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要开你膛破你肚
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咱们这一代基本都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除了有些不堪提起的拍蚊子的杀生经历,连杀鸡剖鱼我都没敢正眼看过,现在让我去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看膛破肚,而且还是一个甚至让我不敢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我不敢原因有二:怕殷伯,怕杀生。 我小心翼翼的****了一句:“你是说让我用到刀子将殷伯肚子划开?”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殷伯在进了过往咒中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公玉瑾换了个问题。 “小光头曾经提起过,殷伯靠燃烧着体内的诅咒之力拥有了现在的力量。”我回到。 “呵呵。”公玉瑾轻笑一声,接着说:“姓华的小子虽说有些见识,但毕竟年轻没见过太多世面,虽然燃烧诅咒可以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仍不至于这般的逆天。殷伯之所以变成这幅模样,是因为我在他身体中灌注进了数不尽的诅咒之力。” “你为何要这样做?”我心中好奇,但心知公玉瑾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布下过往咒的神秘人,实力深不可测,当年为了万无一失,甚至在鬼塔中种下了一颗初生慧根的火种,灵火经过岁月孕育最终成长为了守塔的火猴,这些天地灵物生来便是强悍无比的存在,就连施南向家的后辈中,那两位有数百年修为的巫者硬闯进来,拿心棍那人被当场斩杀,手持意剑那位逃进阵心时,数百年修为也被生生震溃。我这样一说,你觉得你和姓华那小子还能闯得过火猴那一关么?”公玉瑾说道。 “如果你有心让我们进来,怎么不亲自出手解决了火猴?”我想公玉瑾既然能够赋予殷伯战胜火猴的实力,那她亲自出手对付火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在这三千年之中,我与诅咒之力互相钳制不敢有丝毫松懈,想要在唐家老鬼手上救救你们都已经有些勉强,想要击败火猴恐怕是有心无力了。”公玉瑾的话里有些唏嘘,想想当年一个妙龄女子活生生被困在空寂环境中数千年也当真可怜,我不禁又为自己刚刚恶言感到有些内疚。 这时公玉瑾接着说道:“招魂曲将你们带回四十多年前,并非随意之举,首先以唐殷的资质在护龙一族中也属上上之选,也唯有这样方能承受住足够的诅咒之力,与火猴一战,换成资质平庸者早已爆体而亡,其次现在这火猴处在蜕变的关键时刻,再过上两年时间等它功成之时,殷伯也绝非他的对手。” 公玉瑾这番解释,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四十四年这个时间点不早不晚,既有殷伯天赋异禀的唐家族人尚在,也是趁着火猴尚未进化到不可能对付的程度;二是无论那离合巷中中九百九十九步的提醒,还是殷伯进阵之后突然狂化,皆是公玉瑾埋下的道道伏笔,若没有她的帮助,我和小光头只怕此刻还在离合巷中困着不得其法。 “唐家身负诅咒的后人,在六十六岁都会被诅咒之力完全侵蚀,连身体里的血液都会干涸枯竭,为了对付火猴我逼不得已将无尽的诅咒之力引入了唐殷体内,只是这也让他体内被侵蚀的速度大增,此刻若再不施救,再过几个时辰诅咒便会占据他全身,到时候他一命呜呼,再想从他身上提炼出心血,恐怕连我父亲在世也都无可奈何了。”公玉瑾道。 话说到这份上,开膛破腹的事情肯定由我cao刀了,虽说殷伯的形象可怖,可终究是因为我和小光头的缘故才会变成这样,我很难接受他在我眼前死去,再者命数早已决定了殷伯不会绝命于此,那么最终不管基于何故我都会去完成这件事,这是天意。 虽然我已经接受了动刀这个事实,但心中不免有忐忑和不安,看了看蜷缩在一旁战栗不安的殷伯,问道:“瑾儿姑娘,既然上天注定我来完成这一刀,可其中如何cao作还得你提点指教。” “诅咒之力正在蚕食着他的五脏六腑,想要救他的唯一办法便是你取出他的心肝脾胃肾,用你的鲜血滴在其上,便能够化驱逐掉上面的诅咒,此事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完成。此法不但能挽救唐殷一命,也能让他重归常人之身。”公玉瑾将这法子说了出来。
公玉瑾的办法只是让我想想便是一阵反胃,平时烫个火锅的,猪肝牛肚的都夹在筷子里吃过不少,可要从活人身上掏出来,这种外科手术恐怕也只有身经百战的大夫才能做到泰然处之。我强忍着心头的不适,问道:“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公玉瑾的话果断坚决。 “可现在殷伯这状况,你认为他会乖乖的让我捅他一刀?”我问道。 “此事不难,待我将唐殷控制住,你便可用你手中那把石匕剖开他的胸膛,不过你最好速战速决,他此刻的情况很糟糕,你要是磨蹭片刻恐怕会耽误了他最后一丝生机。”公玉瑾的话音刚落,石塔之内突然出现了四道蓝色光带,以迅雷之势捆住了殷伯,然后光带回缩,将殷伯拉到空中悬吊起来。 虽然殷伯的生机正在逐渐流失,但他身上那股子怪力却没有丝毫减弱的痕迹,被公玉瑾吊在半空中后,他也意识到了危急,巨嘴中发出了“哄哄”怒吼,音波如化实质般的扩散而开,震得我如遭雷击般呆战原地。 殷伯强,公玉瑾更是厉害,仅凭四道光带死死的将殷伯拉成一个大字,虽然怒吼连连,可手脚间丝毫动弹不得。见我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她有些着急的唤道:“还不赶紧上前动手,晚了唐殷得死,你那位朋友的线索也会从此被斩断。” 公玉瑾的话让我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脸上交织着惧意和可怜的殷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屠夫手段,心中隐约有了一丝退意。紧接着我狠命的摇了摇头,将这丝杂念从脑海里赶了出去,暗道:“凡事皆有因果,既然我身处其中,必定要承着因、完这果,这不仅是天意要我所为,而且也是我为人必须所为。” 想到这,我摸出了那把温润如玉的远山匕,朝着惧意越发浓厚的殷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