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朱贵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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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窗前,穿着青色连襟衣,披着一头到肩膀的短发年轻人,看着一望无际,芦苇丛生的水泊,转头喊道:“小二,拿两坛好酒,再切五斤熟牛rou来。” 头上戴着小圆帽,肩膀上搭着抹布的小二殷勤道:“客官稍等,酒菜马上就好。” 这正是邓龙二人,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便骑着马,一路飞奔,日落时分,才赶到这家酒店。 不大一会,小二抱来一坛酒,端来一盘牛rou,道:“客官慢用。”说完,便去了后面。 鲁智深想都不想,端起一碗酒,就要往嘴边送,邓龙连忙挡在鲁智深嘴前,低声说道:“十字坡。” 鲁智深手一抖,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脸色变得煞白一片,十字坡的遭遇,实在是他一辈子难忘的印记。 邓龙端起酒,闻了一下,装作陶醉样,看向墙角说道:“好香的酒!只是不知道喝下去,还能不能见着第二天的太阳?” 那坐在墙角的大汉一愣,站起身来笑说道:“好汉莫要说笑,小店做的是正经生意。客官想吃就吃,不想吃那就算了。” 邓龙瞅着坐在角落,满脸笑意的朱贵,噗嗤一声笑着打趣道:“哎呀呀,什么时候【旱地忽律】也开始做正经生意了?小可倒是好奇的紧啊!” 朱贵一听,邓龙一声道出他的绰号,眉毛一紧,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哪路好汉驾到,朱贵失礼了!” 邓龙站起来施了一礼道:“好汉不敢当,二龙山邓龙就是在下。” “【花和尚】鲁智深。” 朱贵诧异道:“邓寨主不在二龙山逍遥自在,跑到我梁山干嘛?” 当下邓龙把来龙去脉,和朱贵说了一遍,又婉转的表达了想入伙梁山的想法。 朱贵思索片刻,叹息道:“邓头领,我家寨主怕是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另寻去处吧。” “哦,那你怎知贵寨寨主不留我等?”邓龙逼问道。 朱贵好像被人狠狠的插了菊花,萧索的回道:“邓头领有所不知,年前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前来入伙,被我家寨主百般刁难后,这才勉强留下做了第四把交椅。你们这么多人,寨主万万不敢留下你等。” 邓龙没接朱贵的话头,而是问道:“不知朱头领在梁山坐的第几把交椅?” “小人本事微小,不曾坐的交椅。”朱贵尴尬道。他只是管理梁山酒店的头目,在梁山和他一般的头目有几十个之多。 邓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继续问道:“朱头领年岁几何?” “已虚度三十三载。” 邓龙嘟嘟逼人道:“难道你还想在这卖一辈子酒不成?” 朱贵叹口气道:“不这样,还能怎样?八十万禁军教头才坐的第四把交椅,我……唉!” 邓龙见朱贵情绪低落,知道事情成了一半,趁热打铁道:“你怎么看你家寨主?” 朱贵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现下想都没想,出口就道:“气量狭小,无容人之量,成不了大事!” “那寨主之位可能坐的长久?” “不能,迟早惹祸上身。” 这下轮到邓龙奇怪了,最后一句自己不过随口而问的,朱贵答得竟无一丝偏差。 “怎么说?”邓龙诧异的问道。 朱贵见该说的都说了,憋屈的心里的那番话语再也按捺不住,脱口便说道:“梁山方圆八百里水泊,中间又有几十里的陆地,就是官军在外面围上个三年半载的,凭山寨千亩良田,也能度日,你说说,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肥窝窝,哪个不眼馋,他王伦的寨主位子能守到几时?”说完这番久藏于心的话,朱贵心里好像少了一块石头,浑身上下轻快不少。 邓龙站起来,大义凛凛的说道:“朱头领说的不错!眼下上有昏君坐朝,下有jian臣当道,民不聊生,正是我辈大显身手之时,朱头领还想继续跟着王伦混日子吗?” 朱贵哪里不明白邓龙的言下之意,加上刚才与邓龙的问答,以及心里的哪一丝不甘,朱贵双膝如同灌了铅般跪下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邓龙扶起朱贵,欢喜道:“兄弟不必如此,我们一起携手,定能闯出一番事业来!” 鲁智深见邓龙三言两语搞定朱贵,哈哈大笑道:“兄弟放心,以后我们就在梁山大块吃rou,大口喝酒,谁的鸟气也不受。” 朱贵见鲁智深摘下帽子,脱掉上衣,漏出半身的花绣,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可是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的鲁达、鲁提辖”。 鲁智深拍了拍肥硕的肚皮,笑道:“正是洒家,洒家在这坐了半天,放心的酒水也喝不上一口,莫不是兄弟舍不得?” 先前鲁智深介绍自己时,只道是【花和尚】,朱贵一时没想起来,现在鲁智深漏出满身的花绣,朱贵这才想起最近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鲁智深。 朱贵赶紧叫小二换了酒菜,向鲁智深道了声罪,接连敬了三碗酒,这才坐下。 邓龙看了看左右,对朱贵小声说道:“这些人靠的住吗?” 朱贵自信的笑道:“哥哥放心,酒店的人,都是我的心腹。” 