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节 将婚礼进行到底
温小飞与冷小婉终于基本打听明白了。据在里面干活的人出来讲,地道只有四十多米,他们在考古专家的指导下向前挖掘,发现前边有散落的青砖,而在偏右侧,却挖出一个大洞来,里面很大,专家进去考察,说是一座宋朝的墓葬。 是的,地道里的确发现了一座宋代墓葬,而且很大。来考察的专家可不全是南豫县的。说实话,南豫县也没什么专家。今天这是从上一级来了两位比较正规的专家,他们的判断十分正确。而墓里也有一些明证,即使是一般的考古人员,也是可以作出认定的。 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条用青砖砌成的地道,不是通往冷小婉的墓室吗? 说起来这里情况有点复杂。新发现的用青砖铺就的地道,确实是当年冷开诚命人砌的,通往女儿冷小婉的墓室,这儿其实正是冷小婉家的老宅,是她家的后花园,洞口隐藏在一间仓库里。 冷小婉的老家当年在战乱中被烧抢一空,化为灰烬。仓库着火后倒塌了,洞口被残砖破瓦掩埋在下面。后来的地震又把这儿整个埋得更深了,如果不是窑厂挖土,根本没人知道这儿有地道。 但当年冷开诚挖墓道时不知道,在他家不远处有一座宋代的墓葬,他命人挖掘的地道正好从宋墓旁边通过,与其只有半米之隔。正是由于旁边被挖空了,所以后来的地震中,宋墓被震塌了三分之一,而冷开诚修的墓道也塌了一二十米。 目前,考古专家注意力都集中在宋朝的墓葬上,因为这座墓很大,是迄今为止此地发现的最大的古墓,而且没有被盗过,里面有很多陪葬品,看样子墓主人非官即贵,只是由于石棺尚未打开,所以还无法考证墓主人的身份,而从陪葬的物品中也找不到可以证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至于石棺何时打开,那要等一切整理妥当,一般都是最后才开启的。 而专家们当然也十分疑惑,为什么宋代的墓葬却连着明代的地道呢?宋代人当然不可能使用明代的砖砌墓道的,因为时间不能倒流的呀。专家们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初步认定,可能是墓主人的明代后裔为其先人重修了墓道,这种情况在考古中也曾发现过。 现在,考古专家正组织人手对宋墓内部进行清理,将陪葬品进行拍照之后,又清点编号,以备运走,而对于坍塌的部分,则打算留下一步再进行保护性挖掘。考古专家估计整个考古发掘过程可能需要两到三周时间。 这些消息都被在场的几个民工当作头条新闻传了出来。当然,后来文物部门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情况予以说明。 温小飞和冷小婉虽然还不知道专家们以后会如何考如何挖,但专家们的判断却让他们大喜,所以此时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两人都暗自高兴,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里没什么看的,我们回去吧。”冷小婉说。 “嗯,走回去吃饭。”温小飞拉着冷小婉的手,走出了人群。 回到家里,栓上大门,温小飞高兴地抱起冷小婉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喊:“没事喽,没事喽!”死地重生的喜悦,让他的大脑无边兴奋。 冷小婉吓得尖叫:“啊——头好晕啊,快放下!” 温小飞放下了冷小婉,亲了她一口说:“婉儿meimei,咱们没事啦。” “可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他们在挖掘中又发现前面有地道,那怎么办?”冷小婉显然并不乐观,仍然感到担忧。 温小飞平静下来说:“我觉得他们既然这样判断,就可能不会再向前挖了,但你说的也有可能,如果他们在挖掘中发现前面还有地道,就一定会向前挖,但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现在没事了,而且我觉得你说的那种可能性不大。” “嗯,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要停止吗?”冷小婉问。她也情愿朝好的方面想,虽然可能不会改变结果,但至少能让人快乐一些。 看着冷小婉的眼睛,温小飞反问:“你说呢?你想停止吗?” 冷小婉毫不犹豫地说:“我想继续,现在我们有时间,如果以后他们挖到这儿,我们可能就没时间了,那时会后悔会遗憾的。” “那我们就继续。”温小飞说,“不过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我是想欣赏你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的样子,我无法想象那有多美。” 冷小婉轻轻笑了,说:“那我们就抓紧开始吧,新郎官儿。” “好嘞!”温小飞高兴地说,“我把菜热一下,你把餐具和酒往墓室里拿,先准备着,我热好菜就端去。” 两个人于是重新忙碌起来。冷小婉把餐具和酒都拿了下去,又回来搬了个小茶几和两个小凳子,摆在南墙边,然后就把红蜡烛点上,并把电灯关掉了。最后,她穿上自己的那身红嫁衣,坐在床上,又戴上自己的首饰,然后盖上红盖头,安心地等待着自己的新郎到来。 温小飞把几个菜一一热好后,就用一个托盘一并端着,小心地下到墓室里。下去前,他把堂屋门和卧室门全都从里面栓死了。 甬道里的电灯还是亮着的。温小飞端着菜走在甬道里,看见前面的墓室里闪着红乎乎的光,有些昏暗,知道是冷小婉把灯关了,点上了红烛,也知道冷小婉一定穿上了嫁衣,心里就不禁一阵激动。 