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至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来调查妖怪事件的？”陈姓老头颇为奇怪的看了一眼打扮普通的岳重，但普通人对妖怪都是避之不及，难道自己看走眼了不成？

    得到的答复不是蛇精病或者白痴八嘎，岳重就知道有戏了，这两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头似乎知道一些情况。

    帝都的人口密度极大，上千万的数量中有无数外地务工人员，就连马局长说笑中的那些上访户都是一个庞大的集体，这里面极大一部分人口连合法的暂住许可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黑户，这部分人类无声无息的死上几十上百个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在妖怪袭击人类的事情暂时还没被公开的情况下能够知道这一点就意味着岳重的确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加上岳重两手空空没有带任何像样的礼物，两老头很快就相信了他不是来拐外抹角的求画的人。

    “小伙子，我告诉你相关的情报又有什么用，你要是处理不当甚至会引起大范围的恐慌情绪，当然更有可能会白白送了性命。”陈老头不仅知道得不少，看样子还是一个离退休高干，虽然天子脚下随便扔个炮仗炸出十几个县处级和几个市厅级都不稀奇，不过岳重随便遇见两个人都这么有背景倒是有些好运了。

    岳重认真的道：“据我所知，国际刑警组织已经派了很多专门的人手来应对帝都的妖怪事件，但我们国家却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我觉得这样受制于人很不好。”

    “言下之意，你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吗？”陈老头的话音刚落，石桌上那副象棋的将帅两子发出清脆的冰碎之声，一滩雪水下只留一些木质的粉末。

    岳重的世界在妖怪们入侵之前不存在任何超自然的能力，相关部门的人员或许见过妖怪施展这种手段，然而出自人类之手的异能还只是听说，那些国际刑警的警官似乎也可以做到。

    “的确是你不错了。”两老头的声线变得奇怪起来，岳重没能看到意料之中的惊讶便已经有所警觉，随随便便遇见两个大佬在公园下棋本身就是违背常理的事情。

    公园上空的雾霾渐渐降下，越发浓厚直至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视线被压缩到不足两米的可视程度，岳重的眼中就连两老头的身影都有些模糊起来，他们好像一点点的在变大……变得不似人样。

    “天狗那边传来消息说有拥有冰雪能力的奇怪人类前来帝都打算对这里的妖怪有不利之举，肯定就是你吧？”身形已然长到三米左右，面部巨大而尖牙外露的妖怪发出了自己本来的声音，就像混着满嘴的口水而嘟哝一般。

    帝都的妖怪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大意了……不得不说两个妖怪的伪装极其完美，虽然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却成功的骗过了岳重使其暴露，白昼的狩猎太过危险，然而岳重这种危险的人物不得不除。

    两名体型高大的尖牙妖怪能够化作人形意味着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弱，岳重没有信心与其硬拼获胜，是以他在对方扑杀而来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妖怪之速动如雷霆，在极佳的默契下他们一左一右不贪一击毙命而是优先封锁了岳重的所有躲避空间，于是冰封路径再现，岳重仰身一滑迎面而去。

    “琪露诺？”

    “又叫我干什么，我还没恢复好呢。”

    岳重赌博性的正面逃脱一时拉开了他和两个妖怪的距离然而并不保险，在身后阻碍的冰墙被暴力一层层的击碎变成一地冰渣，纵使凭借着两番手段获得一点时间，岳重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出一片浓雾的笼罩范围。

    一个无尽迷雾，一个画地为牢，两个妖怪巧妙的搭配与施展符卡使得他们盯上的猎物从未有一个人能够逃脱，也没有谁发现过他们作案的情况。

    在白天袭击人类最大的风险还在于可能被隐藏在暗处搜查的国际刑警们发现，两妖怪即使对自己的能力颇有信心却也不敢和岳重纠缠太久，因为他们也是有所畏惧的：最近新来了一个头顶红白蝴蝶结的警察对妖力极其敏感而且实力强大几乎不可战胜，最重要的是她会不问缘由的灭杀一切有可能作恶的妖怪。

    “这个人类没有想象中强大，不用试探了。”面对岳重的避而不战两个妖怪有些恼怒了，时间再拖下去把灵梦引来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当下两妖怪就施展了自己最强的手段。

    逃遁之中岳重不忘拨打灵梦的电话，然而信号似乎被浓厚的雾霾给屏蔽了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正在其不知所措时眼前突然亮起两道红光，下一秒岳重就感到腹部一痛紧接着昏迷了过去。

