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 高武大明（二）

    第150高武大明（二）

    凭借炼精前期修为，吴炜很快赢得辉煌战绩。可是，末世王朝往往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弊病，明军以文统武制度下文官对武官的鄙弃和防备、军队派系之间的诡谲内争，差点儿没把吴炜烦死。吴炜勉强撑了四五月，实在受不了明军的恶心气氛，索性选择甩手不干，郁闷当了逃兵。当真是，宁可与神级的敌人作战，也不能与猪队友合作。

    离开了明军，未来去哪里呢？

    汇总朝天阙的两次试练，除了暂时无法理解真意的文明烙印，吴炜敏锐感觉到它瞄准了吴炜的“弱点”。第一重门试练，瞄准了吴炜的独身特征，探究血脉传承是否是吴炜的心中魔障；第二重门试练，又瞄准了勇攀科技树的特征，通过限制吴炜使用科技侧力量，探究纯粹的灵气力量是否是吴炜的心中魔障。这固然是朝天阙小宇宙对吴炜深层次精神内核的窥探，但又何尝不是吴炜的自我提炼？

    笼罩在吴炜身上的光环，哪些是虚假表象，哪些才是真正内核？准圣毕竟是准圣，纵然忽略真正的试练目标，自我提炼与总结也是吴炜未来人生路的巨大财富。既然如此，那便试试以灵气力量为纲，在高武大明世界书写怎样的历史吧。

    短期来说，吴炜手握灵气力量种子的分配，谁更能契合他心意谁有希望获得超自然力量。然而，吴炜的这种掌控具有局限性，待试练结束，掌控权移交给高武大明世界自我演化，吴炜开宗立派的门规必然迎来随机力量的践踏。如果想在高武大明世界留下烙印，必须超越不可控的分配权限，寻找到力量之外的深层次内核。

    吴炜筛选收录四名孩童徒弟，取名为问东、问西、问南、问北，寓意他们对世间客观自然规律多问一些、多好奇一些、多探索一些。吴炜领着四名徒弟游走各地，行千里路方式传播自己的理念，希望四名徒弟能够继承自己的理念。

    如此忽忽数年，时间指针快速拨到1638年2月5日，吴炜傀儡躯壳准时获得炼精中期权限和十个炼精前期名额。其中四个名额，就地分配给问东、问西、问南、问北等四弟子，其余名额则分配给实验对象。

    地点，湖广布政司襄阳府GC县两大流民势力之一的张献忠，去年接受兵部尚书熊文灿的招抚，却拒绝接受明军的改编和调遣，就地驻军GC县四郊。张献忠四养子之一的张定国，虽然年龄刚满17岁，却已是一员沙场老兵。这一日，他正在惯例锻炼，突然间感到天地莫名的玄妙起来，一定范围内的天地力量仿佛受他一定程度控制。张定国惊疑拎起一杆长枪，试探运用这股力量，迅猛刺向木板，“轰”，厚实木板竟然在一击之中炸裂。

    张定国不禁瞪大了双眼。

    再试，轰、轰、轰，一杆铁枪仿佛有了千斤之力。

    再试拳脚，拳风似锤，并指如刀，张定国竟然化作人形兵器。

    张定国被这股力量震撼了：“我的拳脚功夫何时这样强大了，到底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周围的流民也被张定国的演练惊呆：传说中的猛张飞，也没有这样力量吧！

    地点，SX布政司群山峻岭之中。去年，张献忠兵败接受熊文灿的招抚，李自成也在渭南遭遇洪承畴沉重打击，李自成部辗转游击。山中清苦，却磨灭不了心头烈火，这一日，李自成的部将李过，正在眯眼歇息，突然间感觉到天地与自己产生联系，旋即和张定国一样惊骇自己拥有了炼精前期修为。

    地点，南直隶松江府HT县陈子龙去年得中三甲进士，选为GD惠州府司理，未抵任而闻继母丧，于是回家治丧。在家守丧期间，陈子龙忙中偷闲编辑《皇明经世文编》等书。这一日，陈子龙正在誊抄书目，忽然间笔锋一颤，却是感受到了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灵气，顿时惊骇万般：“这是……”

    地点，JX布政司袁州府FY县宋应星去年了却心愿出版《天工开物》，又逢教谕任期将满，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这一日，宋应星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间意念穿透天地，与灵气三维度建立了稳定联系。

    地点，京师皇城。这两年，登州之乱已定，后金兵锋东攻朝鲜，张献忠等流贼陆续受降，虽然时局窘促如旧，却有一丝好转迹象。为了更上一层楼中兴大明王朝，崇祯皇帝朱由检愈加勤政，忙碌间隙突然感觉一股奇异力量涌来，瞬间驱散无数疲惫。

