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混乱之前奏
大剑战士们集结完毕，并不代表作战行动便可以借此顺利展开。 刚才海伦与古妮雅之间的招呼被珍误会，从而酿成一次有节制的四人试招仅仅是比较好的状况罢了。如果是之前就关系不睦的，或者偶尔在某几次合作中彼此印象不佳甚至反目成仇的，直接开始对骂甚至准备拔剑相向的都大有人在。 话说现在能够被丢到这里来的，基本都是已经被组织认定“无可救药”等级的战士，那么即使是彼此之间互不相识，同样有可能酿成些许矛盾问题之类。 幸好在场的个位数战士好歹有三名，其中NO8芙罗拉在剑法上的口才又相当之好，因此在米里雅尚未彻底建立起威信的情况下，还是由这位斩风剑对问题大剑们进行了若干必要的说服工作，然后成效显著…… 最起码地，在芙罗拉的体贴劝告之后，刚才带头闹事的几位桀骜战士也从表面上开始听从调遣起来。 然后在比艾德镇上集结的二十四名大剑，很快便被米里雅分配为五组。 …… “其实我在看原著的时候就很好奇，二十四明明可以被四或者六整除的，为什么非要分成五组呢？”这是来自罗杰的疑问。 “还有三八呢，你是不是对这种分配也有兴趣啊？原著里第一次来侦查的觉醒者可是只有三个人。”这是来自伊斯莉的鄙视。 “所以你们才只能被分类在武力侧那边。”这是来自普莉西亚的总结。 三个人现在并没有汇合在一起，所以明显被嘲笑了的两人完全无法直接找回普莉西亚的麻烦，不过这其实还无所谓。 有所谓的是，在这位同样认真“熟知”了一下原著剧情的超深渊少女调配中，整个北战的方向明显已经朝着古怪的方向改动了。 …… 比如第一个出现在比艾德镇上的觉醒者，并不是某个用辫子来作为武器的觉醒者，更不是擅长妖气同调的乌龟，或者唠唠叨叨的蚊子之类。 在大剑们甚至连同组组员都没有熟悉到位的时候，一位黑发银眼的男子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入了镇子。 “这种妖气是？” 排名比较靠前的战士，以及迪维海伦这些异类在男子进镇的那一瞬间，便感应到了从他身上释放而出的庞大妖气。 “怎么会……是他？！” 相对于其他战士来说，曾经与那位男子有过一面之缘的米里雅更是惊讶万分。 在觉醒者中速度几乎排名第一，实力也起码是NO2往上的银眼狮子王？ 为何觉醒者一方从一开始便动用这种决战性战力的？ 失算，彻底失算了。原本米里雅还打算藉由分组与敌人的少量尖兵来争取锻炼磨合一次队伍，从而尽量增加一些战士们的生存几率之类。但现在看来，这种安排不被里卡尔多直接各个击破就不错了。 这根本是作弊来的吧？那家伙可是集合在场全部个位数或者二十以内战力都无法拿下的强大存在啊。 不过更加出乎米里雅预料的是，那位银眼狮子王由始至终都没有摆出攻击架势，他只是缓缓地走到战士们的对面，然后开口点名而已。 被里卡尔多点到的，当然是古妮雅的名字。 …… “我猜这一定是普莉西亚安排的。”这又是罗杰在下定论。 “她原本就跟里卡尔多有仇……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挺想看一下这两人之间宿命对决的。”这是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北方军领袖立场的伊斯莉。 “我没有你们那么无聊，真要这么闲的话，刚才DG那边可是说从月球轨道方向发现小规模敌人了……” 这是明明身为罪魁祸首却摆出一本正经造型的普莉西亚。 …… “以罗杰教官之名，来领教一下你的新招。” 在轮回者团队中还在各种扯皮之际，比艾德镇里的银眼狮子王已经以他一贯的直截了当方式向古妮雅提出了邀战请求。 “太无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NO2觉醒者么？居然好意思向NO47提出单挑请求。” “这一次的敌人都是这种程度么？” 一时之间，起码有十几个战士争先恐后地嘲讽了过去。而且如果不是银眼狮子王本身威名太盛的话，恐怕早就有人对他拔剑相向了。 不过作为被邀战的对象，古妮雅只是苦笑了一下，便自然而然地摆出了迎战姿态。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回应以一句，以罗杰教官之名。 原本还打算组织的米里雅眉头一挑，不但停下了原本打算说出口的台词，反而还一伸左手，将跃跃欲试的海伦与担心古妮雅的珍拦了下来。 这位NO6已经想起来了，当初艾蕾娜被伊斯莉带走的时候，里卡尔多也曾经随后出场过。