    “就这么挂了？”脑海中转过最后一个念头，岳重的手机脱手掉落在地上。

    两分钟后浓雾散尽，一身黑底塑身警服的灵梦提着手枪赶到公园时发现了数名昏迷在地的老人，锃亮的皮靴踩在石板路面踢踏作响，灵梦很快找到了那个响着铃声的手机：“什么妖怪居然在白天袭击人类，这一地的人不带走就把岳重那个蠢货抓走了吗？”

    妖怪的确是吃人的，岳重没有第一时间成为两妖怪的腹中餐一来是因为他们担心被灵梦抓到，二来他们并不喜欢生吃活人。

    就像灵梦所述说的那样，隐藏到了人类之中的妖怪已经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与饮食体系，他们脱离了茹毛饮血的生活而是懂得将人rou处理得更加美味可口，为此他们也要对rou质进行分门别类，要规律性的屠宰并将人体的各个部位像猪一样分割并单独处理。

    被浓厚的sao臭味为熏醒过来的岳重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光泽黯淡的阴森厂房里，或许是因为他比较特殊的原因扣押他的是一个由铁栏杆隔出来的单独小间。通过书本大小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芒岳重在适应了一阵后看清楚了外面的场景，取走了所有内脏与骨头的人类躯干一串串的挂在铁钩上，从胸腹破开的口子可以清楚的看见肋骨存在的痕迹，附带在其旁边的通常是手脚之类的四肢，脏器应该是被统一摆放了从岳重的角度无法看到，围绕着这些人rou林的是一个宽广的屠宰台，上面有固定四肢与头部的铁环，血液的污渍一层层的盖住了台子本来的色彩且根本无法洗干净一般。

    巨大的视觉冲击加上恐惧与同类意识让岳重瞬间吐了出来，五腹六脏不断的翻腾像齐齐往食道聚集准备往外喷出的感觉难以言表，身体被牵动时岳重感到钻心的rou疼从四肢及锁骨处传来，妖怪知道他的特殊自然不会留给他自由的身体与逃走的可能。

    这就是灵梦所说的地狱吗……如果置身事外而见到这一幕，任何人类都会为此产生无尽的仇恨与愤怒。

    “感觉如何了。”一个拿着锯骨屠刀身体肥胖的独眼妖怪见到岳重醒来并呕吐的状况，带着有趣的眼神来到岳重面前，“对了就是你这种眼神，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人类屠宰的猪狗同样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人类的屠夫。相比起来我就做不到人类面对这种眼神无动于衷了，因为我每每见到它时都忍不住兴奋起来啊。”

    遭到了独眼妖怪嘲讽的岳重差不多也将肚子里能够吐的东西都吐光了，无力的低下头去后他没有进行任何反驳。对方似乎和冈崎梦美那里有所勾结，岳重装有历史长轴的背包已经被拿走，不出意料的话肯定是被送过去了，难道冈崎梦美真的已经和妖怪们同流合污了吗？

    掌握了足以向灵梦告发并获得对方支持的证据，但岳重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很快就会被人送上案板宰杀了。

    独眼妖怪就像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一样，见到岳重不似其他被抓来的人一般陷入疯狂或绝望，赶紧像找到了诉说对象一般喋喋不休的阐述起自己的观点：“猪狗被人类宰杀的时候可没你这么不堪，看你吐的一地未消化物，不觉得恶心吗？”

    “就因为你们也和猪狗一般？有兴趣的话你去人类的屠宰场看看，杀猪的时候猪可是屎尿并出的。”度过了身体上的不适后岳重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脱身，既然面前这个妖怪喜欢耽误时间就陪他聊聊好了。

    独眼妖怪举着手中的屠刀在铁栏杆上敲的嘡嘡作响，他不满岳重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表现道：“该死的人类你激怒我了，等下我到要看看，在我的手艺下你会不会也吓得跟猪狗无二。”

    岳重费劲的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笑容道：“是不是还打算吃我第一口来泄愤，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哼，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这种人类我只要三天时间就能吃一个，我会申请独吞掉你的，看你到时候还能嘴硬吗。”