    吴炜授予张定国、李过、陈子龙、宋应星、朱由检等五人炼精前期名额，最后一个炼精前期名额暂时机动搁置。

    炼精前期特征，拳风似锤，并指如刀。说弱，炼精前期并不弱，一名成熟的炼精前期武者闯入金庸武侠小说世界，固然打不过一流高手和绝顶高手，却肯定能够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说强，炼精前期却也并不强，所拳风似捶真的似锤，并指如刀也真的如刀，一名炼精前期武者其实可以简单视为行动快捷的重甲步兵。炼精前期武者仗着快捷速度迅速扑杀十人队乃至百人队，但是其持久战能力却非常有限，陷入一环套一环的埋伏，势必悲呛饮恨。

    因此，张定国、李过、陈子龙、宋应星、朱由检等五名炼精前期武者，对历史大势的影响非常有限。朱由检把炼精前期修为当成提高工作效率的外挂，陈子龙和宋应星视之为强身健体的法门，炼精前期力量局限在非常狭隘的小圈子里。张定国、李过两人，有效利用了炼精前期修为，摇身成为一骑当千的悍将，对内赢得更多声望，对外令明军见到他俩旗帜就闻风丧胆。

    问东、问西、问南、问北等四名谪传弟子，吴炜也适当发布任务。譬如1638年9月，满清派遣岳托和多尔衮分路伐明，HBSD望风披靡。问东、问西、问南、问北等四名弟子，以江湖义士身份英勇赴难，截击两路清兵，斩首近千。可惜，这点儿战功于事无补，朱明王朝衰败胜于往日。

    炼精前期毕竟是炼精前期，如果遇到上关键节点，它还是能够影响历史进程的。

    1644年4月，李自成一路攻克大同、宣府，进逼京师城下。如果历史继续演化，甲申剧变将会如期发生，李自成得了BJ城旋即被满清击败，满清就此入主中国。但是，本世界的历史没有这样推演下去，因为崇祯皇帝朱由检已是炼精前期武者。

    1644年4月25日，李自成军攻落彰义门，京师正式沦陷。朱由检手执一杆三眼铳，率领数十名太监，试图由东华门方向逃出皇城，哪想迎面射来一团乱箭。如果朱由检仍是一介凡人，他只能绝望后撤，再想他法。可有了炼精前期修为，朱由检哪怕****一个，也拥有战阵冲锋的力量。于是，籍仗炼精前期修为带来的强健体魄，朱由检披上重甲，灵气力量聚集于手脚，爬上东华门城墙，三眼铳当作长枪，左冲右刺，快速收降一批守军。而后，朱由检不联系武臣也不联系文官，立刻向外突围，一路不断收编守军或败军。

    就这样，朱由检冲出了京师绝地！

    朱由检不甘心京师陷落，欲在HB聚集援军反击李自成部。怎奈时局偏转，民心已变，朱由检很快发现在HB重振旗鼓已是幻想，遗憾退到SD复又辗转到南京。与此同时，满清如真实历史一样招降了吴三桂，北中国陷入流寇、官兵、满清三方角逐。朱明王朝这边，因为朱由检幸运逃脱升天，虽然他被许多势力刻薄咒骂为昏庸之主，却毕竟是已经坐稳江山十余年的皇帝，天然成为所有明军勤王救难的旗帜。

    另外，朱由检靠炼精前期修为逃脱升天，嫌弃武臣无能，更恨文官人人该杀。来到了南京，一些文臣不满意朱由检改革旧政，暗中诋毁朱由检是朱明王朝崩溃的元凶，应该退位让贤，让明主率领能臣重振大明江山。朱由检经此剧变，已经彻底不信任了文官，某一次朝议期间被文臣激怒，骇然仗着炼精前期修为当场格杀文臣一百六十七人，霎那间成为令人敢怒不敢言的暴君。

    朱由检改变了他的历史，也改变了南明的历史，但是整个时局颓废如旧，李自成和张献忠在满清步骑追击下陆续走向败亡。李自成死后，余部一分为二，其中李过、高一功等首先与朱明朝廷接触，协商联明抗清。流贼屡降屡叛是明末常态，朱由检并不信任李自成余部，但是鉴于北中国沦陷且顺军战斗力显著高于明军，朱由检犹豫再三，准许了李自成余部的投降，同时又忌讳李自成余部的再叛，把已经无法实际控制的HN及淮北等地，虚名授予李自成余部。

    张献忠死后，余部退往云贵，改回李氏原姓的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等将领，也以封王为条件向朱明政权提出合作要求。然而，朱由检恼恨张献忠余部割据YN等地，始终不允他们投降，进而导致明军两面首敌，一方面迎战北方来的满清锐卒，一方面在云贵SC等地与张献忠余部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