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夜审鬼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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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讲用诈术来着，但看到秦解放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底下的话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秦解放对他小声嘀咕道：〝死胖子！要死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叫我跛子唱戏——下不了台！主要还是讲讲些成绩，功劳，别马背上钉掌——离蹄（题）太远！“ 二胖仔顿悟，改口大声道：〝同志们！我刚才讲的意思是，我们秦组长对付欧阳震飞那是原子弹炸鸟——大材小用，放他一马，是因为秦组长怕误伤乡亲们，是诸葛亮斩马谡——顾全大局！〞 二胖仔这货背着唢呐坐飞机——吹上天了！ 秦解放摆了摆手止住现场的喧哗道：〝这样！天色已晚，除了村干部和赵光、赵荣两兄弟，还有小卖部的柳花婶外，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大义可以灭亲！要说起来，淳朴的顶前村村民不是赵明的族亲，就是赵明的家人，但对赵明这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是失望透顶，摇着头离开了。 秦解放掏出一张十元大钞给柳花婶：〝叫人煮些面条点心，等下送到村部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柳花婶接过大钞，乐得屁颠屁颠领命去了！ 秦解放见村民们都散了，道：〝赵书记！请带大家去村部去吧！恐怕今晚要把闹鬼案做个了结！〞 到了村部大院，累得气喘吁吁的二胖仔放下肩上绑着像粽子一样的赵明，坐在一旁喘着粗气，摆摆手表示走不动了，让其他的人先进大厅。 进了大厅，秦解放示意赵青、赵荣兄弟把躺着胡丽霞的床板抬放在大厅的几根长凳上。 木板上的胡丽琴，还昏迷不醒。 秦解放卸下她脖子上的百骨珠，对着她念着一番咒语，化了一张灵符后，白纸般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 不一会儿，干涸的嘴角蠕动着。 秦解放拿眼示意陈丽霞，陈丽霞忙用一条湿巾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喂她几汤匙冷开水，渐渐苏醒过来：〝我这是在哪？我死了没有？〞 〝你没死！这是在顶前村村部！〞 她说着风便扯篷——太性急了，想站起来，秦解放忙止住道：〝你刚醒来，还太虚弱，再闭目休息休息，等会儿，还要你作证呢！〞 〝把他带上来！〞秦解放一声令下，赵青、赵荣兄弟像拖死狗一样把厅外的赵明拖上来。 这小子在装死！不过不用秦解放动手，胡丽琴一骨碌扑过来一口咬中他的胳膊，他惨叫一声，猛睁眼睛骂道：〝你这三伏天卖不掉的rou——臭货！〞 二胖仔喜欢打落水狗的本性又显现出来，一下子冲过去，揪起赵明的胸膛扬起大蒲扇般的大手对着赵明的脸啪啪地左右开弓，又打了两拳：〝我叫你三年不洗口——一张臭嘴！你就是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 把他打得嗷嗷大叫！ 秦解放看打得差不多，呵斥道：〝都给我住手！〞 见二人平复了下来，秦解放又道：〝胡丽琴，你跟大伙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胡丽琴陷入了回忆…… 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漂亮的寡妇，她想与其让这个偷窥，那个惦记，不如找棵大树好乘凉！ 今年，赵明家里那只母老虎死后，对她开始了追求。 自己是漂亮，可残花败柳的也吃香不到哪里去。何况人家还没有子嗣，自己还拖了个孩子。赵明人是长的丑一点，可人家有权，又肯为她大把大把地花钱。 女人嘛，也得为孩子活，将就将就着就一辈子了！这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他还给自己安排一个看管粮仓的闲差。 她感到又喜又忧！喜的是这男人对自己真好，忧的是这钱会来路不正，怕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终于，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半年前的一天，赵明突然间跪地她的面前，求她救救他…… 原来，他大把的钱来自盗窃公家粮库，公社迟早会查到他头上！在他威逼利诱下，稀里糊涂地答应配合他装神弄鬼。 上了贼船后，她如拴上绳套的猴子——任人摆布，他还想杀她灭口。 〝赵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二胖仔手黑，把赵明揍出熊猫眼，他睁开熊猫眼道：〝我知道我错了！但请各位首长，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得了！我有钱，有大把大把的钱都给你们！〞 赵书记喝斥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为了钱财，可以放弃党性原则！你知道自己这是孙二娘开店——谋财害命吗？〞 不想，他反唇道道：〝党性原则？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村干部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是由我掏腰包？那时，喝着好酒，吃着好菜，揣的带的，也没见谁提起党性原则！我这是牺牲大集体养肥小集体，从左手拿到右手而已，再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全村人不都转危为安了嘛！我也是哑巴吃黄连，上了那鬼人的当。要真追究起来，谁都有点责任不是？传出去也给咱顶前村抹黑，让姑娘们以后怎么嫁人？〞 ”好歪的歪理，简直歪到他姥姥家去了！“二胖仔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瞧你这脸皮厚的，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而且据我观察，你肯定从小缺家教，长大缺爱。左脸欠抽左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要做剑（贱）人。“ “骂的好！”秦解放道，“这家伙盗窃国家军备粮，践踏妇女，哪一条都够他死上十回、八回的！〞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熊主任，知道吧！告诉你们，我是他的心腹，什么叫心腹？是他的心头rou知道不，谁能忍痛让人割了心头rou？再说熊主任的丈人是谁，市革委会大名鼎鼎的牛主任！地方大员知道不？所以只要熊主任一出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你们滥用私刑，我要到公社领导前去告你！〞 秦解放过去又甩了他几巴掌，呵呵道：〝有谁看见了举手！没人看见啊，那就是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磕的碰的吧！〞 大家哈哈大笑…… 〝你……你……你……〞 〝我我我……什么了？好了，让他在笔录签字！〞 赵明死都不肯签，秦解放道：〝其实，有人证物证，你签不签都没事，照样可以定你的罪，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主子如何在今年的公审大会上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