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琐事
“我的妈呀！！”环顾一周，渐渐我平息下来，意识到我躺在自己的租住屋里。手捂着还在起伏的胸口，隔着已经习惯了的儒房感觉到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吓死我了，还好是个梦。头疼……估计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才会做乱七八糟的梦，不过着梦，真够恶心的，我怎么梦到和男人……难道？不不不，别乱想，我才不信什么解梦，梦，纯粹是脑子无意识的状态下胡乱编造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可能。是的是的，可……可我怎么梦到那男人，只不过见了一面的路人而已。嘁，梦嘛，本就杂乱无章，梦到上帝也再正常不过。 平复下心绪，拿过床头的手机，吓！难怪头会疼，都五点了，从中午没到两点回来躺下着都睡了三个小时了，我还真是猪投胎的么？本来只想稍微眯一会的，鸿雁在外面辛苦工作，我却躺在这睡大觉，太对不起哥们了。起床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初夏的太阳还赖在城市高楼间的小半空中不肯落山，因为一直在暗处眼睛还不适应，我挡了挡刺眼的阳光。打起哈欠，午觉睡的时间太长反而会更疲劳。洗把凉水脸清醒清醒好了，额……我好象不能碰凉水，真麻烦。对于女人的事我并不是完全的白痴，还是懂一点的。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谁让我还要靠它活着，就当我是安在了差硬件上的软件好了，如果硬件坏了我着软件也得完蛋。用温水洗了洗脸，漱了漱口。时间差不多也能去买菜做晚饭了，为了咱兄弟两，现在我也只能做这些。 这次我放乖了，带上片卫生巾以防不测出了门。路过小区门口和杂货店大爷打了个招呼，赶去不远的菜市场途中我又和鸿雁通了电话,“喂？雁子，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叫什么雁子？你着家伙。” “你们店里的人不都这么叫你嘛，呵呵。” “行行行吧，对了，你干吗呢，我过会就下班，现在没什么客人，不来人的话到六点就可以走了……哎？老板娘谢谢啊！（小声）哥们，老板娘让我先回去啦，你等我我马上到。” “哦？那敢情好。对了，顺着去菜市场的路走，我现在正在去菜场的路上，你也挑挑你想吃的。” “我想吃的哥们你都能做好么？” “敢不相信我的厨艺？” “信，信！那好，你走慢点，我这就来。”说完鸿雁挂掉了电话。 从缈丝到小区步行再快也要二十分钟再到小区南门外的菜市场一起至少要半个小时，为了等她又加上不敢剧烈运动，我便在路上慢条斯理的走了一会，一想干脆折回去迎她好了，反正也不着急。回到小区的路上，真不希望着小区被拆迁了，尤其这么多恐怕长了好些年头的粗壮桂花树，我好喜欢这些桂花树，虽然现在开花尚早，但枝条间还是能嗅到一股清香的气息，一阵微风，几片桂花树叶飘落下来落在我的肩头和发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开始喜欢起自己的长发了，看着翠绿的树叶钻进乌黑的头发间那对比的色调满好看的呢，我是不是变的太文艺了点…… 嘀……一声电动车喇叭声把我的视线从头发间的树叶上拉回面前，一看原来是鸿雁骑着一辆小踏板，“喝！哪来的电动车？” “我同事的，他上晚班，车子就借给我用了，正好能带带你。”鸿雁一脚支着地稳着车子，“上来吧。” “满漂亮的小车子呢。”看了两眼，我正准骑上后坐。 “别动……”鸿雁忽然喊住我，从我的头发间取出那片翠绿，又掸了掸我的发捎，“快上吧。”我自然是不客气霸气的叉腿骑了上去，鸿雁扭头一看，“你……这样坐好么？” “怎么了？不这样坐怎么坐？骑你脑袋上？” “拜托，好象不太雅观哎，而且你不怕侧漏？” “什么玩意侧漏？” “大姨妈啊，这样坐会漏出来的。你还是侧身坐着吧啊，还好看点。” 侧身坐？像女人那样？忽然想起腿间的不自在，瞬间明白了侧漏指的是什么。“好……好吧。”无奈的侧身坐上后座，“啧……真做作这坐姿。”我扭动两下屁股，掸了掸衬衫下摆坐稳了，还是感觉极其别扭。 “好文静的姑娘……”鸿雁回头就那么看着我，半天也不骑车。 “我擦！你说谁姑娘呢？