他一直苦苦支撑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快，赶紧把将军扶回去，另外叫军医过来！”见林城昏厥倒地之后，军师立刻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大吼着。 跟随林城十余年了，他的性格，军师非常清楚。 嘴巴上面对人很凶，其实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将军。 要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一直待在林城左右，一心一意辅佐他。 此时此刻，天孤城城主府中，聂剑躺在病榻之上，一名大夫正在为他把脉。 聂远，则是笔直的站在床边，望着病榻之上的聂剑，心中焦急万分。 “唉。”就在这时，老大夫突然摇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见状，聂远连忙开口问道。 没有立刻回答聂远的话，老大夫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才对着聂远徐徐的说道：“小城主，城主这伤，恐怕就算是可以治好，武功也会大大下降。” “什么？”这句话对于聂远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聂远明白，武功的下降，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一个打击！ 更别说这种事情是发生在聂剑身上了。 如今的天孤城，情势本来就危机万分，现在聂剑再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以后将军府一辈子都要在城主府的头上拉屎撒尿！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聂远开口问道。 “恕老朽无能。”摇摇头，老大夫叹了口气，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闻言，聂远死死地抓住老大夫的手臂，使劲的摇着头。 这个事实，聂远接受不了。 “远儿，放开章大夫。”就在这时，病榻之上的聂剑开口说话了，语气，甚是虚弱。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将老大夫放开之后，聂远一个拱手，用一种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 “没事，小城主，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节哀吧，我先下去给城主抓药，告辞了。”摆摆手，老大夫已经是下去了。 此时此刻，房中只有聂远和聂剑两父子。 站在床边的聂远，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望着床上的聂剑，眼神之中，泪花闪烁。 “远儿，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给我收回去！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笑话？”看到聂远眼中的泪花之后，聂剑语气低沉的说道。 虽然不是很重，可是聂剑的语气，依然让聂远没有办法拒绝。 “父亲，都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不激动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聂远懊悔道。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处？而且，这一次能够和我聂剑的儿子并肩作战，我已经非常高兴了，这一次，不亏。”闻言，聂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父亲！”见聂剑这样说，聂远心中更是难受。 “别说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说这些，也是无用，你坐过来，我们父子两个，好好聊聊天。”微微一笑，聂剑拍拍自己的床沿，说道。 依言，聂远坐在了床沿，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聂剑，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远儿，知不知道为什么林城对我这么愤怒？”就在这时，聂剑突然开口说道。 摇摇头，聂远说道：“孩儿不知。” “那你想不想知道？”聂剑再次问道。 “父亲愿意说嘛？”眯了一下眼睛，聂远问道。 确实，林城作为自己的亲舅舅，却对自己的父亲如此坏，这其中，若是说没有什么纠葛的话，鬼都不相信。 “唉，这一切，都源自你母亲的死。”微微摇头，聂剑低声说道。 “我母亲？”聂远疑惑的问道。 十九年来，聂剑从来都没有跟自己提过母亲的事情，现在却是突然这样说，让聂远心生疑惑。 “是的。”点点头，聂剑开始回忆道。 “在十八年前，那个时候，你才一岁多大，刚刚学会走路，那个时候，你父亲我还在朝廷当职，当时，北方达奴进犯我们中原，直逼汉口关，情势危急万千，皇帝命我带领十万精兵前往汉口关抗敌，而你舅舅林城，便是我的副将。” “这达奴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预估的实力，那一战，乃是长期的持久战，整整打了五年之久，终于，最后被我们赶出了中原。” “当我身披白袍金甲凯旋回京的时候，同时也接到一个噩耗，你母亲被暗杀了！而敌人，便是达奴！” 说到这里的时候，聂剑的脸上，已经是滑落了一道泪痕。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望着聂剑的这个样子，聂远并没有开口劝说。 因为他知道，若是不让聂剑说完的话，对他的身体反而不好。 “原来，达奴在知道自己快要战败的时候，对我怀恨在心，秘密派人潜入京城，将你母亲杀害，而你，则是被你母亲藏起来了。” “当我回到家中，找到你的时候，你正躲在门后，意识也是非常的模糊，还发着高烧。” “若不是你命大的话，恐怕也死了。” “正是因为这样，你舅舅才觉得就是我害死了你母亲！从此以后，在朝廷上面，不管大事小事，都和我对着干。最后，实在不忍心看到我跟你舅舅自相残杀的场面出现，我才带着你，来到这天孤城，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舅舅还是没有放下心结。”说到这里，聂剑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