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宗
白凛飞带领惋夕枫等人进入羽剑宗,得知此事白凛飞归来的宗主与诸位长老也已经前来。 “拜见宗主,师傅,众位长老”白凛飞一众弟子单膝跪拜道,而惋夕枫也屈身行礼。“你们终于回来了”宗主紫山笑着看向众人说道,当看见惋夕枫时却瞳孔一缩,盯着他的衣服,暗道“聚气化形”,但他面不改色,笑着问道“这位少侠是?” 闻言,惋夕枫拱手道“在下惋夕枫,见过宗主”白凛飞也赶紧说道“这次多亏惋兄,我们才能安全回归。” 闻听此言,紫山脸色一沉,低声道“怎么回事?”随即,白凛飞便将深渊密林的经历道出。“鬼灵谷好大的胆子,真当我羽剑宗是软柿子不成!”紫山怒声喝道,一众长老也激愤不已,进言直接进攻鬼灵谷。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紫山摆摆手道,又向惋夕枫拱手道“此番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惋夕枫回礼道“宗主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既如此,我再多言,反而显得虚伪,少侠定要在宗内多留些时日,我等也好尽些地主之谊”紫山笑道。“如此便多谢宗主。”惋夕枫也不矫情便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凛飞,你们便带惋少侠前往客房,不可怠慢。”紫山很高兴的向白凛飞说道。“是,惋兄,随我来”白凛飞向惋夕枫请到,一行人便离开。 “宗主,鬼灵谷欺人太甚,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们。”三长老曹云愤愤道,“是啊,宗主,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五长老白泉应道。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先下去吧,公孙长老随我来。”紫山说道便往内堂走去,大长老公孙徒紧随其后,其他长老也都各自散去。 内堂,“此事,公孙长老怎么看?”紫山背对着公孙徒幽幽说道,“宗主是指鬼灵谷,还是指那名叫惋夕枫的少年。”公孙徒盯着紫山的背影说道。 紫山嘴角翘了翘吐出两个字“都说说”公孙徒皱了皱眉,说道“我宗与鬼灵谷虽争斗多年,但从未有过太过激烈的拼杀,此番所为恐怕另有隐情,那名少年又出现的蹊跷,而且我看不透他” “哦~,公孙长老觉得这名少年有何不妥之处?”紫山神情不变,“我只是觉得他出现得太过巧合,按凛飞所说,他自称游历在此,但那种地方一般人可不会靠近。”公孙徒低着头说道。 “的确,深渊密林作为炼狱深渊的分界,也随那道深渊一起被视为禁地。”紫山沉思了一下,转身说道“好了,公孙长老你也退下吧,我静一静。”“是”公孙徒屈身退出。 公孙徒虽然离开,但紫山依旧沉思着“惋夕枫,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聚气化形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就可以做到的,而几天前的异象又到底是什么?” 就在紫山沉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弟子白凛飞拜见宗主”,“进来”。闻声,白凛飞走了进来。“什么事”紫山问道。 “是深渊密林之事,弟子还有事禀报”说完白凛飞便将偷听到鬼灵谷得到羽剑宗内部情报之事一一说出。听完白凛飞的话,紫山眉头紧锁,久久不语。白凛飞也不敢搭话,这得静静的站着。 良久之后,紫山回过神来对白凛飞说道“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得再向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师傅。”白凛飞诧异的看了看紫山回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紫山捏了捏额头,叹了一声“哎,该来的总是要来”,说完朝外走去。 几天过去,惋夕枫此时正站在一处山峰之上,负手而立看着四周自语道“此地山峦绵延,却也灵气充裕,的确是个好地方。”这几日,白凛飞带着惋夕枫基本将羽剑宗能去的地方都游览了个遍。