他轻轻走到墓室门口,只见自己的婉儿meimei果然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床头,在烛光的映照下,全身发出通红通红的光芒,鲜艳夺目,虽然看不见脸,可那娇美的身姿也已经让人心动不已了,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拥之入怀的冲动,何况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天然有一种朦胧的诱惑呢?只怕声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见了,也会把持不住的。 “婉儿meimei,我来了。”温小飞轻轻叫了一声。 可是,冷小婉没有应声,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没听见一样。 温小飞以为冷小婉是把婚礼搞得太认真了,他知道古时都是这样,害羞、胆怯加良好的教养,使得新娘子就如歌里唱的那样,好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他将菜放在茶几上,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走过来,准备要掀起冷小婉的红盖头。但手刚伸出,他又觉得这样太粗鲁,心想这跟土匪抢来压寨夫人没啥两样,没有一点浪漫美妙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便缩回手,压住内心的激动,学着温文尔雅的样子,轻轻说:“婉儿meimei,我、我要掀你的红盖头啦。” 冷小婉还是没有吱声,两只手静静地握在一起,放在身前。 温小飞还以为冷小婉是害羞,心想婉儿meimei害羞的样子最美,等下掀开盖头时,一定会看到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嘿嘿,自己可要亲个够才好。 “婉儿meimei,我可要掀啦,你、你别害怕啊。”他又说了一句,双手就轻轻各捏住红盖头的一个角,一点一点向上掀起,冷小婉那美丽的脸,就一点一点出现在他如饥似渴的眼睛里。
如同品尝一种美食,他舍不得一口吞掉,所以掀得很慢。他在慢慢品尝着。哦,都说秀色可餐,真的一点不假,他觉得那菜是白做了,根本用不上。 可是,当冷小婉的脸露出一半时,他惊讶地发现,在她那白中带红的杏花一般的脸上,竟挂着两行春雨一般的泪珠! 他急忙将盖头整个掀开,惊慌地问:“婉儿meimei,你、你怎么哭了?” 然而,冷小婉的嘴角却露出了一种甜美的笑容,深情地说:“小飞哥哥,我没哭,我,是高兴的。” 是的,她真的无比高兴,以至于高兴地流下了眼泪。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的泪水。 她怎能不高兴呢?虽然她早就说自己是温小飞的妻子,可今天穿上嫁衣,做了新娘,她才真正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但是,她的眼泪里还有一种成分她没说,如果化验一下,就可知道这种成分叫“感动”。她感动于温小飞的纯真炽热的爱。在等待温小飞到来的时刻,她想到,此时此刻的婚礼,实际上是温小飞与她同生共死的誓言。她知道,如果考古人员挖到了这里,温小飞就真的会选择与自己长眠在这座古墓里,对此她毫不怀疑。 温小飞没有再说什么,他双手捧住冷小婉的脸,动情地看着,就如同欣赏一朵盛开的娇艳的牡丹花儿。 “婉儿meimei,你真美,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轻轻赞叹道。 确实不是他不会形容,实在是没有这样的词语。要说这都是仓颉的过失,没充分考虑到世间会有美到极致的女人,少造了一些与之相匹配的词语。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温小飞的心像泡在了千年陈酿里,在一片芬芳中醉了。 “婉儿为相公而美,只愿相公莫负了这佳期良辰。”冷小婉的眼睛里闪烁着勾魂摄魄的柔情,正似芬芳的美酒,满得要溢出杯来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俯身吸上一口。 哦,柔情似水,佳期如梦,金风玉露正相逢! 温小飞怦然心动,身体便发烫起来,那种感觉,就像要着火一样。不,是已经着火了,火苗在他的胸膛里燃烧,并且一个劲儿地往外钻。他无暇再刻意制造浪漫,低下头,吻上了冷小婉那诱人的朱唇。 冷小婉双手抱紧了温小飞的腰,向后躺倒在床上。床上铺了厚厚的被子,柔软得没有一点声音。 根据物理学的常识,摩擦是会产生热量的,何况他们的体内本就着了火。此时此刻,火苗从他们的体内烧到了体外,这就更热了,热得他们身上的棉衣都穿不住了,但两个人的接吻技术都相当高——这要归功于长期以来的不懈练习——竟然能在嘴对嘴不分开的情况下脱去了棉衣。 可是还热,他们就继续脱。这一脱,触到肌肤了,而肌肤相亲的感觉更迷人,于是就忍不住继续脱,直到无衣可脱。 温小飞抱着冷小婉光滑柔软的娇躯,尽情地抚摸、亲吻。冷小婉禁不住地颤抖,忍不住轻吟着勾魂曲,令温小飞颠狂至极。 冷小婉虽然也无比亢奋,但她头脑依然保持清醒,怕温小飞再像以前那样戛然而止,所以就积极配合,甚至一度占据主动,为他引路。 温小飞终于被送上了自行轨道,再也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