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溪帅直捣茂郦城6
这时,福公公走进宫门,低声道:“皇上,叶帅部下几人从南疆过来,求见陛下。” 皇上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无精打彩地问:“几人现在何处?” “正在悦心殿等候。” “可问有何事求见朕了吗?” “说有要事禀报。” 皇上一听,点了点头道:“好,朕这就过去。” 说着,皇上一步一叹息,一步一摇头,跟着福公公来到悦心殿,走向龙椅,搭拉着眼皮望向下面几人道:“几位爱卿不在战场杀敌,突然来此,有何要事禀报,快快说来。” 呼延慎手捧玉盒,回禀道:“皇上,烈焰大军在清查笛蛮首都茂郦时,搜到传国玉玺一枚,叶帅让末将几人快马送至宫中,请皇上御览。” “传国玉玺?”皇上一听,瞬时两眼放光,从龙椅跑下,打开玉盒,见五龙盘旋,黄金补角,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篆字,激动地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此印可保我大康千年永祚,永享太平呀!” 皇上手拿玉玺走向龙椅,把玉玺放在御桌之上,清清嗓子,瞪向下方问:“叶帅现在何处?” “我们大帅在笛蛮都城茂郦搜出很多珠宝,列成清单,清皇上一览。”说着呼延慎把清单送上。 皇上一听,很有兴趣,接过清单,见其长长一串,兴奋道:“叶爱卿战场杀敌有功,献出珍宝更是有功,朕心甚慰。” 呼延慎一见,追问皇上道:“如今笛蛮首城茂郦已成我大康国土,叶帅还将追查清剿笛蛮余逆,请问皇上,这批珍宝是烈焰大军送回,还是皇上……” 呼延慎话还未完,皇上便接过话头道:“请叶帅放心,朕将派雍质替朕过去迎接烈焰大军,并加抚慰众位将领和士卒,如今大康江山已稳,再不会遭受各方的铁骑蹂躏,烈焰将领有功于大康,必将载入史册。” 几人把传国玉玺送达到,并未停留,赶紧回返,呼延慎几人日夜兼程,得知烈焰大军已经从茂郦启程,直接向南骑行,几人和烈焰大军、关若篱的南燕军终于在邻国曲桑和大康边境会合。 叶清溪从呼延慎口里得知,皇上让雍质亲带所训的御林军,抄近道前来交接珠宝,心里顿时惊喜异常。 既然是两支大军胜利会师,酒肯定是少不了的,更何况关若篱带来了不少“木樨醉”,关若篱笑着指了指木樨道:“木樨醉呀木樨醉,叫来木樨一块来醉。” 关若篱、叶清溪相拥走进大帐,喜极而泣。 只是相逢那瞬间的喜悦总被风吹雨打去,一个刚从京城回返的士卒小声地在若篱耳边滴沽道:“将军,皇上就要过来了。” 关若篱、叶清溪一听,惊诧万分,酒水洒出,接着追问:“说清楚,皇上来何处?或者说皇上从何处来?将到何处去?” “小的表哥在宫里当差,说是皇上带御林军,亲自来接叶帅手上的这批货,已经出发多日,恐这两日就将到达这里。” “什么?”两人放下酒杯,再次敲定:“此话是真是假?” “小的觉得是真,表哥为人很是忠厚老实,从不胡说八道。” 关若篱皱眉摇头道:“要说皇上,末将也了解一二,虽说银钱当好的,但也不至于亲自来接这批货吧!” “哦,对对,我表哥说皇上想到烈焰大军里找什么人!” 叶清溪一激灵,猛地站起:“找谁?” 这种反应过激,让关若篱都看出不对,关若篱拍拍叶清溪肩膀道:“溪溪,你我都在这儿,皇上他能找谁?肯定是找你我吧!” 宴后,叶清溪走出若篱大帐,回到自己帅帐,见木樨正在整理收拾东西,叶清溪问:“樨儿,你听出来了?” 木樨点头道:“溪哥哥,如今大康烽火已熄,战事已了,激流勇退的时候到了。” 叶清溪点头道:“是,樨儿,你先回霸雄等着清溪,待清溪这次见到皇上,递上辞呈,清溪就同你泛舟五湖,再不问那朝廷之事。” 木樨摇头道:“大帅若上缴帅印,可让若篱代缴,何不趁此次机会就同木樨一块回那霸雄,打理包袱,离开战场?”
“善始善终,本帅之职。” 木樨听之冷笑道:“溪哥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于满怀斩得太过顺利,真正的腥风血雨即将到来。以前听皇上到哪,樨儿觉得无所谓,可这次听皇上来此,樨儿总有点胆颤心惊的感觉,所以,溪哥哥,樨儿最后再劝你一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如今大康已无大事,溪哥哥还是走吧!” “也许这次皇上是专门为寻你而来,樨儿切莫心慌,待溪哥哥让呼延慎护送你回霸雄,你看可好?待这儿事了,溪哥哥回霸雄,咱们也找个世外桃源,做凡夫俗子也罢,做贩夫走卒也罢,做浣纱绣女也罢,隐姓埋名,再不出来。” “不用呼延将军送樨儿,呼延将军还是留在大帅身边保护大帅要紧,木樨一人走能行。” “好,现在已是深夜,冬日夜行寒风怒号,不如明天一早动身,我派两个士卒护你前行可好?” “好。”木樨呆坐着回答道。 帐内昏暗,烛花跳舞,木樨俯在叶清溪怀中,听外面嘻哈之声传来,越发舍不得离开。 叶清溪抱紧木樨,只觉情难舍,意难割,强作欢颜道:“樨儿,等我,一定要在霸雄等我。” 这样一个冷嗖嗖的夜,却因为两颗guntang的心而变得温暖;这样一个普通的夜,却因为没有战火迷漫而变得从容,可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夜呢?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可是自己在溪哥哥怀里,怎么有种生生离别的拉扯感,这种感觉握不牢,抓不住,虚无缥缈却时刻萦绕心头。 木樨抬起手,沿着叶清溪脸颊摸下,那刚毅的面容是这么俊逸,那宠溺的笑容是这般情深,那装出来的欢笑是这般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