而今天白凛飞作为亲传弟子得去给师弟们演练演练,所以他才一个人来这里。 “惋公子”一道柔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惋夕枫转过身看去,只见黎茜手中拿着一个包袱正向自己走来,“黎姑娘”惋夕枫躬身行礼道。听见惋夕枫叫自己的名字,黎茜显得有些诧异,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他吧。 仿佛看出了黎茜的不解,惋夕枫解释道“在下贸然打听黎姑娘的姓名,还请赎罪。”“惋公子言重了”黎茜红着脸欠身道。“不知黎姑娘来此有何事?”惋夕枫问道。 闻言,黎茜抱着包袱,低着头缓缓走近,“我看惋公子独身外出,也没个换洗衣物,所以给惋公子做了一件衣服。”说着打开包袱,拿出一件华丽的红色长袍递给惋夕枫。 只是自始至终黎茜都把头死死的低着,一直不敢直视惋夕枫。而惋夕枫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这件长袍和眼前的女子。 察觉到惋夕枫一直没有动静,黎茜稍稍抬头,却见惋夕枫呆呆的看着自己,黎茜迅速低下头脸更红了。而惋夕枫也回过神来,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接过长袍。 而在拿起衣服的那一刻,惋夕枫看见了黎茜手指上的包扎痕迹,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受的伤,一把抓住黎茜的手,“还疼吗?”惋夕枫柔声关切道。 本想抽开手的黎茜在听到这温柔的声音之后,突然有一种委屈的感觉,她想抱着这个男子,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黎茜低着头道“没,没关系”“我惋夕枫何德何能,让黎姑娘如此”惋夕枫有些痛心。“都是我自作主张,让惋公子见笑,我,我先走了”黎茜抽出手,一脸娇羞的跑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红衣。惋夕枫反手将红衣穿着身上,随即一道赤霞从身体上散开。而惋夕枫此时也无心思再看风景,转身离开了山峰。 转眼,惋夕枫便回到了住处,却见白凛飞已等在了这里。惋夕枫刚欲说话,白凛飞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说道“哎呀呀,惋兄何时换衣服了,诶,这件衣服好眼熟啊,好像昨天黎师姐拿的那件。” “说正事吧,白兄,调侃在下没有意义”惋夕枫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惋兄绝非池中之物,但我希望,不管惋兄有何身份,都不要忘记师姐”白凛飞一脸严肃的说,“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惋夕枫一脸郑然道。 “如此便好,这次过来的确有些事找你,我们屋里说。”进入屋内,白凛飞反手将门关好。“白兄究竟是何事,还需这般谨慎?”惋夕枫不解,“惋兄,事情是这样的…………”白凛飞解释着说道。 “白兄如何确定在下能帮上这个忙?”惋夕枫反问道,“虽然我不知道惋兄的修为究竟到何地步,但宗主说你能帮上就肯定能。”白凛飞有些激动,“这…”惋夕枫想了想“既如此,到时间再通知我吧。” “多谢惋兄相助。”白凛飞拱手道。惋夕枫摆摆手“能不能成功还不知道呢,等成功之后再说吧”“不管如何,都要多谢惋兄,我先告辞。”说着白凛飞便离开了。 “嘿嘿,看来这羽剑宗宗主也不是一般人啊,竟想来个一箭双雕,有意思,就让我看看三日之后有什么趣事”看着离开的白凛飞,惋夕枫暗暗想到。 虽然经历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但惋夕枫依旧坦然,当天晚上便背着一张琴来到后山的一处凉亭。这张琴是他向一位小师妹借的。 将琴置于亭中的石桌上,看着天空的明月,惋夕枫微微一叹,轻抚琴身在一旁坐下,十指轻挑琴弦,双手拨动造就一曲凄凉,一曲未完。“好冷的曲”一道女声从远处传来,琴声骤停,惋夕枫向远处望去。 只见一道曼妙的身姿徐徐而来,随着距离的接近,惋夕枫也终于看清来人的外貌,只见来人双眉修长,双眸如星,小小的鼻梁下小小的唇,那张白净的脸庞却显出病态的苍白。 “小女子紫羽见过公子。”女子看向惋夕枫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