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挣扎
一件事物,无论好坏,皆有内因。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汤留下,你们可以走了。”帝君冷冷地说着。 “是是是!”币元笑着接过木盘。他知道帝君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已经原谅自己了。果然还是拿出“伤大人”的名号比较好使啊。 “呃……”孟匚惑看帝君完全没有要和自己多说几句话的意思,不免有些尴尬,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了?还有事?”帝君冷眸扫过他。 孟匚惑嘴角抽了一下,“是,臣有事要奏。” “说。”帝君移驾书案边说道。 孟匚惑无奈跟了上来,躬身道:“启禀帝君,方才伤大人去熬汤之际不甚将姮子们用膳的碗打翻……” “什么?伤儿可是受伤了?”帝君几乎是刚坐下就又“噌”地一下站起身。 孟匚惑咽了口唾沫,“伤大人没事,只是碗都碎了……” “哦。这种小事你都不会处理吗?再叫人买就是了。”帝君一听伤狂没事,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冷冷地坐下,平静非常的说道,好似北国真的是财大气粗。 “呃……”孟匚惑看了一眼币元,币元为难地撇着嘴,但还是在孟匚惑不停地挤眉弄眼之下,不情愿地向前走了几步,道:“帝君有所不知,那些碗都是有数目的,是要清点的,以防哪位公子没有上交。这也是一项考核。” 帝君批着折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反正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币元和孟匚惑都郁闷了,这是什么意思? 寂静片刻,帝君似乎意识到什么,恍然抬起头来,“说完了?” “啊?”孟匚惑很少和帝君禀报什么,通常和帝君交流都是通过币元,所以他还真不知道帝君的言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说完了。”币元擦了擦冷汗,感情帝君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啊。 “哦,那你们可以退下了。”帝君一本正经地说罢又批起折子来。 孟匚惑看着币元,币元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碗的事……” “什么碗?”帝君黑眸一抬,平静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币元刚想答话,立即被孟匚惑从背后拉住了,“没什么,帝君,汤既然送到了,臣就告退了。” “嗯,去吧。”帝君冷眸继续映在折子上,币元这才明白了帝君的意思,也是说道:“帝君,那我也退下了。” 帝君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币元和孟匚惑不由相视苦笑,帝王心,唉。 ----- 庭院中,一个身着梅红色水袖裙,披着红披风,鬓角插一枝不知名的大红花的女子正扭动着腰肢在院中起舞。身后是给她抚琴的乐师,大约三十的年纪,相貌倒是有几分英俊,可此时他正眉头紧锁,一副想快要逃离的模样。 也是,给这样一个不会跳舞却偏要跳舞的人抚琴,着实是一种折磨。 “黄乐师,本宫美吗?”女子回眸一瞥,停住身子妩媚地望着乐师问道。 黄奕立即收回心不在焉的神情,仔细端详着女子。确实,她的容貌可以在这嵇康国中与人争个翘楚,但她的这一身打扮,还有她那令人汗颜的舞姿…… “诶呀,你别发愣啊,快说!”女子蹙起眉头,不快地说道。 “太子妃当然美了。”黄奕匆匆地下眉梢。 原来这女人是嵇康国太子明媒正娶的夫人计含容。只见计含容得意一笑,“算你会说话。好了,本宫知道自己跳得不好,哼,你抚琴都这么心不在焉,不跳了。” “呃……”黄奕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计含容对音律一窍不通,没想到她竟然能听出自己抚琴心不在焉。要知道,自己的琴艺在整个嵇康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别说这心不在焉地给她伴奏,就是自己以方才的水平随便来个独奏,一些琴技师都会频频点头称赞的,哪里会发现他根本是敷衍。 如此一想,黄奕不免多看了一眼正要离去的计含容。这个女人…… “烦死了!” 正想着,黄奕被这一道声音惊住,立即循声看去。只见太子苏玉珑边走边摘下头上的九旒冠,骂骂咧咧地踢弄着道旁的灌木。 “夫君,你……” “起来!看见你就烦!” 苏玉珑一把推开了靠近他的计含容。黄奕伸出手要扶快要摔倒的计含容,却想起来自己距离尚远,匆匆收回手以免被人看见说些闲言碎语。他不紧对自己自嘲一下,人家不过是发现你抚琴时心不在焉,你竟还上了心,呵。 “夫君……”计含容稳住身子,也不管旁人是不是看着,她就从苏玉珑身后抱住他,“你这又是怎么了?谁又让你心烦了。” 苏玉珑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挣脱开计含容的拥抱,这一使劲,计含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黄奕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子,可是却见旁边的侍从个个面色平静,甚至还有一个对他好心提示,示意他不用管。 他这时有些稀奇了,难道这太子平日就是这样对待这太子妃的?这个女人……每天在外面对其他皇子妃炫耀自己的夫君对自己多么多么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她在这东宫中就过得这样的日子? “还能是谁!”苏玉珑也不管计含容摔得轻重,径直指着她,一改平日在众人面前的温文儒雅,发狂般地吼着,“都是你那个爹!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你可是长女啊,他为什么偏偏总偏心那个嫁给老四的?” 计含容不说话,自己的meimei嫁给了有才情的四王爷,爹爹看好四王爷的前途,当然总在朝堂上帮四王爷说话……如果夫君你像当年一样…… 想着,她垂下眼帘朝黄奕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黄奕被计含容这么一看,下意识地看向苏玉珑,只见苏玉珑也朝他看来,对计含容冷笑道:“哼,又把你那把破琴拿出来吗?后悔嫁给本太子了?” 琴? 黄奕心中一愣,原来他们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这把琴啊。 想到这里,黄奕也是低下头,这把琴是刚才太子妃抱过来递给自己让自己抚的,虽说这琴质地十分宝贵,可是自己也没多想,毕竟这偌大的东宫有几把藏琴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听太子这么说,莫非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臣妾只是……”计含容激动地想要解释什么,可当他看到苏玉珑冷嘲热讽的眼神时,她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下头来,“想跳舞了。” “呵。”苏玉珑冷冷一笑,“还想跳舞呢?”说着,苏玉珑蹲下身子,眯起眼望着她。计含容立即打了个寒颤,她认得这个眼神。 一旁的侍从也是咽了口唾沫——又要来了吗? “脱!”苏玉珑无情地吼道。 黄奕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计含容。只见计含容咬着嘴唇,“夫君,今天有外人在,就……” “外人?”苏玉珑瞥向黄奕,“黄乐师啊。在了更好,让更多人陪本太子欣赏你,岂不更好?” 黄奕愣了,他看出计含容的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也有些尴尬,别人的家事自己在这里总归不太好,索性主动开口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不许动!”苏玉珑冷冷地扫过黄奕的脸,又恶狠狠地瞪着计含容,“莫非你们有什么jian情?” “你胡说什么!”计含容终于忍不住辩驳道。 “还说没有!你居然敢凶本太子?”苏玉珑自尊心受挫地反吼道。 计含容偏过头,不服气地看着远方。 “呵,还有脾气了!我让你有脾气!”说着,苏玉珑突然扑向计含容,将她压在身下,黄奕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可是光天化日啊,何况还有这么多人…… 只见侍从们纷纷要转身,黄奕也是转身要走,只听见苏玉珑喊道:“都不许走!看过来!” 计含容瞪大眼睛,往日苏玉珑发神经在庭院中压迫自己,却也没有这样拦下侍从,让他们明明地看,今日他…… “夫君!” 苏玉珑不管计含容的阻挡,硬生生的撕扯开计含容的衣襟,“闭嘴!来人,把她给本太子按住。”说着,他粗鲁的把撕下来的衣襟一股脑塞到计含容嘴中,让她发不出声来。 几个侍从犹豫了一下,冲上前来按住计含容的身子。 黄奕看着计含容的脸,只见她羞辱地别过头去。他此时胸怀怒火,可是那个人是太子啊,自己能怎么样? “看着我!”苏玉珑愤怒地咆哮着。 计含容不理他。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脸色一红,“我让你装!”说着,苏玉珑一把掀开计含容的裙摆,计含容死死地挣扎着,侍从更加用力的按住她。 只见她眼眶中流出羞辱的泪水。 苏玉珑狰狞地笑着,脱下自己的裤子,奋力的挺入,喊着:“谁敢忤逆我!我可是太子!哈哈哈……” 渐渐地,计含容也放弃了挣扎,闭上眸子,任泪水在脸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