如果里卡尔多的约战背后有那位北之深渊影子的话，那想必古妮雅的人身安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既然NO6都做出了允许的态度，那么NO8自然也就同样选择了旁观。珍是被米里雅拦下的，再往后的1打头战士们则早就拿定了跟随个位数行动的主意。所以很快地，镇子中间便空出了一块足够两人决斗的场地。 说是空出其实倒也不完全正确，毕竟这个镇子本身的规模并不大，不太可能再配备一个宽敞的广场之类。只不过是在大剑们的劝说下，原本有些还没有来得及撤离，或者压根不想走的普通人类也搬出了自己的住所罢了。 那么，有空地，有建筑，有小巷，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接近实战的演习场所。仓促间也没空再搞点改造之类，而且在组织的宣传中，大剑和觉醒者之间历来是死敌关系，某些战士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找机会阴狮子王一把了…… 于是，战斗正式开始。 在最初阶段，里卡尔多并没有以觉醒体方式出战，而是从某位试图偷袭他的战士手中夺过大剑，然后以普通战士的方式同古妮雅进行交手的。在开始的几个回合内还真的暂时封住了古妮雅的全部进攻。 不过当古妮雅用出高速剑这一技能之后，里卡尔多只能苦笑着放任自己手中的大剑落地，然后在下一刻，变身成了狮子觉醒者姿态。 再之后，是一串令在场战士们全数觉得眼花缭乱的幻影之战。 在两人交锋的战场上，每时每刻都有若干古妮雅或者里卡尔多的“投影”被大剑或者指枪斩碎。相反地，大剑与觉醒者作为武器的肢体交击的声音倒很少出现。 这并不奇怪，至少芙罗拉那边就很清楚，在交战双方速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无论是大剑或者是普通的觉醒者指枪都足以变成锋利无匹的切割利器。如果再考虑上大剑材质的话，实际上定然是觉醒者一方吃亏较多。 更何况，在普通大剑战士们眼神跟不上的战斗之中，古妮雅还交替动用了感知先制或者妖气同调的技巧。所以即使狮子王的实际速度或者战斗经验都远胜NO47，胜利的天平还是在不断向位面主角一方倾斜。 “看来普莉西亚说的对，前些日子里连低位觉醒者都难以战胜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长为能够跟我正面抗衡的合格战士了。” 嘴上虽然在称赞着对手，但手下却反而愈发迅速起来。如果说原本里卡尔多还在观战者眼中看得到些许幻影的话，在他这次加速之后，基本上也就只有个位数战士才能隐约看见模糊的狮子形象了。 在这种情况下，古妮雅并不熟练的妖气同调技能已经被对方单纯利用速度破解掉，高速剑虽然能够勉强跟得上对方，但无论是力道还是准确度上都还不足以对狮子王造成致命斩击。 感知先制的前两个字还好，后两个字完全无用，即使能够根据妖气预判出里卡尔多的动向，但往往古妮雅下意识开始挥剑时，对方就已经改变方向进入下一动作了。 如果不是古妮雅一刻不停地在身边施展范围性高速剑的话，恐怕她的防御剑圈早就被里卡尔多攻破了。 这一次，看起来反败为胜的是狮子王这边。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所有人都没有猜对这场比试的结尾。 因为在里卡尔多准备最终加速，而古妮雅同样决定施展自己极限的高速剑时，交战的二人之间突然出现了第三者的身影。 表面上动作相当缓慢地，不仅是大剑战士，甚至少数刚刚出门准备离开镇子的普通居民都能看清楚，那个乱入者只是伸出了左臂而已，古妮雅的大剑，以及急速奔行中的狮子王便被全部拦了下来。 而且，这个人在制止了交战双方之后，甚至连半片积雪都没有激起的样子。 米里雅本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她开始以为是伊斯莉出手，但现在这位明显是男性——但当她听到里卡尔多那声毕恭毕敬的“教官”后，当即想通了这个陌生男子的真正身份。 不过出乎NO6以及所有人预料的是，罗杰这一次明显不单单是为了制止这次练习赛而来的。 因为在里卡尔多施礼完毕之后，罗杰只是信手一挥，所有战士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笼罩在了某个陌生的绿色透明薄膜之中。 “古妮雅，替我向你这帮同僚们解释一下，接下来我要带你们去见识一下那些升级后的……” “……新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