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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嫉妒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胖子你是谁!”

    周生几乎是捏着拳头听完,前面的还算是不错,念着很通顺,但是和上次一样,最后一句话忽然蹦出一个暴击,将周生气的不要不要的。

    周氏面色变了变,松开了抓住周生的手臂,这次他也知道不能再护着周安了,这首诗她曾经也听周生读过,哪里来的什么胖子之类的东西。

    一把抓过周安,周生顺手抄起了一边的一根木棍儿,直接扒下了周安的裤子,露出屁股,然后就是一顿暴揍!

    “阿爹,你做什么?娘啊,救我啊!”

    周安感觉到了不对,当即便是朝着周氏叫喊起来。

    可是这一切太晚了,周生的棍子一下便落了下来,重重的打在周安的屁股上。

    周生手中的棍子可不是一般木棍儿,而是俗称黄金棍的棍子。黄金棍是一种奇特的树木,长得笔直,很少出现结巴或者转弯儿,而且又细又长,还特别的坚韧。特性和鞭子一样,打在身上特别的疼,稍微用力便可以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还不破皮!

    这黄金棍儿是很多家庭放在家里当家法用的,所以在西南地区有着:“黄金棍下出好人”的这种说法,可见其威力!

    刷刷几下之后周安屁股上就已经多了几道血痕,可是周生却没有选择收手:“叫你去青楼,还赎你,你当你是花魁?”

    “阿爹,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听着周生的话,周安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不对,当下便开始哽咽着开始求饶。

    “还问胖子你是谁,是吧?这就是你给我读的书?”

    平时周生是很纵容周安的,可是今天他却使用了家法,而且一下比一下重!

    此时的周氏也在一遍抽泣起来,擦着眼泪,也没有上前去帮助周安的意思。

    ……

    第二天,高仲来到了黄桷树下,拿着手中的毛笔,将放在黄桷树下的烂碗拿了出来准备继续练习写字。

    高仲拿烂碗的原因就是放在树下没有人会拿走,也不用拿着来回跑,即便是放在这里丢了也不会心疼。

    可是今天面前的一幕却是让高仲吃了一惊,昨天还放置在这里的石板不见了,被人给拿走了!

    无奈,高仲只能从一遍找了一个木板过来继续联系写字儿。

    过了一会儿,杨三老也到了黄桷树下,当他发现石板不见之后便是来了脾气,这可是文曲星老爷写过字的石板,而且还是高仲在此练字的地方。

    于是杨三老气呼呼的在整个村里找了一遍,挨家挨户的盘查了一番,竟然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发现。

    不过高仲却没有在乎这些,对于他而言只有有一块地方能写字就好,于是他继续在石板上练习着。

    张与可对于自己墨宝被人拿走的事情也不在意,尤其是见到高仲依旧在练习写字的时候更加的不在意了。

    见到两个当事人对这件事情一点儿也不在意,杨三老才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继续思索自己是不是晚上也睡在这里。

    接下来的一个月,高仲继续练字,从早到晚,只要是有时间他都会练习写字,一个月的功夫下来倒是这字儿已经写的像样了,不过张与可还是有些不满,让高仲继续练习。

    “这些宣纸已经泛黄了,留着没用,丢了!”

    张与可拿出了一叠宣纸,交到了小书童的手上,朝着书童说道。

    书童拿起了宣纸,笑了笑,自己大少爷想做什么现在这小书童已经明白:“是的少爷。可是这光有纸,没有墨怎么写?”

    “那这墨块也不要了。随便告诉外面的小子,明日我要回涪州一趟过中秋,叫他也休息几日。恩,顺便和杨三老也知会一声,要他多多照看我这竹屋。”

    张与可看了看桌上的墨块,然后递给了书童。

    书童拿了墨块才走出了房门,朝着高仲走了过去。

    拿着宣纸小书童走出了竹屋,然后将宣纸放在了高仲面前:“这宣纸老爷已经不要了,还有这是老爷不要的墨块。”

    接过了小书童手里的宣纸还有模块,高仲朝着竹屋揖了一下身子,他已经明白这张与可的意思就是让他可以开始用纸练字了。

    一旁的杨三老见到高仲得了纸,高兴的喝着茶,点着头。

    而今已是八月,还有将近半年的功夫就是童子试,开考的时候。现在高仲已经将字练好,解下来的半年有着张与可的指导,应付一个小小童子试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后日便是八月十五了,我和大少爷要回一趟涪州,大少爷也叫你休息几日,但是也不要太懈怠了!”

    书童朝着高仲提醒道。

    高仲点点头,算算日子中秋之日也要到了,这些日子高巧儿也在家里准备了不少东西,为中秋节准备的,高巍也在前些日子回到了家里,忙着过节的事情。

    说完了小书童便回到了竹屋之中,开始帮张与可打点衣物,忙着回家的事情。

    高仲继续在黄桷树下练习写字,等到傍晚张与可的书童开始烧火做饭之后才朝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

    张与可给的宣纸很多,厚厚的一踏,高仲一个人抱着有些吃劲。

    这些宣纸都是上好的,纸张洁白,只是因为前段时间落大雨竹屋也有些漏雨,雨点落在了宣纸上,因为是梅雨时节的缘故,很自然的宣纸就有些泛黄,当然这只有几张纸而已。

    抱着宣纸高仲在乡间走着,这般景象立即吸引着周围劳作的乡民。

    宣纸这东西在村里可是属于金贵一类的宝物,村民一般只是晓得那是读书人用的,很少见过。若是家中需要用纸,一般用的都是糙纸,那可和宣纸差远了。

    虽然高仲手里的宣纸看上去有些泛黄,但毕竟这是宣纸,自然让不少村民侧目。

    “这个仲娃子,走了运了,居然和文曲星走在了一起,那么多的娃子文曲星老爷就看中了这一个……”

    一个农妇放下了手中的农具,抱着锄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就是啊,我可听三老说了,这高仲学得快,文曲星老爷可是高兴了,你说我家娃子怎么就听了文曲星老爷的话就想睡觉呢?”

    张与可教学的事情,村里不少的人也都是参与了的,不过结果都是知道的,大家一听见张与可的声音全都呼呼大睡,连大人都不例外。

    这样的环境能读书?

    于是为了孩子所有的家长全都让自家的娃子去了学堂。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高仲了,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功夫,高仲已经深得张与可喜爱,竟然连这上好的宣纸都给了高仲。

    “都是命,这高家娃子也是够苦的了,现在几亩薄田,连生活都是问题,只能靠这个娃子自己去拼搏了。”

    在农家没有任何消息是传递不开的,农闲或者农忙的时候农家人都会好好八卦一番。

    所以在农家几乎家家都没有秘密,对于高家发生的事情周围的农人却是心里清楚得很,谁对谁错。

    “可为什么是他呢?”

    虽然可怜高仲的境遇,但是农家人还是带有nongnong的醋意看着高仲,村里那么多娃子为什么不是自家的娃子?

    高仲继续抱着宣纸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面走着,见着坡上有自己认识的人他还不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王婶!”

    高仲每次说话和叫人面上都是带着微笑的,而且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十分精神,虽然声音稍显童稚,可听着让人觉着十分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