    一个成年人可供一个妖怪食用三天，根据这里的规模与rou质新鲜程度来看，帝都妖怪的规模大概是……一千两百个左右。

    想到这里岳重又有些反胃，妖怪们每天要进食四百多个人类，那么即便他们隐藏得再好也会被发现蛛丝马迹，怪不得会惊动到灵梦让她不管其他任务亲自跑到帝都来。

    算出妖怪的数量对岳重没有多大意义，在四肢及躯干都被铁钩贯穿的情况下他顺利逃走的可能性比灵梦找过来救他的可能性还要小。

    然而灵梦来帝都已经好几天了，除了抗住上级的压力与****实力的反对铁血清理了不少妖怪外并没有其他作为，她尝试过抓捕妖怪逼问他们的聚集地，不过结果并不理想。

    “如果妹红在，她能不能再次闻着自己的味道找过来呢。”岳重死到临头脑海里却转过一些恶趣味的念头，要是妹红没有失去联系他也不至于狼狈的逃到帝都进而自投罗网了。

    独眼妖怪拎着屠刀在岳重面前晃来晃去，他应该是有让岳重在死前吃点苦头的打算的，然而抓岳重回来的是妖怪里面的大人物，早已严令其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得靠近岳重，这不是一种保护，而是岳重阴险狡诈担心被他借机跑了。

    “看起来你似乎不怎么害怕了，明明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一幅恐惧的样子，现在是在逞强吗？”独眼屠夫的体型胖大且长满了体毛，因为经常宰杀人类其毛发被血液凝成一撮撮的，由此可见寻常的妖怪似乎并不怎么讲究卫生。

    “你们妖怪为什么一定要吃人，难道就没有其他食材了吗？”岳重没理会对方的挑衅而是随口问了一个心里颇为疑惑的问题。

    屠夫妖怪莫名其妙的看了岳重一眼，然后离开了他的视线。过了半天后屠夫妖怪从其他“畜圈”里拖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成年男子并将其放到屠宰台上。

    铁环粗暴的从手掌脚掌里嵌入将其固定，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倒霉的家伙从昏迷状态下惊醒过来，看到独眼妖怪那狰狞的面貌以及四周地狱般的景象时立即在极端的恐惧下失去所有的理智，连痛疼都忘记了一样拼命挣扎，却只是无端的将手脚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加巨大，口中的惨叫与毫无意义的语言构不成逻辑，但着对于妖怪却是一种美妙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从幻想乡里走出来的妖怪们变成现在这种情形的呢？

    因为大妖怪们为了维持人类的数量而做出的限制导致过度压抑而使得它们到达新的世界被失去了制约后迫不及待的放纵自己的欲望吗？岳重从屠夫妖怪那充满快意的眼神里看到的并非这种答案，人类宰杀生物完全只是为了食用，没有谁这么无聊会去欣赏待宰的猪羊死前的悲惨，就算有那也是被定义为BIAN态的家伙，只有怀有仇恨的人才会对仇敌临死的惨状感到兴奋。

    然而幻想乡的存在本身就将妖怪的地位提升到了顶点，它们和人类要有什么仇恨只可能是从前积攒的已经在这个世界里所遭遇的。

    屠刀巧妙的将屠宰台上的男人给开膛破肚却没有伤到其中的内脏，独眼屠夫任由那个人类看着自己的内腔发出更加疯狂的惨叫并慢慢的流尽身上的鲜血，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男人才被意犹未尽的屠夫将内脏一点点的清理出来。

    “这是肠子，洗干净以后填装一些鲜rou进行腌制就能做成香肠；这是心脏，剁碎并伴上作料炒熟是我最喜欢的美食；这是脊椎盘的软骨，煮炸起来也相当的美味……”屠夫妖怪不断的从死去的人类体内取去各种食材并滔滔不绝的像岳重介绍起来，他好像认为这种当着岳重的面处理对方的同类尸体会给岳重带来莫大的恐惧。

    说实话岳重的情绪与心境也不免受到了对方行为的影响，然而在此时要被这种极度的不适与恐惧占据主要意识那他的下场也注定和死去的那人一样。

    丰富的经历加上岳重本身的性格让其勉强守住了理智的防线，他趁着屠夫妖怪还沉浸在解剖的快感时悄悄动用去节气之力试图破坏掉固定自己四肢与锁骨上的铁钩。

    不过这种无谓的尝试注定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铁钩死死的扣在骨骼上任由冰霜卡隔也不动分毫，这种结构的稳固即便是外力来解取也是极其费劲的，何况岳重用的是还未得心应手的能力。

    屠夫妖怪半天没听见岳重有所动静便停止了肢解人类的行为，他用一个铲子载上刚取下来的肝脏递到岳重的面前：“吃了它，我就把你锁骨上的铁钩取掉。”

    腥气扑鼻而来，岳重忍着传入鼻腔的异味像看白痴一样望着屠夫妖怪道：“你这智商也只适合当个屠夫了，你觉得我……”

