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潮流
长孙无忌很惊讶司马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认识五年，第一次听到司马明轩喜欢上一个人，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是自己的meimei，他只是说了几句不可能，后来和司马明轩聊了些关于长孙惜文的事。 原来长孙丞相和隋国大将军李渊是故交，而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自幼聪慧过人，又善领兵打仗，有勇有谋，长孙丞相多年前见过一次李世民之后，便非常喜欢李渊这个二儿子，当时就想将长孙惜文许配给李世民。 至于李渊，自然也见过长孙惜文，他也一样喜欢老朋友这个才学兼备的女儿，更别提仙女般的容貌，早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她过门。只奈何最近几年隋国国内局势紧张，所以两家一直没能坐下好好商量这桩婚事。 从长孙无忌的话中司马明轩知道，若不是隋国国内问题，长孙惜文或许早就嫁过去了，也知道李世民曾多次前来在顾城看望这个未来夫人，同时了解到李世民为人虽然有勇有谋，但是却特别心狠手辣，只要是自己看中的东西或是想要去做的事情，不论遇到什么风险，都一定会去拼搏，凡是阻挡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为了这个长孙无忌还找过长孙丞相，他是不希望长孙惜文的夫君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奈何父亲决议已定，任谁都无法更改。 “那就是说我没戏呗？”司马明轩走在前往卫家布纺的路上心中想着，“抢别人的女朋友就是挖墙脚吧？那我也去挖一回，既然李世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那么我泡到了长孙惜文，也算是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同时也是帮了长孙无忌一个大忙。” 那么，司马明轩为什么要做新衣服，主要原因还是自己不喜欢古代的穿衣风格，而且自己的发型也不适合古代的穿衣风格，所以他希望可以找布纺的人制作几套后世现代的着装，到时候穿着看起来也顺眼一些，最起码自己看起来顺眼就好。 当他将自己画在纸上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给卫家布防掌柜看的时候，掌柜都吓了一跳，当听到他说的制衣材料后，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司马明轩这些衣服所需的材料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或者是最下等的布料，所以价格都很便宜，但是因为款式新颖，那掌柜留着司马明轩谈了许久，目的是想要司马明轩将这衣服的款式图案卖给他。 在在顾城，不少富家子弟喜欢穿着新奇的服装，而司马明轩所绘制的服装不仅新奇，穿着方便，更可以制成短袖长袖，便于季节变换，优点非常多，所以卫家布防掌柜从中看到了大商机。 因为司马明轩持得是长孙家的令牌，掌柜也不敢欺骗司马明轩，为了买到司马明轩的衣服绘制图，他足足开出三百两黄金的价格。 这一下该到司马明轩吃惊了，虽然他从来不缺钱花，但也知道没钱不行，三百两黄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普通人家拿着这三百两黄金，估计可以养活好几代人。 不过他没有急着答应，而是不急不慢的喝着茶，双眼灵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做过间谍的他就是这样，也不止一次谈判经验的他喜欢察言观色，他习惯在别人不知不觉中观察他们的变化，他知道这个掌柜已经输了，输在小瞧了自己，就因为那个掌柜以为穿着布衣的自己一定会被这个价钱吓到。 喝下一口茶，司马明轩嘴角轻挑，就算掌柜的隐藏再好，他还是可以看出那掌柜在一瞬间变化的神色。 “五百两，每卖出一件我要抽一成的利润。”司马明轩沉着冷静，缓缓说道。 掌柜一听价格被加了二百两，还要抽取利润，虽然只是一成，但还是面露难色，一时之间犹豫不定，只好试探道：“公子你这价格，是不是有点……” “有点高？”司马明轩说出了掌柜的想法，他拿出另一本小册子，这是早些时候准备好的，小册子上写的是关于衣服的变化，以及一些他从百科中抄来的营销方式，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做生意的人自然能够从小册子中看到财源。 果然，掌柜看了看司马明轩递过来的小册子，暗自咋舌，册子上还有另一些衣服的款式，甚至还有一些掌柜都没见过的鞋子。最主要的当然是宣传方式，他觉得上面写的宣传方式很新奇，也可行，思考片刻，也不和家族其他成员沟通，就决定与司马明轩签这份合约。 最终，司马明轩和掌柜商定的价钱为五百两黄金，每卖出一件衣服抽取一成利润，司马明轩交出了自己绘制的服装图，还和卫家的裁缝们说了些要点，但他要求服装上的图案不能和自己订做的这些衣服图案一致，这也是避免撞衫。 他自己的衣服足足订做了十套，至于五百两黄金司马明轩想来自己也没有地方可以放，就让掌柜送到长孙无忌那，说是替自己保管。 第二天下午，长孙惜文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司马明轩的住处，一辆铁车进入城北这么贫瘠的地方算是破天荒了，一些穷人家的孩子全都围着铁车打量，十分好奇。 长孙惜文则是一身素衣坐在铁车上，闭目养神，像极了堕入凡间的仙子。 因为昨日卫家布纺送到长孙府的五百两黄金，说是司马明轩让长孙无忌替他保管，她和长孙无忌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司马明轩也不像是会赚钱的人，所以此刻她正等着司马明轩的出现，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家丁领着司马明轩来到铁车前，司马明轩此刻已经穿上了他订做的新衣服，短T加被自己割坏的乞丐裤，脚上一双款式新颖的布鞋，周围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家丁轻声叫了一声小姐，长孙惜文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司马明轩的瞬间大吃一惊，失声道：“豆腐花，你的衣服……？” 自从昨晚生日的时候司马明轩说了自己字万花之后，长孙惜文就开始叫他豆腐花，因为她觉得千里飘香豆腐花特别好笑。 此刻，长孙惜文和周围的人一样惊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司马明轩这样的穿衣风格，完全和这个时代不同，但衬着司马明轩的身材和发型，偏偏又显得格外阳光、帅气。 “豆腐花，你这衣服看起来好奇怪，但是为什么穿在你身上又特别好看？”长孙惜文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问道：“这就是你和卫家布纺五百两黄金的交易？” 司马明轩并没有因为长孙惜文给他取外号而生气，而是随机摆了个poss问道：“没错，怎么样？挺好看的吧？” 司马明轩说着就坐到长孙惜文身边，长孙府家丁一怔，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青年，竟然和公主并排同坐，刚想出言教训他，却被长孙惜文一个眼神拦下。 “是挺好看的，就是为什么裤子会这有么多洞洞？” 司马明轩看到长孙惜文一脸好奇，先是卖着关子，等到长孙惜文忍不住想打他的时候，他才胡编了个说法，缓缓说道：“因为天气太热，所以裤子上的洞洞是用来通风的，这样凉快很多。” “原来是因为热得关系。”长孙惜文称赞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是挺聪明的，竟然能够赚到五百两黄金。” “嘿嘿，你哥哥没被我吓了一跳吧？” “是被你吓了一跳，还以为你用什么方法骗了人家卫家五百两黄金呢。”长孙惜文又打量了一眼司马明轩的着装，感慨道：“你前晚做了一首无题，弄了一颗神奇的时空夜明珠，如今在顾城你的大名都被流传开了，现在又弄出这么一身古怪但是好看的衣服，这下，在顾城的公子哥们，一定会纷纷涌向卫家布纺购买这种衣服的。” 司马明轩听了淡淡道：“这就叫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