你……快点骑车啊！” “哦……哦，呵呵。”鸿雁嘿哧嘿哧的贼笑了两声，拧动电门载着我启动了电动车。 小车带着风儿吹动起我和她的长发，我只好把头稍微歪了歪避开她那老是撩拨到我脸弄的我很痒的长发，正好看的到她的侧脸，忽然想起来头发的事，“对了，你干吗不要我剪头发？” “哦……这个……晚上回去再和你说。” “嘁，又卖关子……哎，你还别说你在缈丝人缘很好啊，才干几天，同事就敢把电动车借给你，老板娘好象也对你不错哦？” “那是必须的！我是谁！开玩笑！” “你哦！就吹牛吧……” “好了，好了就到这儿。你去停车，我等你。”鸿雁的车还没停我就跳下了车，着侧身坐到很方便下车呢。说起来除非我跑，这电动车的速度自然比步行要快很多，一转眼就到菜场门口，因为菜场里骑车不方便，便叫鸿雁把车停门口车位处。 一起在菜场里挑选了几样蔬菜和猪rou，我和她都喜欢吃红烧扁鱼，正好看到鱼市还有新鲜的活鱼，便又和一位卖鱼阿姨还了还价买了条扁鱼，把鱼秤好，宰杀完刮着鳞片的卖鱼阿姨笑呵呵的看着我，“姑娘会烧鱼么？” “她烧红烧扁鱼的确有一手。”鸿雁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道。 “呵呵，一般般啦。”听到夸奖感觉自然好，可我这人很谦虚的好不好。 “真是个贤惠的好姑娘，听你刚才还价就知道你常买菜，现在你这样的女孩子少啊。就说我那儿媳妇，比你大多了，连饭都煮不好，整天这也喊我儿子，那也喊我儿子……姑娘啊，谁家要是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儿那真是烧高香了，呵呵。” “呵呵……呵呵，哪有哪有……”我这笑的简直就是嘴角硬挤出来的，我说阿姨哎，有你这么夸人的嘛？我可是男……忽然感觉到下身的不自在，月经都来了，还男个什么玩意，我也是醉了。哎，要是以前你给我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媳妇让我伺候她我也愿意不是？可我咋就这么命苦，连当个家庭妇男的机会都没有了。 “哎？我这meimei正好没对象，阿姨您给介绍个？”鸿雁在一旁就势开起我的玩笑。 “鸿雁！”我气的对着鸿雁大喊。 “呵呵，瞧着姐妹两感情真好，呐，鱼打理好了，我给你装好袋子，拿着……哎，拿这里，别脏了这白净的小手。”卖鱼阿姨让开我碰到她满是鱼鳞鱼血的手，把系好的方便袋提手挂到我的手指上。“要说说对象，你这样的好姑娘我们身边的那些男孩子哪配的上啊，瞧着长的多水灵，又这么贤惠……” “阿姨您别听她胡说，呵呵，给您钱，您忙吧，再见。” “哎，慢走啊姑娘，下次想吃鱼再来阿姨这买，我给你便宜点。” “好的。”告别那卖鱼阿姨，我抬起脚就想踢鸿雁这家伙。 “开个玩笑嘛，不要动武，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子现在不是君子，我踢你丫的，叫你动不动就拿我开玩笑。” “哈哈，踢不到哦？也是，你现在的确不是君子，孔子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要么是小人，要么是女子！我看后者和你很贴切。”她这是仗着我身上不方便手里又拎着菜，无法无天了她！ “我去！你……”看了看手里的菜，算了，她这张破嘴真是要人命，“算了，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笑话我你也躲不掉，而且我告诉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着句话你根本就理解错了，它的本意是……” “好了好了，学霸妹！别跟我说这个了，一说到什么汉文化，什么儒家被曲解你一套一套的。我错了，好吧。来，我帮你拎点，咱们回家吧。”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快去骑车先。” 把手头的几个装菜的方便带挂在电动车踏板前的钩子上，我们两一转眼又骑回了租住屋，“不用把车还给你同事么？”我问起。 “不用，那小子晚上还要和女朋友约会，说是要租辆宝马去显摆，骑这玩意他怕丢脸，真是个死要脸活受罪的主儿，要我？一碗麻辣烫搞定！” “你现在也是女的……” “……我去！