    话还没说完，屠夫妖怪眼疾手快的用一个铁钳塞进了岳重的嘴里使其无法闭合，铲子往上一提，躺在上面的肝脏一角从岳重上下牙齿的空间中滑了一小点进去。

    “嚼。”屠夫妖怪将钳子拔出牙腔夹住了外面的肝脏后抽出铁铲然后往岳重的下巴上使劲一拍，即便岳重拼命的想用舌头将肝脏顶出去，但在猛然的打击下牙齿不由自主的闭合将一小快肝脏咬下落入口中。

    “现在你觉得谁的智商比较低？“屠夫妖怪满意的看着岳重将其同类的肝脏咬入嘴里道，“吃自己同类的感觉如何了。”

    下颌骨遭到重击而失去了反应，岳重难以将嘴里的脏东西给吐出来更不用说回答对方的问题了，屠夫妖怪给予他的rou体打击并不强烈，相比起心理上的冲击来。

    这种游戏很有意思吗？

    屠夫妖怪继续开口道：“你刚才问我妖怪为什么要吃人，其实很多人类能吃的我们同样能吃，但大多数妖怪是不会吃自己同类的，所有动物都能成为妖怪，所以吃rou的最好选择就是人类。”

    “你们的恐惧也是妖怪存在的根本和力量来源，吃人的事情自然就很有必要了。还有一点你们还似乎没有认清楚，处于弱者的地位，你们哪来那么多错觉认为自己有别于其他动物？”

    心理防线在屠夫妖怪有目的的冲击下不断崩塌的岳重难以调整思绪去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妖怪与人类两者之间的矛盾没有什么可能调和。

    弱小自然会受到欺压，就像普通的动物被人类随心所欲的支配一般。如果想吃就宰杀并烹饪，需要利用动物的其他能力，就通过各种震慑手段来实现奴役与驯化，有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取乐也会将同种或不同种的动物放在一起互相残杀……

    不论如何处理都是强者的权力，然而这种关系一旦遭到扭转，得到了远超于人的个体力量，由普通动物进化而来的妖怪们发出反制与复仇就理所当然，自然法则的残酷本身如此。

    但这些观念只适合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就像创造一切的神明那样，真的要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的话，互相争夺主宰的地位所积累下的只有无尽且不断增添的仇恨。

    最初的岳重尚且对幻想乡的妖怪抱有好感，因为他的印象里存在的最多只是隐藏的可爱的外表下的凶暴，是以第一次遇见灵梦他还能恬不知耻的嘲讽对方维护世界和平的理念，然而这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这么想了。

    很好奇啊，那些不赞成把妖怪斩尽杀绝如圣白莲的派系又有着什么样的理念呢？

    见到岳重低着头一幅被玩坏了的样子，屠夫妖怪对他失去的兴趣，摧毁一个人类所有的精神是他的爱好，但对一个布娃娃施虐显然没有意思。

    天色渐渐暗下，夜晚是妖怪最为活跃的时期，相比起人类来这就是他们起床的时候，要运动自然少不了补充能量，所以“早餐”时间到来了。

    人rou屠宰场的大门被推开，几个负责搬运食材的从外面走进来将处理好的人类尸体装上推车运往厨房，从一个妖怪口中岳重听到让屠夫妖怪准备深夜时分“午餐”食材的命令，而且特别提了一下自己。

    “那个岩轮大人带回来的人类可以杀了，不过为了防止他逃跑你就不要取掉他身上的铁钩玩你那套游戏了，屠宰台也不用先上，直接砍了脑袋再说。”

    “岩轮大人也太谨慎了，进了我的屠宰场还没有什么人类能活着出去的。”屠夫妖怪显然不是很满意，他口中的岩轮大人对他的掌控力太没有信心了，在他看来岳重已经完全被自己摧毁了所有抵抗的意识，何况他身上还有这么多伤。

    搬运食材的妖怪们很快就离开了，屠夫妖怪关上了大门后屠宰场变得黑暗起来，这里面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妖怪优秀的夜视能力也不需要这种东西，至于屠宰场外面的照明不外是掩人耳目才任其开启的。

    “小子，该你上路了。”屠夫妖怪换了一把厚重的屠刀重新走到岳重的栏杆面前，后者抬起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过一丝挣扎后最终放弃了抵抗。

    “还有意识啊，你说我要不要让你也试试刚才那个人的死法？”屠夫妖怪的恶趣味重新冒了出来，挥了挥手中的屠刀后半天没有下手砍掉岳重的脑袋。

    不能说话的岳重沉默以对，他或许希望自己被放下来的那一刻，也许拖着这身残躯拼一下还有一线生机呢？

    屠夫妖怪打开栏杆的门走了进来，仔细打量了岳重一会后突然举起厚背屠刀直接朝着岳重的脖子挥去。

    “臭小子还想让我放开你身上的束缚，你真当妖怪都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