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关东会战（四）
（顺带一提，作者没有换人哦~小泣还是小泣呢） 日落之后，周围完全被幽暗支配。 前线司令部前方架起简单的讲台，四周燃烧的篝火驱除黑暗。 耳中一边听着啪叽的木柴爆裂声，默羽转头静静眺望那群喧闹的同行。 光是在此集合的民警，数量究竟有多少。看来至少有五百组搭档吧。只是不知道原肠动物两千只对 民警千人的数字是否正常。 等了一会儿，一组搭档出现在讲台，现场掀起剧烈的sao动。 IP排行275名的我堂长正…… 在电视上看过好几次。 他是名秃头蓄胡、散发武者气息的促进者，年龄记得今年应该是五十四岁。在以廿岁至四十岁为主 的促进者当中，算是年纪偏大的，然而看见他严格的目光加上充满自信的态度、直挺的背脊，没人敢揶 揄他是退化的老头。 据说被其他民警成为英杰，是个了不得的男人。 身旁如影随形的促进者，名叫壬生朝霞。与木更同样都是黑长直，然而存在感很淡薄，是名气质娴 静的少女。不知为何，她的双眼总是紧闭。如此称呼十岁的小女孩或许不太恰当，不过她给人的印象就 像我堂的妻子。 “聚集在此的诸位勇士！” 突然奔进耳中的大喝，原来是我堂正在台上振臂演说。 “我是担任团长的我堂长正。诸位是为了拯救东京地区特别挑选出来的。能与大家并肩作战是我的 荣幸。” 隔了一次呼吸的空档，我堂缓缓环顾集结的民警。 就连成员大多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促进者，被我堂看了一眼也不敢冷笑或做出嘲讽的举动。如果站在 台上的人是自己，应该不会有这种威严吧。 “正如诸位所知，原肠动物会透过病毒感染倍数成长，是非常可怕的敌人，但是只要知道对应手段 便不足为惧。如今东京地区正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机。能改变那种结果的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其他人——杀 了它们！将残害我们父母、朋友、家人、恋人的可恶原肠动物尽量多杀死几只，正是诸位民警的义务。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的历史是由胜利者写下的。不会有任何人对败者寄予同情。” 我堂伸出握紧拳头 “我们要赢！身为胜利者的我们要创造历史！史书上将会有我们的一页。我们要解决原肠动物，一 步也不退让地战斗。让国民、子孙，以及死去的护国英灵以我们为荣！——杀光那些家伙！” 有如地鸣的欢呼声爆发出来。默羽因为周围的激烈反应感到吃惊，对我堂的演说咋舌不已。 内容十分浅显易懂，不过这对血气方刚的年轻民警确实有促进作用。 在前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默羽也不得不给出一个高评价 接着我堂具体说明与自卫队携手展开的第三次关东会战作战计划。 然而后续说明与我堂的开场演讲不同，越听越让人摸不着头绪。 如今原肠动物军团与自卫队加上民警的混编部队，正隔着32号巨石碑对峙。 预测在巨石碑崩塌一瞬间，双方的导火线就会点燃。 到此为止还没有疑虑。不过问题是出在我堂所言的民警运用方式。 民警军团纳入自卫队指挥这点，事前已经听木更提过。在担任前锋的自卫队邀请下，民警将以后备 决胜兵力的角色作战，希望能痛宰原肠动物。 但是在默羽看来，在遥远夜色的另一端，于32号巨石碑附近点灯的正是自卫队夜宿用的照明。 距离未免太过遥远。 明显是自卫队刻意疏远民警军团 民警军团肯定是以决胜兵力为名义，被摆在可有可无的位置。自卫队希望不靠自己这些民警便独立 解决。 察觉到这个事实的人似乎不只默羽一个。听过我堂的说明之后，面露失望之色的促进者不在少数。 看样子民警里也有不少精明之士 我堂本人当然也发现了，尽管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是话语之间的空档还是难掩代表失望与愤怒 的叹息 大致说明过后，我堂说声“有谁有问题？”