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白夜的求救信号
就这样丢下小二真的可以吗？他的安全真的有保障吗？望着极远之处的那两个人，夜月魂心里惶惶不安。孤风长老属于智勇双全的实力派，相信他可以照顾好小二。 小二，原谅我。暂时我必须离开，我必须一个人…… 转过身，几个步法，到了僻静之处。 夜月魂抬起头，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望去，体内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脏也快速地跳动，心脏内部更是像着了火——疯狂地燃烧着。 这种感觉从出发前的几分钟开始出现，一直持续到现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隐隐感到自己体内的这种感觉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影响而产生的。 而这种影响正是来自头顶上方。 心跳越来越快，心脏也越来越热，甚至有发烫的感觉。 现在没时间把注意力放到这件事上，夜月魂提醒自己，必须尽快追踪到白夜爷爷的踪迹，否则自己将错过这次……甚至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在体内出现那种感觉的同时，白夜爷爷的气息竟然也跟着闯入自己感知神经内。 虽然忽隐忽现，但毫无疑问，那确实是白夜爷爷灵力的味道。 夜月魂将探知力全部集中在对白夜爷爷气息的捕捉上，确认好方向与方位，摆好姿势，蓄力，双足点地而起，身影像一道光一样向西北方向飞驰而去。 在空中飞驰时，全身都在燃烧的那种感觉并未消失。侧目望天，来自上方的力量显然还在，或者说自己的活动范围还在那力量的覆盖区内。 朝下俯视，自己目前的高度大概距离地面5000米上下；向上望，是第一道云层。云层深厚，看不到云层后面的景物。 现在又好像暴雨将至的样子，原本厚密的云层又剧烈翻滚。 寻着白夜爷爷的气味，继续向西北方向飞了半分钟，白夜爷爷的气味迅速由弱变强，仿佛来到附近。夜月魂立刻减速，在附近落了下来。 同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阵厚沉的隆隆声，举目对着天空望去，突然一道光影从那滚滚的云层中穿出，速度极快，看不清是什么，只见那光影穿越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线条状的尾迹…… 再看，那直线飞行的光影又穿入云层中，伴随一声低沉的轰鸣跟一道圈状云浪，云层与天空又恢复原本的平静。 “那里云层最薄吗？”望着已经落下雨滴的天空，夜月魂惊叹又感慨。 刚刚那道光影，她虽没能彻底看清楚，但她能感知到，那是个人。 将目光收回，体内那种激烈涌动跟燃烧的感觉，突然间减缓了……随后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白夜爷爷的气息也跟着又强变弱…… “难道说，刚刚那道光影是白夜爷爷？！”不作多想，夜月魂立刻蓄力，准备追那道光影而去。 但刚要起飞，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夜月魂？” 声音中透着刚毅跟无力，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凤凰。 夜月魂带着心跳转过脸，昔日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白夜爷爷？”她轻唤了声。 “你真的来了。”白夜望着她，片刻功夫，又垂下脸，“没想到，来的是你。” “白夜爷爷，真的是你吗？”那瘦弱的身体比之前更瘦小了，那双眼睛也比之前疲惫了。但，依然无比的清澈。 “夜月魂，来的是你，我挺高兴的。”白夜说。 “白夜爷爷，我……我一直在找你。”夜月魂。 “大家都在找我。但我已经是一个废人。”白夜说。 “不，白夜爷爷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最好的人。”夜月魂。 “夜月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白夜忽然问。 “我在地下城，有个声音……，突然我就……，”夜月魂挠挠头发，“总之，我感觉到了白夜爷爷的灵力的波动，所以就朝着波动的方向飞过来了。没想到……白夜爷爷真在这里。” 白夜向夜月魂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停住。 “白夜爷爷？”夜月魂的笑脸定格住，但依然在笑。 “没…没什么。”白夜看着夜月魂的膝盖，又看看夜月魂的头顶，脸微微红起。 夜月魂看着白夜矮小的身子，一下子明白了。 “白夜爷爷，西云师尊呢？”夜月魂瞧瞧周围，除了几个土丘地洞，什么也没有。 “他不在。就我一个人。”白夜说。 “就白夜爷爷一个人？”夜月魂露出高兴。 “他把我安置在这里后就走了，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说到这里，白夜说话的气力又小了几分，脸上也显现了肌瘦。 “那……” “来，这边走。”白夜手指向一处，随后前面领路，边走边道，“这里，有个洞。” 向前十几米，有个从地面凸起的土丘，土丘的一边有个大口子，从这里看黑漆漆的。 洞口挺大，有一人多高，白夜走进去时无需弯腰。进去后，里面有几盏萤火虫灯。 “白夜爷爷，难道这些天，你就住这里？”夜月魂看着那这昏暗空间跟那几盏萤火小灯，心中一阵酸楚——那些萤火小虫也应该是白夜爷爷亲手捉的。 白夜点点头：“为了躲避外界的搜寻，西云他将我藏在这里。” “白夜爷爷，我跟希月一直在找你。东林地下城塌陷的那天，我找遍了每个角落，可依然不见白夜爷爷的踪影……之后城塌了，我跟希月他们就出了地下城，一路向北……不知为什么，心中一直有个感觉，它告诉我，白夜爷爷就在北方，只要去找，就一定会找到。” “月魂，谢谢你。” “白夜爷…爷……”夜月魂突然觉得这一个月自己所遭遇的艰难与困境，都在眨眼间烟消云散了。 “对了，”夜月魂突然想起，“为什么之前我没能感觉到白夜爷爷的灵力波动呢？” “呵呵，”白夜突然想起什么，一笑，“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没想到还真管用。” “夜月魂，”白夜道，“你虽然不能时刻感知到我的所在位置，但我却能感觉到你的大致方位。可能是大脑中对灵力的记忆，是我熟悉的灵力只要出现在附近，我就能感知它的大概方位跟位置。 “在我确定周围没有出现敌意的灵力后，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把自己的方位告诉你。但我的灵力已经消失殆尽，凭自身力量是无法产生足够的灵力波动的。但幸运的是，就在刚刚，也就是天空出现的那道光影，就是因为它，我才能把自己的灵力波动传达到你的位置。”白夜的目光中开始露出赞赏，“夜月魂，你很厉害，原本我也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发现了我的灵力波动。我发射的方向是所有方位，一开始我还期待谁会第一个到来？看来，谜底已经揭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