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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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房门在陈薇薇的父母离开后,被重重的关上了,空荡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言青和陈薇薇两个人. 陈薇薇依旧是躺在那里,什么表情也没有,她唯一可以保持的动作,就是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言不语. 或许是保持平躺姿势太久的缘故,她整个的背部都感到阵阵发酸,酸困酸困的,困得有些疼. 言青试探的向前挪动了几步,看到陈薇薇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就慢慢走到她的病床前,没有坐而是蹲了下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不起” 言青并不想用过多的废话刺激到,难得平静下来的陈薇薇,只是为了表达心中的悔意,一直向陈薇薇不停的道歉. 他不敢奢求陈薇薇可以宽宏大量,只希望可以减轻她在内心积压的伤痛. 陈薇薇听到言青蹲在床边,忏悔着自己不可饶恕的罪恶,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继续看着毫无内容的天花板,都没有侧脸去瞟他一眼. 这种来自陈薇薇的冷漠,持续了短短几分钟之后,她才侧过脸颊看着言青. “我在你心里面其实就是一个能够给你真实感觉的影子,对么?我一直以来都是贴着她的姓名,活在你的情感世界里,对么?请你回答我” 陈薇薇用沙哑无力的声音,低沉的问道. 言青看到陈薇薇那张泛黄的脸蛋光彩尽失,皮肤颜色暗淡发黄,甚至显得有些苍老. 言青看着陈薇薇的眼睛,却始终无法读懂里面的内容,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看着陈薇薇点了点头,可是没过多久又摇了摇头. 陈薇薇把头扭了回去,继续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微弱无力的呼吸里面,带着遗憾带着伤心,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自我内心惩罚和自责. 言青这样敏感的听力还是可以感受的到,陈薇薇那每一刻的呼吸,都是让他感到百爪挠心的痛楚. 两人开始沉默不语,陈薇薇躺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言青依旧低着头蹲在那里,直到陈薇薇伸出右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他马上出去. 他明白陈薇薇的意思,站起身将陈薇薇垂在床边的胳膊放好之后,就离开了. “语心—”躺在病床上的陈薇薇,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这个名字,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情简直就是,一个可悲到极点的黑色笑话. 语心回到公寓之后,并没有心情躺在床上酣然大睡,就更别说什么蒙上头,睡一觉来舒缓压力. 语心的心里并不好受,从医院到游泳馆再到家里,心里面一直沉甸甸的,在这件事情中,她恐怕是在心里面最自责和内疚的,尽管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要她负责,可是她认为自己简直就是,一手炮制这些罪恶的罪魁祸首,因为自己毁掉了陈薇薇现在乃至以后的幸福,剥夺一个女人即将成为母亲的权利. 想到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真是死上一万次,也不抵心中的罪恶感,如果……如果那天自己不会出现在陈薇薇的家里,如果不是自己贪心想再借着游泳见言青一面,如果自己没有那么优柔寡断,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懂得拒绝等等……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交集,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在床上来回翻滚,表情拧巴的不停地撕扯自己头发,来回拽扯着床单,把头裹进床单里面蹭来蹭去. 她真的好心痛,面对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亲jiejie,而且还是一个把自己当成情敌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语心内心里面感到了翻云覆雨电闪雷鸣的交杂和纷乱,两耳嗡嗡作响,脑袋感到像是气球一样迅速膨胀. 她真的很担心陈薇薇的身体状况,很想偷偷溜回到医院病房去看一眼,病床上的陈薇薇现在究竟如何,可是想到自己出现只会给原本平静的她,带来矛盾的激化,让安静下来的她变得痛苦疯狂,还有她的爸爸mama,看到自己之后怒火难消. 语心想到自己由之前花香常伴的幸福投递员,变成了一只过街的耗子,那颗原本强大的心脏瞬间变得就像拼图一样,被人拼好再拆了,拆了再拼好. 陈薇薇的父母并没有一直停留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到言青从病房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他{她}们的踪影了. 言青想一定是两人结伴去了超市,给陈薇薇买补品去了,空旷的走廊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就这样难得清静的持续了几个小时之后,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言青,被走廊里面急促的脚步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看见两个护士发疯了一样,频繁地进出病房. 房门“梆梆”的被关上后,又被粗鲁的打开,门框碰击的响动声,回荡在整个走廊. 言青想也没想,直接跟着护士推开门,跑进了病房,在开门进去的那一刻,他感到被什么东西砸懵了一样,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幕让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陈薇薇依旧是躺在那张病床上,她用利器割断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静脉,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半个床单,还有鲜血在滴滴答答的,顺着床单滴在地上,已经失血过多以致昏迷的她,没有了意识. 这就是她想到解脱的办法,想到唯一可以结束这种羞辱继续的方法,她觉得带着那道伤疤走出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勇气,去继续面对生活. 没有了男人像护肤霜一样的滋养和保护,女人也许不会感到世界尽头的来到,可是失去孩子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准mama来讲,生命真的是残忍到无可救药. 死亡,这种迅速而又简洁的方法,成为了她逃避现实,寻求庇护和解脱的唯一方法,她想不到有何颜面,再从这个房间里面走出去了. 言青不顾医生和护士的阻拦,跑了过去,握住陈薇薇的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结束自己?你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的赶尽杀绝?该死的是我,而不是你!” 哭喊中的言青被医生强行拉开了,他站在一边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双唇不停地颤抖,连呼吸都不能够连续顺畅,不断地翻看着血淋淋的双手,想要呼喊却说不出话. “别哭了,她还没有死呢,奔什么丧!有你这样的男人,她不自杀才怪!瞧你那样,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帮帮忙!” 在一旁的护士看不下去了,冲出来替全天下的女同胞,教育那个站在那里,神色慌张到不知所措的言青. 言青看着陈薇薇因为失血过多被推出了病房,直接送往急救室,他顾不了太多,直接拿带血的手擦了擦眼泪,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让一让,拜托让一下!” 言青像是拉警笛一样,扯着破锣嗓子在前面一直呼喊着,为身后推着陈薇薇的医生和护士开道. 陈薇薇被推进了急救室,言青站在外面看着那扇生死未卜的大门,沉重的被再次关上,他站在原地,感到浑身僵硬到动弹不得. 买补品回来的陈薇薇父母,听到医院护士说女儿自杀失血过多现在抢救,差点没有伤心到昏过去. 闻声赶来的陈薇薇母亲趴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在里面遭受磨难,手不停地在门上面来回划拉. 陈薇薇的父亲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