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商超血腥味
夜幕降临，苏南市里到处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 每个星期五晚上，都是市民们活动最频繁的时候。马路上交通堵塞，人行道上人来人往。超市里购物者络绎不绝，大商场里促销活动五花八门，现场火爆非常。 买手机肯定要去商超，去商超不可能不行。杨太一连驾照都还没有考，何小蓝害怕学车，马玉真有一辆紫色的上海大众，但是在老家。因此，苏如雪的红色奥迪，成了他们前往商场的交通工具。 路上特别堵，等四人抵达商场时，已经到了晚上的八点。 此刻，苏果商场购物者爆满，人数达到高峰。上到七八十高龄老人，下到三五岁儿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人山人海，你挤我我挤你，远比赶庙会还要热闹三分。 三女一男进入商场之后，各人表现不同。 马玉真喜欢鞋子，于是在他们路过鞋子销售专区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她盯着鞋架上的新款水晶鞋，双目发光。 于是，马玉真不理会杨太一等三人，将他们晾到一旁，自己径直走进了鞋子专区。 “欢迎光临，我们专区最近到了一款红蜻蜓牌的红水晶高跟鞋——”一个营业员笑着脸，急忙迎上马玉真道。 苏如雪哼道：“别管她，我们继续走。” 杨太一点点头，道：“哦。” 然而，当三人路过珠宝专柜时，何小蓝似双脚灌铅，立刻走不动了。 “哇！好美的项链！”她望着玻璃柜之中展示的各色珠宝，忍不住赞叹。 于是，被珠宝吸引的何小蓝和马玉真一样，无视杨太一无动于衷的眼神，自觉地脱离了队伍。 最后，只剩下苏如雪陪着杨太一继续向里走。 杨太一的目标是数码专区，苏果商场他常来，知道怎么走。 可是，当两人路过服装区域的时候，苏如雪却停下来了。 她扯住杨太一的胳膊，故意撒娇道：“你先陪我选几件衣服，好不好？” 对此，杨太一可是求之不得。他当然希望能与苏如雪这样女神级的大美女，一起逛商场。即使是东瞧瞧，西看看，也是一种享受。 当苏如雪拽着杨太一走到女性内衣区域时，杨太一立刻羞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陪一个女生来到这种地方，他恨不得戴一个帽子，再戴一个口罩，把自己的脸全都遮起来。 杨太一紧张地左边瞅一瞅，右边瞧一瞧，生怕别人发现他的窘状。 苏如雪拿了两件粉红色的文胸，在杨太一面前晃了晃，脸也不红，大胆自然地问道：“你说，是这个蕾丝花边的款式好看，还是这个镂空图案的款式好看？” 杨太一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哦，这、这、这，都好看！买哪一个都行。” 苏如雪眉开眼笑，双眼眯得像一只小猫一样，满心欢喜，道：“那就两个都拿着，你要替我付钱哦！我可是你领导，也是你半个师父！” 杨太一瞥了一眼那两件文胸，发现蕾丝的269元，镂空的278元，都不便宜。 “what？我可是个穷人，你的工资要比我高！”杨太一立刻喊穷。 苏如雪怪笑道：“你刚拿了不少奖金，别那么抠门！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可不讨人喜欢呢！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大方的男生啊，对不对啊？” 杨太一心想“还是挺有道理的”，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好下意识点点头，道：“也是哦。” 苏如雪面露获胜的喜悦，豪爽地拍了拍杨太一的肩膀，晃动着胸前那两个“大杀器”，英气逼人。 “这才对嘛！再陪我去看看小内内！” 闻言，杨太一满脸黑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如雪故意整他，他心里也清楚，但是不想反抗。他想逃离现场，但是苏如雪却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像情侣一样。所以他又舍不得离开，心里特别纠结。 虽然有些让人感到羞耻，但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反抗一个女神如此小的请求？ “你喜不喜欢女人穿丁字裤？”苏如雪小声问道，有点不好意思。 杨太一先是点点头，然后又立即摇摇头。 苏如雪气得举起拳头砸一下杨太一的胸口，故意怒道：“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快说！” “喜欢喜欢！”杨太一无奈地道。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怒骂声，然后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杨太一变成盘古族人之后，听力特别的好。 