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果然不假
一个侍卫还未觉察到地牢内的异样气氛,满口喘着粗气的跑到了莫老夫人和莫红菱的面前,看着那慢悠悠而贴心的给莫老夫人整理着发髻的莫红菱,侍卫傻了眼,嘴巴也开始打结。 “启,启禀,老,老夫人,大,大少,少爷…” 侍卫的话似那划破冰封世界的凌厉长剑,直破万里,“砰”瞬间冰屑满地。 莫红菱的手停止了,心道:“羽凡怎么了?” 瞬间空气恢复如初,似那刚刚的冰冷和寂静像是从未发生过,侍卫也恢复如常,急忙凑到了莫老夫人的耳边,细语道:“大少爷跑了。” “啪。” 用力的一巴掌甩了过来,将那古铜色肤色的侍卫生生的打出了五个指印来,“没用的东西,下去。” 随手自己亲自整理起衣衫来,笑容可掬的亲自牵起了莫红菱的手,道:“既然绫儿没事,就都散了吧,大小姐今天受委屈了,让厨房等下给大小姐送碗乌鸡汤去压压惊。” 侧身又在身后的赵氏耳边悄悄的嘀咕了几句后,才慈爱的牵着莫红菱一副和睦亲爱的样子而出。 众人尾随而后,似那出行的龙撵,身后的人是久久都未走完。 依次有序的人群中,赵氏尽心的安慰着那怫然不悦的莫红玉,“玉儿,别气,这个丑女没死没什么的,羽凡已经逃出莫府,此刻定然是去请清王爷过府的。” 嘴角诡异的一笑,很是胸有成竹的在莫红玉的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说得莫红玉那盛怒的脸颊瞬间娇羞起来,那被她撕成碎布的金丝手帕下意识举起,急忙遮住了此刻那绯红的脸颊。 赵氏一顿,看着那残破不堪的金丝帕子,她有滴冷汗直从额头滴下,看来这个女儿今天真的是气狠了,自己表演了半天,却被那个丑女戏耍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 那个莫红霞也甚是可恶的紧,居然敢帮着那个丑女一同来对付自己的宝贝女儿,难道她就不想嫁到户好人家,自己虽是压根就没准备给她许门好亲事,可是现在她得另外打算了。 听到母亲的话,莫红玉是一扫刚刚的阴霾和气愤,心情瞬间变得大好,“敢耍我,你们不都是想嫁给清王吗?你们给我等着。” 狠厉的眸子如那捕食到猎物的饿虎,瞬间扑向远方,穿过重重的阻隔,直而落到莫红菱那脏脏不堪的身影上,利抓陡地刺穿她那薄弱的胸膛,即刻被那早已张开的血盆大口给瞬间吞噬。 挑眉一笑,娇嫃的道:“全听母亲安排。” 穿过长长的走道,层层的花门,老夫人牵着莫红菱的手径直来到花厅就坐,慈爱的替莫红菱理了理发丝。 “绫儿,看你的这身衣服脏乱的,快去换身干净的在来陪祖母聊会子天吧,今天的事情是祖母的错,你为莫府争了荣耀,祖母还这般的待你,是祖母的不对,祖母在这给你道歉了。” 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莫红菱一愣,想不出老夫人这是卖的什么关子,索性听了老夫人的话前去更换衣装。 这身破烂而潮湿的衣服她穿着实在难受的紧。 福身行礼,“是,祖母。” 俏丽的身影渐行渐远,莫老夫人慈爱的眸子顷刻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凌厉,声音也冷淡了几分,厉声吩咐道:“让大夫人动作快点。” “还有,将跌打扭伤的药给老身送来。” 老身要在清王的面前好好的表演一副母慈孙孝的样子才好。 “是,老夫人。”丫鬟欠身退下。 “老夫人不好了,大少爷…” 坐在窗前的莫红霞耳边久久的回荡着侍卫的话,心中思绪万千,乌鸡汤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还蹭蹭蹭的不断往上冒着热气,莫红霞却是毫无胃口。 不行,我得去看看羽凡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祖母还特意的瞒着我们。 俏丽的身影陡然起身,疾步朝门外走去。 “噹”两刀柄相交的声音传出,继而冷漠的声音响起,“老夫人吩咐,为了莫府上下的安全着想,今晚谁都不可以走去自己的房间。” “那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祖母呢?”莫红霞无理取闹起来,心里是更加慌了,戒备如此的森严,这莫府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对,自己得赶紧去看看才行。 “那也不行,老夫人交待了,天大的事情都留到明天在说。”
铁面无情的声音,让莫红霞不得不又退回到了房间内,伸手就将那还冒着丝丝热气的乌鸡汤掀倒在地。 要是她莫红玉说出同样的话来,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定然不会是如此态度吧。 毫无办法的莫红霞只得入榻而眠了,此刻她压根就不知道莫府内即将要发生怎样的,难以启齿的龌龊之事。 刚刚回到王府沐浴过后的褚善文,难得清闲的躺在床榻上养养神,这段时间他太累了,案子的事情,莫府的事情,皇上的事情,他真是分身乏术。 闭目遐思,可却是久久无眠,莫红菱那从容淡定的样子似定在他眼前了般,挥不去,赶不走,她淡定的样子,她跳舞时的样子,她抚琴时的样子… 突的,一股无名火瞬间蒙上了褚善文那双清冷的眸子。 为何这个丑女要如此的缠绕于本王? 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去想案子上的事情,好转移自己那不正常的思绪。 “咚”一个身影立于了门前,还带着丝丝的疼痛气息,将褚善文那久久难平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冷静起来。 “都来了,还站在外面干嘛?” 冷冷的声音极富磁性的响起,莫羽凡勾唇一笑,用那可见森森白骨的血手去推那厚重的橡木门。 “砰。” 莫羽凡还未伸手,门就自动的从内里打开了来,声音再次冷冷的响起,还带着丝丝的怒气,“以后这个样子就别在来我王府,丢人现眼。” 莫羽凡明目湛湛,笑比河清,那俊朗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的愁容,很是熟悉的朝墙角的药柜走去,径直拿出一个红木药箱摆放到桌上,潇洒落座,丝毫不像一个受了如此重伤的样子。 “二姐受了伤,被关到了地牢内,我这双手的伤就是为救她而弄的。”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波澜,为的就是能清晰的察觉到,褚善文听到他的话后的那一股,充满全身,似昙花一现的怒气。 呵呵,善文,我说你是在乎二姐的,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