看向台下 没有人想发问，当然默羽也不会去出头 各自返回分队帐篷后 “可是既然自卫队打算一切自己来，我们还过来做什么——” “没什么不好的吧，哥。平安无事再好也不过了。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全回家。” 听到片桐兄妹的对话，默羽不知为何轻道：“是吗” “怎么了，BOY，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默羽抬头，摇了几下： “不” 紧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察觉到气氛变得很糟，木更试图加以转换： “对了。既然大家难得组成辅助部队，要不要庆祝一下？” 其他记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特别反对的样子。 走到外头，从事先准备的木材放置场取来适量的木柴堆积起来，以携带式燃料引火。不久赤红的火 舌窜起，热浪袭向肌肤。 默羽一行人有好一阵子无言地凝视摇曳不定的火舌，不时窥看其他人的视线。 围着营火的七人表情在夜色下照得火红，树梢传来虫群的鸣声，现场充斥着不可思议的奇妙空气 接下来这群人的命运将会如何。 能否全员安然无恙地度过这场战斗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感觉到沉重的力道，让默羽踉跄了一下。原来是延珠跳到他的肩膀，变成坐在 他的肩上的姿势。 “集合了这么多强者。我们一定会赢的！” 延珠擧起柔嫩娇小的手，八人的心从八个方向聚集在一起。 延珠有精神地带头打气： “大家一起加油吧。嘿、嘿——————！” 八人组成的圆阵中央，先是大大往下，下一瞬间便直向天际。 “喔——！” 八人的呼声响彻夜空，燃起辅助部队组成的狼烟 －－－－－－－－－－－－－－－－－－－－－－－－－－－－－－－－－－－－－－分割线－－－－－－－－－－－－－－－－－－－－－－－－－－－－－－－－－－－－－－－－－－－－－ “时间到” 默羽按下秒表，顿时听见“啊——”“唔——”等此起彼落的放松叹息。 木更一边拍手一边开口：“好，从后面把考卷收回来。”露天教室的众人从容地将考卷集中起来，由 最前排的学生交给默羽。将质地粗劣、参差不齐的纸张在粗糙的讲桌上整理一下收进书包，接着抬起头 来： “大家考得如何？” “不会写——”“好难喔～～”等非难之声纷纷响起。 试卷出题者木更露出复杂的表情，不过见到笑咪咪的延珠与一派冷静的蒂娜，看来还是有人考得不错 不过看来两位数的乘法对外围区的小朋友来说还嫌太早 尽管在让她们入学之前，多少理解到这种情形，但是外围区的孩子学习进度，果然比一般的十岁儿童 来得迟缓。不过这不代表外围区的孩子智商比较低。 她们这种有如海绵吸水的学习速度，甚至让默羽等人瞠目结舌。 学业成绩基本上是由记忆力、运用记忆的思考力，以及最后的兴趣等三者的综合数值来决定，兴趣这 项要素尤其不能小。 “把考卷传给后头的人。”将考卷发给前排的学生。 底下传来沙沙声，望向那些孩子，发现她们根本不看默羽，而是全心全意地拿着铅笔疾书。 叹口气环顾底下的学生，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把剩下的宝贵时间花在外围区的露天教室呢？ 马上就是最后一战了，只想和这些孩子多相处一会 就在这时，延珠大喊“写好了！”站起来，迫不及待地把考卷交给默羽。 看了一下，上头写着“人家将来的梦想就是嫁给小羽，把他变成女生！”笔迹既笨拙又难看，考卷 下方还画有造型诡异、脸部异样膨胀的怪物以凹陷的圆眼瞪视自己的插图 “......” 延珠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将双手交叠在背后。“那么人家每天都很幸福罗。”如此说完便返 回自己的座位。 默羽发出苦笑，同时重拾刚才中断的思路。 这时再度有几人发出“写好了。”的声音。原来是蒂娜，夏世起身交出考卷。 仔细一看，两张试卷上头写着“我将来的梦想就是嫁给哥哥，把他变成女生。” 