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公正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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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硬件实验室，殷莱汶驱车前往机场。 飞行几个小时后，飞机稳稳当当降落在东京机场。 因为殷莱汶内心比较着急，也顾不上吃饭，便打车往千代田区的小学馆大楼而去。 这栋大楼又被称为‘小鬼Q大楼’，是以《哆啦A梦》作者藤子不二雄漫画《小鬼Q太郎》而得名。楼高十二层，其中地上九层、地下三层。 在香港的时候，殷莱汶便与小学馆漫画制作部制作一课课长相贺沼苍联系过，他直接来到地下室的漫画制作部。 这是一条相对来说昏暗的走廊，昏黄的灯光将空间染上一层神秘。 按响‘制作一课’办公室的门铃，一个双眼通红的年轻人给殷莱汶打开门。 年轻人双眼中血丝密布，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将殷莱汶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的走进办公室内部。 这里和走廊有很大区别，首先是十分亮堂，其次装修风格也让人感到十分轻松、愉快。 “不好意思，相贺课长现在还有一些忙，请你在这里等待一会儿。” 那个眼中布满血丝的年轻人抱歉的鞠躬，还未等到殷莱汶应答，便低着头从办公室另一扇门中穿过。 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一些颓废和沮丧。 只是这些不需要殷莱汶管闲事，或许这个年轻人很久没睡了，或许这些时间都在工作，但他和殷莱汶并没有利益关系。 坐在沙发上等待许久，时间从早上十点半，一直到下午一点半，整整三个小时，都没有人前来。 殷莱汶飞行劳顿，再加上肚子空空，心中早已是不耐烦。只是放不下脑海里的构想，急需要从小学馆寻找到一位擅长儿童漫画的画家。从而一直还在坚持着。 直到两点半以后，里间办公室才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早上离开的年轻人打开了那扇他走时关上的门，殷莱汶明显感觉到他的精神又更加萎顿了一些。 “殷先生，相贺课长现在有时间了，请你到里间相谈。” 殷莱汶饥渴劳累，但还是如年轻人所说的到里间相谈，毕竟工作来得更加重要，能够早一分钟将这件事谈下来，公司产品的宣传就能够早一分钟面世。 精神状态不佳，导致殷莱汶在气势上弱了三分。 他穿过门，入目第一眼就看到在办公室里一条向上的楼梯。顿时疲累的身体僵硬，心中就窜起一股火气，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不知相贺课长，早上在忙些什么呢？”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相贺沼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显得十分悠然自得。 他抬起头看到殷莱汶，立刻笑呵呵的，小泯一口咖啡，道：“我都忙完了……青山君还不快请殷君坐下？” 那年轻人木纳的点点头，端了一张椅子到办公桌另一边。 殷莱汶看了被称作青山君的年轻人一眼，并没有多么在意。 “你的来意昨天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我将我手下签约的漫画家资料整理好，全都在这里。” 相贺沼苍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殷莱汶，同时翻开第一页。 “这里是和我签约的C级作者，大部分是刚出道，或者出道后一直没有什么大热的代表作。” 第一页中的漫画家大约有上百个，殷莱汶一一仔细看，并没有发现他所熟知的名字。便对相贺沼苍摇摇头，翻过下一页。 相贺沼苍也没有不耐，开口提醒道：“C级作者的约稿费用是，一张画作十万日元到五十万日元，约合360美元到1800美元之间。” “这里是B级作者，有一部甚至几部能够代表自己的连载作品，但是没有发行单行本。” 殷莱汶皱皱眉，这些B级作者或许在日本很有名，但是却都不曾在未来的世界舞台上出现过。于是依然摇摇头。 “殷君还不满意吗？”相贺沼苍似笑非笑，“B级作者的约稿费用，一张画作两百万到一千万日元，约合七千美元到三万六千美元不等。” 殷莱汶顿时停下手中翻页的动作，问道：“B级以上的作者呢？约稿费用怎么算？” “B级以上还有A级和S级作者，他们的漫画稿不买断，最低一万美元、最高五万美元的版权使用费，再加上因为商业行为盈利产生不等的版权分红。” 这是在逗我玩呢吧？ 殷莱汶胸口的火气‘轰’一下被燃着，早上的待遇、现在的交谈，这个叫做相贺沼苍的课长，完全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为每个角色形象付出一万美元的版权费，并且以后使用这个形象的盈利，必须要给你们小学馆版权分红？” 这句话被殷莱汶缓缓道来，他看似平静的语气下，其实已经隐藏了一股怒气。 “你觉得你们值这个价吗？”殷莱汶拔高音调，质问道，“把我当成傻子耍，你们见鬼去吧。” ‘霍’地一下站起来，殷莱汶早已经忍无可忍。 相贺沼苍依然不疾不徐，似乎面前的人生气并不是因为他。 “青山君，送客！” 姓青山的年轻人嫣然惊醒，睁开惺忪的双眼，颤巍巍的站起来。 直到这时，殷莱汶才仔细去打量这名年轻人。 鼻高额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眯着。 江户川柯南？ 这个名字在殷莱汶脑海中闪现，随后摇摇头，暗笑自己或许是有些神经质。这种偶遇怎么可能市场轮到自己呢？ 《名侦探柯南》这部漫画直到90年代中期才开始连载，他的作者青山刚昌现在不过20岁，或许还在读大学而已…… 想到20岁这关键字，殷莱汶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年轻人，似乎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大。虽然看上去有些老成，但绝对不超过25岁。 于是，殷莱汶试探的问道：“青山君？能请问你的名字吗？” 年轻人搓了搓眼睛，抬起头来面对这个比自己高至少一个头的同龄人。 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看上去却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年轻人。 缓缓开口道：“我叫刚昌，青山刚昌。” ‘轰’的一下，‘青山刚昌’四个字在殷莱汶脑海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