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宫中来人
“喂……喂,天傲!” 瞧见南天傲欲走,严霜连忙紧跟其后的嚷着声音喊叫,却不忘回头道别:“千云,我们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陆松,送客。” 千云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清冷的眸子中隐藏着一抹锋利。 心中冷笑着,永康帝以为就这点小恩小惠,就以为她会承蒙圣眷,那就错了,果然还是他之前看高了她。 她在屋外也呆得够久的了,缓缓走向住处,门一开一闭间进了内室。 “扣扣--” 还没离开房门多远,门就被人敲响了。 “进来!” 去而复返的陆松推开门走了进来,千云示意他有话就说。 “大人,宫中来人了。”陆松垂首,语带恭敬的说道。 陆松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回想起当日师傅对此人毕恭毕敬的语气,就连自己的师傅都俯首称臣的人,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听令于她。 且看她身上透出的气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有时候面对此人时,似乎都生不出任何一丝忤逆之心。 师傅之前也曾经交代过,要以她的命令为重,这让陆松对她生出的敬意更加深了。 宫中来人? 千云微微动了动唇,对陆松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她从陆松身边错过,走向外面,陆松回身,跟随在她身后一臂的距离,不快不慢的走去。 方才踏足前厅,便瞧见跟随永康帝身边的总管,王公公。 王公公一脸谄媚的笑容,尖着声音,喊道:“千大人!” “原来是王公公,千云不知是王公公到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千云淡淡的说着一句带着歉意的话语,但在语气上却丝毫没有客气,走到了主位前,像是忽略了他人一般,长袖一摆,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王公公那一张带有谄媚笑容的脸一僵,脸色也“刷”的一下顿时黑了几分。 转眼间,王公公的脸上又再次浮现出一抹笑容,连声附和道:“这是哪的话,皇上奉奴才前来传话给千大人。” 千云垂帘,双手抚在座位把手上,虽对王公公的话不予置否,但她还是倾耳等着王公公接下来的话。 再次冷场,面对千云的态度,王公公算是见识到了千云的冷漠,也见识到了她当日在面对百官们的讨伐时,从容的态度。 王公公着实都想不明白为何皇上如此看重此人,每每看到千云,都不禁使他想起南天傲,那个不可一世,且目中无人的人。 他心中有股厌恶感一闪而逝,但却用脸上的笑容强加掩饰着。 “皇上有旨,宣千大人后天,入宫赴宴。” 闻言,千云抬起头来,挑眉定定看了王公公半响,她这才悠悠的再次垂首。 “是,臣遵旨。” 方才那一闪而逝的厌恶,千云又怎会看不出来,但她只是视若无睹而已,并不想跟他计较。 王公公又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事,仍然面带谄媚笑容继续道:“皇上还说,千大人如此大的府邸,只有一名管家,实在是寒碜得紧啊,便随奴才挑了些人过来,希望这次才千大人不要再推脱了才是。” 千云心中又是一阵冷笑,寒眸闪烁,使得王公公的心紧了紧。 又派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永康帝是想要监视她吗? 她当然也想得到,遣散第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 不过,她心里也已有了准备。 “皇上的眷顾臣岂敢再次推脱,也好,正愁着没人打理那些花草树木呢,那就有劳公公替千云多谢皇上了。” 千云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露出一抹看似感激的笑意。 王公公瞧着,自然也就认为千云已然是对皇上心存感激之心了。 “如此,奴才就不打扰千大人歇息了!” 瞧见千云已然答应,皇上交代王公公的事,他也已办妥,自然也就不愿在此多留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强隐着一丝不屑之意。 切,果真是小门小户,还真以为皇上无缘无故的赏赐是有多看重她吗?皇上虽然有提携她的意思,但如今她的羽翼还尚未成熟,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摆起架子,真是厌恶到极点。
哼,反正皇上还留着她有用,现在他也就大人有大量,暂且在她面前展露笑脸,若是日后此人对皇上无用了,那么定让她好看。 王公公怀着这般的心思,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千府。 陆松瞧见王公公远去后,小心翼翼的囔囔说道:“大,大人,那些人该如何安排?” 他当然也是知道,当初千云让他遣散那些人时,不就是因为他们是永康帝派来的嘛,这些人必然都是眼线,将他们留在府邸,那定然是不安全的。 “随他们吧,让他们该干嘛就干嘛,你去安排吧。” 千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幽深的眸子精光闪过,她从容不迫的站起身,临走时侧过精致的容颜,声音冰冷阴沉:“找个机会,换成自己的人,在将他们偷偷处理掉吧。” 陆松猛然抬头,望着千云离去的背影,顿时明白起来。 原来如此,自己的主子早就猜到会是这般! 之前陆松也许是看在千云年轻的外表下,竟是有些太小看她了,现在对她确实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师傅说得没错,千云心思缜密,这让他对她的敬意又添了几分。 初夏,天气渐渐变得愈发的炎热起来,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两旁的小贩嚷着声音叫卖着,当真是人声鼎沸。 一早,千云便携着红裳出了门,踏进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馆内。 此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实乃京都内最为繁华的酒馆之一,也是许多达官贵人喜爱前来之地。 她们方踏入酒馆,店家便笑脸迎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邀着千云进了一间房内,而红裳则在门外守着,预防他人靠近。 精致的摆设,优雅的环境。 屏风后,映着一名中年男子的影子,他端坐在桌边,举着手中酒盏悠闲的饮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