因此他听到十米之外的收银台附近，有两个女人在争吵。 苏如雪见杨太一聚精会神侧耳倾听，于是释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 其中一个女人火气特别的大，虽然没有说污言秽语，但是说话特别的狠毒，属于那种骂人不带脏字的类型。而另外一个人一直在解释和劝说，显得十分委屈。 通过声音，杨太一可以分辨出来，火气大的那个女人是一个青年。而另外一个，言语间感到特别委屈的是一个上了年龄的大妈，她应该是超市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在劝说女青年，付完钱之后才可以喝饮料，没付钱之前喝饮料是不好的行为。否则负责监察这一片区域的她会被领导罚款的。女青年却说她有的就是钱，而且又不是不付钱，早付晚付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扬言要把整个超市买下来，改一改这个规矩。 接下来，杨太一听到女青年“咕噜咕噜”开始喝饮料，同时嗅到一丝微弱到极点的血腥味。 这种程度的血腥味，只有对血最敏感的僵尸才能察觉到。杨太一是谁？他是能制造僵尸后裔的盘古族人！当然可以闻出来！ 然后，商场里响起了“啊”的一声尖叫。 这是那个工作人员的声音，她好像见到鬼了，吓得魂不附体。 “杨太一，有个美女晕倒了，现在没人敢扶，你敢不敢？” 苏如雪拿着选好的内衣，拉着杨太一要去看热闹。 女青年和工作人员之间刚才发生的事，杨太一能听见，而苏如雪能看见。 两个人到达现场时，发现马玉真和何小蓝也在。 马、何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她们和苏如雪一样，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特殊生灵气息。 此刻，女青年躺在地上，鼻孔里正汩汩流着鲜血，围观的众人也不知她是死是活。那个工作人员吓得不知所措，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在叨念着：“跟我没有关系，她喝完饮料才这样的。” 三个女神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锁定女青年前臂下压着的饮料瓶。 这是一瓶普普通通的果粒橙，唯一的独特之处是它的果汁颜色，要比其他瓶的略深一点点。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苏如雪在杨太一旁边，轻声道：“我如果猜的没错，她应该是能量过剩导致鼻孔流血。” 杨太一对女青年鼻孔的鲜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鲜血似乎把他的意识给剥夺了。他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连苏如雪的话都没有听见。他目光炙热地瞪着那女青年鼻孔下的鲜血，下意识蹲下身子，伸手去摸。 围观的人以为杨太一手里拿着面巾纸，准备为女青年擦鼻血。他们都没有留意到杨太一的手像海绵一样，直接把女青年的鼻血给吸收掉了。女青年的精气神顺着杨太一的手指传入了他的体内，顿时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苏如雪见杨太一犯了血瘾，立即大喝一声：“你在干什么？还不把她扶起来！” 杨太一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他感受到识海之中的真气有所壮大，才回神过来，察觉到自己之前的诡异行为。 苏如雪蹲下来，掏出面巾纸，为女青年擦了擦嘴唇。 此刻，昏迷女青年的鼻血已经止住，杨太一刚才鬼使神差地把她体内多余的能量吸了个干净。 柔软性极好的纸把女青年唇边的几滴饮料残汁给吸收了。 随后，苏如雪将面巾纸又装回了自己口袋。 何小蓝与马玉真知道苏如雪要做什么，他们为了掩盖苏如雪的真实目的，于是立即上前将女青年扶起来。 “这次英雄救美的事，就交给你做了！还不赶快背她去医院？” 见何小蓝一直在向自己眨眼，杨太一立即明白三女是想掩盖事实的真相。 何小蓝道：“你的手机我和马玉真替你挑选，你先和苏如雪送这个女的去医院。” “我支持国产，你给我买华为荣耀系列最新的那一款。” 杨太一喊了一声，然后背起女青年，跟苏如雪出了商场。 何小蓝与马玉真对赶来的商场工作人员解释说，她们是女青年的朋友，女青年时常贫血，所以才会晕倒。反正商场的领导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管那么多。围观的人群虽然心有疑惑，但无人追问，很快就散去了。 何小蓝举起空的饮料瓶，目光锁定了上面的生产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