龙娟……” “在家里叫龙军。” “嗨，习惯了……龙军，我发现哈，你这人，要么不说话，只要一说话几个字就能把人气死！” “那是因为我抓住了重点。” “我让你抓重点……”我还没反映过来鸿雁一下窜到我身后从我背后抓住了我的胸口……额啊……好……难受…… …… 我正在厨房里煎着扁鱼，等到两面都煎到金黄就可以加作料红烧了，看着燥台上做好的凉拌黄瓜，芹菜rou丝，“哥们，过来端一下，准备吃饭了。” “哦……”鸿雁捂着头来到厨房端着菜往客厅走，嘴里还嘟囔着：“至于嘛，不就摸一下，差点没把锅铲扣我脑袋上……” 你活该，谁让你乱折腾，一会工夫鱼也烧好了，端上桌我们两就开动啦！ “啊，啤酒太爽了！要不要喝？”鸿雁晃着冰镇啤酒在我面前引诱我。 “给我喝一口！” “不行，你现在经期，不能喝酒，尤其着冰的，嘶！太爽了！真特么过瘾！” “くそ～！给我喝，我不管了，死了算了！”说完我就去抢她的啤酒，太折磨人了！ “呀灭碟！”鸿雁看我拼了的样子，赶忙高高的举起啤酒罐，她比我高，我怎么跳也够不着，她按着我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调戏你了，兄弟！要学会忍耐，等两天你结束了我陪你好好喝啊，身体要紧！OK？” 我无奈的坐了下来，扒拉着米饭，没啤酒喝吃饭也不香了，歪头看见下午出门前我收进屋挂在室内洗好的衣服，便想起了内衣被偷的事和鸿雁说了起来。鸿雁气的一摔啤酒罐立刻就知道了是房东太太那个变态前夫干的，所以今早他才会早早的跑掉，更确定那家伙昨晚是想来偷窥我两，可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又觉得太难为情，也只得接受我的意见，以后晚上一定要收衣服进屋子，如果那人以后再敢来一定想办法整整他！ 这事也就这么的过去了。躺在床上鸿雁就和我商量着干脆我们两也买辆电动车得了，她如今有了收入，也方便上下班还有买菜什么的，又说起咱们没什么娱乐，屋子里也太安静，电脑又便宜以后买台，可以用网线偶尔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上上网。我自然是满口答应。说完这些鸿雁继续玩起她的PSP，我也拿起资料，手里转着笔，复习起来，偶尔用笔划一划重点。 忽然我床头的手机又响起吉田亚纪子的《EXEC_COSMOFLIPS_.》，我拿过来一看，mama！不有自主的我就准备去接听，扭头看见屏幕上显示的mama两个字，鸿雁忽然一把拦住我，“哎！！你就打算这样接你妈的电话？” “啊！……额，差点忘了，可mama的电话……我……我怎么办啊。”这么多天背井离乡，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mama来电话了，我不能接，可我好想她，她是我的mama呀！ “挂了，回短信，快！听我的！” 只好挂断电话，我不能以现在的女声去和mama说话，回了短信：“mama，我在辅导学生自习，不方便接电话，什么事啊？” 很快mama就回了短信：“没什么大事，就是问你周末回家不？顺便告诉你一下，下周可能有个姑娘来想让你去见见，你也老大不小了。” mama，我也想回家啊，可……只好编造能让她安心的内容回复：“这个周末我要和几个朋友出去玩，有几个女孩，说不定能谈个女朋友呢。妈，我看情况，您别cao心。” mama有很快回道：“哦，乖儿子加油，路上小心点啊。我不打扰你上班了，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放下手机，我心里一阵难受忽然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我不想做女人，我想我妈，我要回家找我妈……妈……妈……呜呜……” 看到我这样一旁的鸿雁也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劝慰。就这么的她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一个哭泣了好一会。慢慢平复下心情，仍然还在抽啼的我想到了下周要见我的姑娘，嘴巴一咧又控制不住失落的心绪，“我还想找女朋友……呜哇……” 鸿雁到好，满脸无奈，做了个扶额的动作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上帝啊，你何苦为难着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