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1章 你们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
靠着墓碑的林建年闻声缓缓合上了双眼,脸上幸福的笑容令林建齐看得眼圈红,仰起头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的泪水流下来,除了林建齐和林柏业,众人随着何嬛跪了下去,墓地的平台响起一片哭声,双手撑住拐杖的林柏业老泪纵横,一阵清风拂来,显得格外的萧瑟孤单,一下仿佛苍老了十岁。く√√ 韩宝怡望着下山的林建齐众人,犹自还在唱着,忽然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抬手一抹,自己竟然将自己唱哭了,可惜,自己才唱第五遍…… 96年月5日,九龙殡仪馆门口有许多媒体蹲守,林建齐带领亚视高层6续到达,灵堂只能是林家至亲的人才能允许入内。林建年的灵堂布置一切从简,灵堂没有任何横匾,也没有家属花牌,只有浅黄色的清淡布置,贯彻林建年生平的低调作风。 而在丧礼上家属也并未安排亲友瞻仰遗容,林建齐和其他亲属表现平静,丧礼以佛教仪式进行,并由湛山寺高僧负责诵经。日,林建年在九龙殡仪馆出殡,香港前任港督93年获封为终身贵族的麦理浩爵士、现任港督尤德爵士及夫人、长子林孝义和次子林建齐、赵娅芝、何嬛和葛伟茹等人到达灵堂致祭。出殡仪式前后4个半小时,表面林建年的遗体被运送到歌连臣角火化,实际上昨夜已经悄然与程月茹合葬在一起。 林建年的忽然离逝震动整个香江,亚洲卫视及子公司全部放假一天,亚洲卫视电视台因此黑白播放一天,过万名亚视员工和东南亚过半豪门和各界人士参加了送葬队伍,而围观仿佛夹道相送的香港市民更是达到了数十万之众,送别仪式低调到奢华。 石澳大浪湾道7号。 何嬛忽然找到一连几日在书房里郁郁寡欢,借酒消愁一副模样消沉的林建齐,黑胶片正反复放着如泣如诉的清唱——,整张唱片竟然都是韩宝怡的这歌。 韩宝仪如愿以偿,已经成为辉煌音乐公司的签约歌手,而签约后的第一件事,公司竟然是让韩宝怡去疗养,理由是她自幼体弱多病,韩宝怡心里诧异,追问之后才知道是林建齐的要求,欣然接受了辉煌音乐公司的安排。 “……”何嬛坐到林建齐身边,拿起一瓶红酒,仰头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瓶后也不说话。 “如果我当时答应阿敏,赶走关芷琳会怎么样?”林建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何嬛抬头看了眼书房,想了想平静的说道:“这个家会散掉,如果她再得寸进尺,我会杀了她。” “我决不允许你们互相伤害!为什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苦心,为什么不能就不能学会团结!?”林建齐劈手抢过何嬛的酒瓶摔在地上,薅住她的脖领将何嬛拉到眼前咆哮道。 何嬛笑了,笑的凄然而疯狂,双手抚摸着林建齐的脸,摇头说道:“阿齐,我一直很爱你,但忍耐有一个极限,再有女人继续破坏这个家的底线,我就连你一起杀掉,然后自杀,去下面陪你。” “……”林建齐缓缓松开了手,“你知道的,就算你想同归于尽都没有机会!” 何嬛看着林建齐笑了笑,“至少我可以死在你面前!” 林建齐看着何嬛,一时默然无语。 “老公!如果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真的完了……,我放弃了一切跟了你林建齐,付出了那么多不是为了最后被抛弃,这想法不止我有,老公你自己想想啊!”何嬛疯狂的摇晃林建齐说道。 何嬛在东京为了林建齐东奔西走,没日没夜的疯狂工作,却听到林建齐与周彗敏的事,后者竟然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威胁林建齐离开关芷琳。 何嬛她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要将任何女人想的那么高大上,只要是有思有想的女人,容忍都是有限度的,林建齐爱周彗敏过分到可以容忍她无数错误,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脸面都丢掉的时候危机已经来临,林建齐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家就会分崩离析。 “阿芝,阿茹!你们也过来吧!”林建齐忽然喊道。 墙后的赵娅芝和葛伟茹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她们已经被现了,有些尴尬的走了出去。
待赵娅芝和葛伟茹坐到沙上,林建齐看着她们三个,却不一言。 赵娅芝、何嬛与葛伟茹被看得心中忐忑,林建齐对周彗敏的感情她们谁都看得出来,不会最终放弃了她们,然后去选择周彗敏吧,林建齐看着花心,其实对感情很是执着,就像林建年临终时说的,他随他mama的矛盾性格,多情却专情。 若是林建齐因为受了父母的刺激,一往情深的选择周彗敏,那她们该怎么办?说来可笑,她们现在不怕林建齐花心,反而在担忧他一心一意。 她们为了林建齐付出太多,而且从林建齐那里得到的也太多,现在已经她们和林建齐之间已经不只是单一的爱情,还有多年来相濡以沫,随着多年朝夕相处产生的习惯和难以割舍的亲情。 “你们每个人都为我林建齐付出很多,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林建齐平静的说道。 “老公……我知道想要说什么,求你不要说下去了好么?”葛伟茹哭声哀求的打断了林建齐下面的话道。有些话如果说出来,就很难再收得回了。 “哎……,留情容易,守情难,阿齐,我成全你……”赵娅芝幽幽的叹息一声垂下头,搓着手指说道。赵娅芝心中叹息,好梦由来最易醒,山盟海誓,只是一句空话吧。 “老公,你想好了再说,我知道我实力不如你,知道你手里还有很多底牌,但我真的可以死在你面前!”眼圈红的何嬛抱着肩膀偏过脸,咬牙切齿道。 何嬛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林建齐说出绝情的话,那么就跟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你们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林建齐忽然低头揩了揩眉毛,尴尬笑意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