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恃技逞强
四猴将初次临敌,功力尚浅,手中兵器碰到狼妖的狼牙棒后,不是被折断就是被震飞。 狼妖双眼白光大盛,狞笑道:“该死的猴精,就凭这点能耐还敢多管闲事。呵呵,你们就先给虎妖作陪葬吧!”狼妖手中的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向四猴将横扫过去。 “再不出手,小的们可要吃亏了。”悟空将山坡上形势看得真切,心念一动,嘴角的草棍电射而去,正中狼妖脚踝。 狼妖身形一个趔趄,竟然一棍扫空。他甩了甩脚,四下张望了一下,竟飞脚踢向元武。元武“哇呀”一声,被狼妖踢中胸口,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腾空而起向虎妖的方向摔去…… 虎妖腾身跃起,只是并没有去接猴将元武,而是趁机摆脱众小妖的围攻,化作一股黄烟自顾逃窜了。 “哼哼,倒是小看你了!”此时的悟空已将地煞神功修习到了中层中阶,他见自己吐出的草根击中狼妖后,狼妖还是把元武踢飞,始知小看了狼妖。由于担心四猴将有失,悟空在梧桐树上再也呆不住了,纵身飞起,向狼妖叫道:“恶狼休狂,我来斗你!” 悟空身在空中,见众小妖挥舞兵器向倒地的元武扑去,急使了个定身法先定住了众小妖,然后迎着狼妖劈空一拳,“轰隆隆!”空中竟有隐隐雷声滚过。 “是何来头,报上名来!”狼妖刚喝问了一声,就被悟空忽然施展出来的霹雳猴拳吓了一跳。 由于知道来者不善,狼妖暴喝一声:“杀威棒法!”抡起狼牙棒向扑面而来的拳风击去。 悟空的霹雳猴拳威势惊人,当狼妖挥棒全力迎击之时,胸口以下已经露出破绽。悟空趁机收了右手拳势,左手向狼妖胸部虚空一点,一股劲风正中狼妖胸部。 “嗥!”狼妖一声惨叫,狼牙棒脱手而出,身体摔落在山坡上。 悟空不容狼妖起身,一个饿鹰扑食紧随其后翻身落下,一脚踏在狼妖的胸口上,喝问道:“你敢踢我手下兵将,不想活了,是不是?” 狼妖一双充满杀气的白眼紧盯着悟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这猴精是何来头?有种留下名来,今日你若放我,来日定与我家义兄……打上你家门去。” 悟空由于当年曾受猪、狼、豹三妖欺凌,对狼妖本就没有好感,见狼妖如此狼狈,竟还敢威胁自己,一时激愤,心中竟起了恶念,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我乃花果山‘猴始王’孙悟空是也!今日杀了你,让你手下喽啰回去通风报信,引你家义兄弟到花果山报仇好了!”说完,脚下真力外吐,一脚踩塌了狼妖的胸膛。 狼妖“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丈多高的血柱后,立即一命呜呼,现了原形,竟是一只白眼灰毛,额上有淡淡“王”字的白眼狼王。 悟空杀了白眼狼王,见四猴将正将那几十个被自己定住的小妖当成平日里演习神通的靶子进行殴打。特别是被狼妖踢了一脚的猴将元武,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扑到一个小妖面前,手脚并用,打得最为过瘾。 “小的们,住手!”悟空叫道。 悟空的话在这些猴将面前就是圣旨,听到大王吩咐,四猴将赶紧住手,元武不解地向悟空问道:“大王,我等未曾打得过瘾,为何住手呀?” 悟空指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小妖,说道:“放他们回去报信。嘿嘿,等他们寻上花果山报仇时,你们还怕打不过瘾?”说完,默念真言,收了定身法。 小妖们获得自由后,立即一窝蜂似的四下逃散……竟有几名小妖是御空而去,可见神通不会比四猴将差多少。 悟空大声向忙于逃命的小妖喊道:“你们回去后,尽可多找些法力高强的帮手到花果山寻仇,我孙悟空随时恭候你们。” 如果说刚开始悟空是打抱不平,可这会儿,这猴儿的言行已经是纯粹的闲来生事了。 众小妖作鸟兽散,一会便没了踪影。元武向悟空问道:“大王施展的定身法儿真是厉害,能否教给我等?”
“将来我等遇到神通强横的妖怪时,只须施展定身法将其定住,然后再打。”另三个猴将也齐声附和道。 “嘿嘿,你们可真会做梦。”悟空笑道,“功力不满两千年,这种神功你也使不出来。如大王我此时的神通,使出定身法后,也只能勉强定住功力修为五百年以下的妖魔精怪半个时辰,对手功力大过五百年,这个法儿也就失灵了。” 四猴将听悟空如此说,也只好作罢,因为他们此时的功力都还距五百年远哩。 回到花果山,悟空将洞中的猴兵猴将聚在一起,将惹下的祸事说了,最后道:“小的们,你们这些日须抓紧cao演神功,防止白眼狼王的义兄弟来花果山寻我等报仇。” 悟空话到此处,洞中顿时喧哗起来。有猴将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大王在,咱们有何惧哉!” 为数不多的一些经历过豹妖等欺凌的猴兵猴将,却大胆说道:“自大王归山,一力杀五妖,替我等报了血海深仇以来,花果山猴族生活得何等安逸。大王却又在外生出事非,令我等备战抗敌,总是不妥。” 不想悟空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大王有惹事生非之能,既然有抗敌之力,尔等cao演神通,权作养生了。” 忽然,一只小猕猴跳起来冲悟空结结巴巴地叫道:“大……大……大王,我……我…我等……没有…………兵器,人家来……来寻仇,我等拿……何兵器御敌” 小猕猴话音刚落,坤洞的猴王孙元事立即冲小猕猴喝斥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大王自有安排,用不到你在这里瞎cao这份心!” 看来,这只小猕猴定是属于坤洞的猴兵。他被元事喝斥了一通后,偷偷地看了一眼他们的大王,便窘迫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