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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酒桌子上,谁是英雄

    九十酒桌子上,谁是英雄

    刘干事经常埋怨张莽娃在女人面前稳不起,想想自己,大概也是大哥不说二哥,男人都都差不多,看来硬是应了来湖南时那句俗语,湘女多情,硬是个个都逃不脱湘西女人的温柔乡。

    刘干事坐在床前,一个人在胡思乱想,说句老实话,走南闯北,漂亮女人见过无数,女人漂亮不可怕,怕的是女人多情、更可怕的是漂亮女人还多情,那就所向披靡,攻无不克,陷人无数。

    湘西女人尤其是苏寡妇,苏寡妇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吸引力是不经意的,她不是故意的卖弄风情,裸露胸脯或者大腿,那样目的性太强,反倒容易引起男人心生邪念,亦或正经人加以防范。

    苏寡妇的热情似火,火辣如同湖南的朝天椒一般,其直率性情是一贯的、她就像冬天里的一盆炭火,是你自己从远处寻过来煨拢过去,至于烧糊了衣服烫着手也只怪得自己。

    苏寡妇好像不经意间就成了你的女人,自己好像自觉不自觉地就与苏寡妇融为了一体,从而难以自拔。

    她就像一口温柔的陷阱,你自己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想往井里头跳,明明知道很快就会淹没头顶,但是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家苏寡妇。

    刘干事惊奇自己如何来的那样多情,哪里来的撕心裂肺的勾扯。

    隧道工人们都是古道热肠,个个都自觉不自觉的爱帮苏寡妇的忙,日子长了,苏寡妇的鸡毛小店就成了隧道工人下班后的最佳去处。

    如有哪个工人过生日,则必定委托苏寡妇在镇上菜市场买点鸡鸭猪内脏,然后在苏寡妇店里加工,苏寡妇又烧得一手好菜。

    下班后一干老乡好友提几瓶武陵山大曲,相聚在苏寡妇店里,幺二喝三猜拳饮酒不亦乐乎。

    刘干事开先还是去的少,因为自己多少还是工程队的基层干部,耳闻上级又将提拔自己,所以,刘干事觉得自己事事还是要与普通工人有所区别。

    加之上次自己单独在苏寡妇店里面吃了一次米粉,差一点就和苏寡妇壁咚一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苏寡妇,就算路过也只是匆匆瞟上几眼,没敢像其他工人一样,随时还要开几句荤玩笑。

    而苏寡妇见刘干事路过,也只是低着头,抿嘴浅笑一二,从不主动对刘干事打招呼。

    刘干事过生日那天,张莽娃,唐牛皮,游驼子,邱端公一干兄弟,早就在苏寡妇小店摆了一大桌,只是刘干事一人不知晓而已。

    下班后众人早早把澡洗了,簇拥着刘干事来到苏寡妇的米粉店。

    苏寡妇那日打扮得就像阿庆嫂一样,头上扎了一朵炫红的山茶花,身着一件水红色的紧身小棉袄,腰上扎一条墨绿色的小围裙,下身着一条绣花长裤,脚下穿了一双精致的绣花布鞋。

    这一副行头当场把工人们惊诧得哑口无言,半天没的人开腔,片刻张莽娃回过神说:“哎哎哎,苏寡妇,今天是啥子日子你要搞清楚,今天是我弟兄刘干事过生,又不是你嫁人,咋个弄得来喧宾夺主,把我们都弄不清东南西北啰。”

    苏寡妇难得一见的羞红了脸,一边拿碗筷一边娇声说道:“这么久以来承蒙大家捧场,我这个小店才得以兴隆,今天刘大哥赏光关照,我是比较高兴嘛,今天我一定要陪刘大哥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一听苏寡妇如此豪爽,张莽娃,唐牛皮,游驼子们高兴惨了,酒桌子上觥筹交错,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你一碗我一碗灌的来许多人吐了一地都莫得人管。

    刘干事不晓得自己到底喝了几杯或者说几碗,苏寡妇也喝得来头重脚轻,她端了一碗酒摇摇晃晃走到刘干事面前:“刘大哥你今天能赏光,照顾我的生意,我真的很高心,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贱,咋个从来没见你经常过来坐坐”

    张莽娃赶紧也端了一碗酒回应苏寡妇:“苏老板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大家对你印象都挺好,我也是。”

    “张大哥,你走开,我这是跟刘大哥在说话。刘大哥,若是你对我印象好的话,就把这碗酒干了,你敢不敢喝,不敢喝我陪你喝一碗,敢不敢?”

    看见苏寡妇咄咄逼人,一副巾帼英雄的豪气,刘干事酒都吓醒了。

    在众人起哄面前,刘干事虽说酒早已过量,但是须眉岂能让女杰,于是,一仰头一闭眼一碗武陵山大曲闷了下去,顿时就感到胸中一股火苗腾的冒上喉咙,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此时酒壮英雄胆,刘干事又倒上一碗酒,红着眼睛对苏寡妇吼道:“苏小妹敢不敢再和刘大哥闷一碗,是英雄是好汉,酒中见高低。”

    只见苏寡妇把外面水红色紧身小棉袄脱来甩了,露出粉红色紧身毛衣,她把袖子一抹,俏丽的脸蛋上迸发出妩媚和娇艳。

    胸前挺拔在剧烈的起伏,苏寡妇双手捧起酒碗,先对全场高高扬起,然后一口闷下,面不改色。

    刘干事就现洋相了,原先端着一碗酒的手慢慢垂了下来,一碗喝酒都泼洒在地下、他的头放倒在酒桌子上,整个人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一会儿就像块木料,慢慢倒在酒桌子下面人事不省。

    张莽娃等一干兄弟自顾不暇,早就东倒西歪踉踉跄跄,酒桌子上不见人,酒桌子下面人堆成一片。

    只剩下苏寡妇一人还在端着酒碗,环顾四周连声喊道:“感情深一口闷,哪个敢再来,咦,咋个莫得人了。”

    苏寡妇踉踉跄跄走到刘干事面前,把他从地下拉起来,架在自己身上,拖进卧室,像扔一口麻袋一样,扔在床上、自己转身摇摇晃晃的到厨房倒了一碗醋,捏住朱莽娃的鼻子把醋灌了下去。

    后半夜刘干事酒醒了,发觉自己躺在苏寡妇的床上,苏寡妇的床软软的,一股新棉花的气息和浆洗的味道,刘干事感到十分受用。

    他转过头来只见苏寡妇用手支撑着头,正坐在离他不远处打盹,刘干事感到心里过意不去,赶紧起来,但是头一阵眩晕又倒在床上。

    苏寡妇惊醒了,过来把刘干事摁在床上,低头把被子给刘干事掖好,轻声说道:“刘大哥,莫关系,你休息嘛。”

    苏寡妇低头的时候胸前挺拔在朱莽娃脸上扫过去又扫过来,有时候那顶尖部位又生生压在朱莽娃的脸上,刘干事觉得那东西看似挺拔,真正触摸到脸上,却又觉得绵软,还有从苏寡妇胸部里头沁散出来的,那一股股叫人神魂颠倒的莫名滋味,刘干事龟儿子又醉了,梦想自己回到了十八岁的青勾子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