抬脸望向他们，蒂娜也害羞地满脸通红，缩起脖子： “不、不可以吗？” 夏世倒还好，就是眼神有点飘忽。。。 你也来凑热闹 手中的码表刚好响了。默羽轻轻拍手宣告写作时间结束，大家缴回考卷 默羽打算就此结束，但却说不出最后的话 因为所有孩子都以阴暗的表情望向课桌 她们应该还有其他得上的课，但是那无法从眼前的毁灭当中，就精神层面救赎她们。 没办法，打开钱包。拿出几张大钞（这是保护圣天子的报酬） 浩浩荡荡率领一群吵闹不休的小女孩转乘电车，默羽一行人在第四十区下车，由车站前的标识沿道 路前进。 越接近目的地，森林散发的静谧气息便越强烈，学生发出的喧闹也转变为感叹。 布谷鸟的叫声在盘根错节的森林里回荡，照射枝杼的阳光透过树木的空隙闪闪发亮。走过明亮的森 林，眼前矗立着巨大的废建筑群。 玻璃窗破碎，大楼本身也倾斜倒塌，过去的使用者人类已被取代，化为各种鸟类的筑巢地，然而过 去这里可是日本自豪的智慧建筑。 在大楼环绕之下，有个面积与中庭差不多的小公园。只有这里整理得十分整齐，完全没有废墟的阴 沉气氛。 一行抵达立在中央的纪念碑，他以代表的身分爬上小阶梯，在高度相当胸口的碑前停下脚步。 碑中央上半部刻着《回归之炎》的字样 “利用残留的通信网与全世界交换情报，而且那时也已经确认原肠动物忌讳錵的习性，大大地传播 出去。后来所有战车炮弹都混入錵，即便是装甲坚硬的原肠动物也能一击杀死。这座『回归之炎』便是 战争胜利日的纪念碑，也兼具抚慰过去死于原肠动物战争之人的慰灵碑双重意义。事实上，这座碑就是 以当时使用的两千把枪融制而成。” 木更介绍道 “今天带你们过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正是希望你们明白『第二次关东会战』的经过。巨石碑崩塌 之后的战争将称为『第三次关东会战』，我想你们也听说过了。然而即便巨石碑倒塌，自卫队还是可以 像第二次关东会战那样轻松获胜保护大家，所以你们不会死。” 学生的其中一人胆战心惊地转头看着默羽： “老师，真的吗？” “是啊，真的。” “老师们也要战斗吗？” “是” 孩子彼此对看几眼，最后脸上终于浮现安心的表情。 “......” “——大家集合！” 学生之一突然大叫，转眼间廿人左右的女学生便围成圆阵，抵着额头窃窃私语。有时候学生还会偷 偷瞄向默羽这里。 “怎么？” 询问一旁的木更，她也按着自己的额头回应：“天晓得？” 等到学生终于结束讨论，大家表情严肃地散开之后，纷纷以双手在头上比出圆圈。 “老师，你合格了。” “什么？” “我们都喜欢老师。” “是吗” 「有五个人希望以结婚为前提与老师交往。」 「………………」 「还有十个想看到老师变成女生。」 「………………………」 最后学生们兴奋地包围默羽，争相牵他的双手。 将延珠她们送回营地，默羽则是在外围区小学附近留守！ 松琦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 就在默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2个穿着绿色马甲的男子出现在小学附近，手上拎着一个箱子。 两人迅速打开箱子，拿出一个漆黑色的球状物 钬质手雷！ 露出狰狞的表情，直接将手雷抛向学生 如果这玩意在教室上空爆炸，那么钬弹片就会。。。。 千钧一发之际，默羽出手了 双腿肌rou收缩，使默羽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跳致与手雷齐平，默羽伸出一只翅膀直接将手雷扇飞 到远处 两人显然对眼前的这一变故目瞪口呆 短暂的惊愕后落荒而逃 轰！剧烈的爆炸声在距离小学不远处响起将所有学生的目光吸引过去，察觉到不对劲的夏世循声 走了过去 强忍着杀了那两个人渣的意愿，默羽向地面一拳击出 喷涌而出杀意在心中翻滚 头被缓缓拥住，熟悉的少女的清香传来，是夏世！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睡吧...” 默羽就在夏世怀中缓缓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