邓龙压低声音说道:“此番来意,你也尽知,我想在这见林教头一面,兄弟可有办法?” “这个不难,待天黑后,我叫小二去一趟山寨,告知王伦有商队经过,那厮定叫林教头下山。” 邓龙奇怪道:“王伦并不信任林教头,为何还叫他带人下山?” 朱贵苦笑道:“哥哥有所不知,王伦那厮虽然气量狭小,但头脑天生好使。他知道林教头现在已无处可去,所以脏活、累活都交给林教头。但是林教头在梁山过得并不如意,处处被那王伦掣肘,在梁山伸不开拳脚。只要哥哥好生规劝,定能说服林教头反水!” 邓龙笑着赞叹一番朱贵,不过说服林冲有鲁智深在,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邓龙cao心。 商议完正事后,三人吃了些酒菜,在桌上聊些江湖趣事,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午夜时分,水面传来一阵哗啦声,林冲带着十余小喽啰,来到朱贵酒店,摘下毡帽,坐在桌子上,叫小喽啰也坐下。 朱贵拿着几壶酒,招呼了小喽啰一声,拿着一壶酒来到林冲面前说道:“林教头喝口酒暖暖身子吧。”说着到了一杯酒。 林冲端起酒一饮而尽,见其他小喽啰也喝了下去,正要问朱贵商队的事情,只听‘嘭,嘭,嘭’,一片倒地的声音响起。 林冲回头一看,只见小喽啰倒了一地,顿时一惊,刚要发作,只见后面出来一个胖大和尚,待看清了和尚的脸后,林冲连忙跑上前去,抓住鲁智深的双臂,满脸激动道:“师兄,你为何在这里?” 鲁智深拉开林冲的双手,双眼含泪下拜:“我对不住你!兄弟离家千里,为兄本该照顾弟妹。谁知护送兄弟到沧州后,洒家就赶快回到东京,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擦了擦眼角,鲁智深继续道:“弟妹为了不被哪高衙内毁了清白,竟……竟……悬梁自尽了。”说到这,鲁智深再也忍不住悲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冲听到这,脸色一白。紧跟着脸色竟然变得紫黑一片,一口鲜血张口而出,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后便倒。鲁智深连忙扶住林冲,朱贵看了一眼林冲吐出的褐色血块,对鲁智深道:“林教头大悲大喜之下,吐出了往日淤积在心口的污秽之物,身子无恙。”
鲁智深松了一口气,扶起林冲后,安慰道:“兄弟莫要伤心了,等来日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兄弟二人,便杀去东京取那高逑的鸟头!” 林冲知道鲁智深这是在安慰他,等体内稍稍恢复一些体力,便抓开鲁智深的双手,答应道:“好。” 邓龙在门后看见林冲吐出的血块,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的林冲不就是因为见报仇无望,积压在胸中的淤血爆发,才病死的。现在好了,去除了后患的林冲,邓龙想都不敢想以后爆发出怎样的能量。 邓龙推开门,来到近前,抱拳行礼道:“久闻林教头大名,今日一见,小可三生有幸啊!” 林冲自嘲的笑了笑,心中悲凉的回道:“甚的大名,连家人都保护不了的大名吗?” “林教头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嫂夫人为了清白贞节赴死,死而瞑目。再说了,大仇未报,林教头岂能心生颓意。”邓龙安慰道。 林冲听了邓龙的话,精神一震,语言坚定的说道:“不错,大仇未报,林冲自当奋勇,为爱妻报仇雪恨!”说完向邓龙行了一礼,询问道:“还未请教好汉大名。” 鲁智深在一边赶紧介绍道:“这是二龙山寨主邓龙哥哥,这次我们是来投奔兄弟来的。” 林冲一拍桌子,懊恼道:“那王伦心胸狭窄,见你们与我相识,怕是留你们不得。” 朱贵凑过来,赞成道:“不错,王伦的确容不下哥哥,只要……,这样……!”当下把和邓龙商议的计策和林冲讲了一遍。 林冲满脸狰狞道:“就这么办,这次定叫那穷酸好看!”说完,撩起下摆,拜下道:“哥哥在上,请受林冲一拜。” 邓龙没有阻止林冲,受了这一拜,林冲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林冲的仇就是自己的大仇。待林冲抬起头,邓龙扶起林冲,而后端起一碗酒,高兴道:“今日你我兄弟相遇,真是缘分,来,干了这碗酒。” 朱贵也拿起一碗酒,提议道:“今日相聚,乃是天意,我们兄弟四个何不顺从天意,结为异姓兄弟!” 邓龙见鲁智深和林冲皆是点头不已,便顺势答应下来。 朱贵赶快找来香案烛台,四人下拜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邓龙、林冲、鲁达、朱贵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念罢,端起供桌的酒碗,一饮而尽。 喝完酒,朱贵问道:“不知哥哥今年贵庚?” 邓龙不知道这副躯体的年级,只能说出自己后世的年龄道:“至今虚度二十五载。” 林冲跟道:“我三十四岁。” 鲁智深不好意思道:“洒家今年三十二了!” 朱贵笑道:“我三十岁了,倒是林教头在我们四人中,年级最长,请受小弟一拜。” 邓龙和鲁智深也抱拳下拜道:“见过兄长。” 这下倒是把林冲弄得手足无措,手慌脚乱的把三人扶了起来,嗔怪道;“都是自家兄弟,哪里来的这般多的礼数。”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鲁智深大笑道:“师兄以后可要多加关照自家兄弟了。” 几人说话间的功夫,朱贵已经撤去香案烛台,重新摆好了酒席。吃了几碗酒,朱贵说道:“这次下山,捞不着钱财,回去后王伦那厮定会怪罪林林教头啊!” 林冲倒是无所谓道:“那又怎样,且容那厮在快活一天。” 邓龙赞成道:“不错,等明天晚上一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