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道
既然恭天都同意，灰发老头也不想在多说什么，只好作罢，让两人过去。 恭天同意，这也是疯子梁所期望的，同时他也将恭天高看了几分。 随后，疯子梁带着恭天来到二楼，听着从一个个单独的房间中，传出来的各种惨嚎声，恭天都不经呆了呆，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吧，我们找个空闲的房间。” “放心吧，不说我的为人在这儿摆着，更何况你还是那人的徒弟，我可不敢动你。”疯子梁看着恭天呆在原地，还以为他是听见这里的动静，不敢继续，所以有些“好心”的劝说。他可对那人的徒弟非常好奇，像那人的第一个徒弟穆芯，也是院里的名人，甚至在其他两院中都是盛名不小，是疯子梁都比不上的。 “为何你们好像……都很怕老师似的。”庭院是院中的世外桃源，院方没有说其什么，刚才在楼下那个灰发的老头，眼中更是露出了深深的尊敬，恭天不明白老师到底是何人，能让他们如此对待。 “老板他……”疯子梁欲言又止，似是在怕什么东西。 “有空闲的房间！进去吧，虽然偏向精神承受力一派的人很少，但很多人的进阶都是卡在这上面，所以这里的房间也很紧张的。”看到一件空房，疯子梁赶紧跑了过去，在他所在的那个榜里，如果能排上名次，倒是不用担心没房间的问题，可惜的是他还差那么点点。 走进房间，恭天首先看到的是两张简制大床，在其旁边是一个造型奇特，三立方大小的金属盒子，它的上面有着很多的金属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除了这两样之外，房间里还有两个成年人高的木桶，其中装有很多药水，刺鼻的药味也在恭天凑近之时，向他扑面而来，使得他的小鼻子都是微微皱了皱。 “只要选择双人比试就行了，我会先开始，等我到入院程度时，你那边的器具就会自动开始的。” “放心这些器具是专门用来锻炼精神承受力的，从第一次开始，这些器具都会记录每一个人的数据。”一边摆弄着两个金属盒子，疯子梁一边对恭天说着。像是怕恭天不放心，疯子梁还专门给恭天简单的解释了下怎么让自己的精神承受力降到入院时的标准。 “嗯——” 是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恭天来到床边，慢慢的躺下去。在刚躺下去之时，一边器具上的金属线瞬间有五分之一来到他的皮肤上，顺着他体内的毛孔钻了进去。让恭天全身打了个冷颤，却什么都没有发什么，在看疯子梁那里，对方此时已额头冒出了汗珠，似是在仍受着什么剧痛。 等了许久，恭天很悠闲的在一旁看着疯子梁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化，可以从其中感觉出，他此时所承受精神伤害的大小，最后等到疯子满脸通红之时，恭天只听到“哔——”的一声后，就再也看不到疯子梁。 此时在他眼中或者说在他的脑海里，满是各种各样的鬼怪血腥惊悚……除了在脑海里的，他的身体上，此时也在剧烈的颤抖着，似乎身体之上也承受某种伤害。 “啊——” “啊——”两人的惨叫几乎是同时喊出，不知道是否是承受不了，不过，就算不是承受不了，估计也离之不远。 疯子梁不愧是偏向精神承受力一派的头名，虽然惨叫发出，表明他肯定受到不能忍受的伤害，但他却不静反狂笑起来，“爽！哈哈，小子……坚持不住，就快认输吧！嘿嘿……” “还行……” 出乎疯子梁的意料，此时恭天竟也还有些余力，简单的回答了他。这让听到恭天声音的疯子梁，开始变得兴奋，其心中暗叹，不亏是老板的学生！ “我……赌你……先坚持不住……”似乎是因为精神和rou体上的疼痛开始加深，疯子梁虽然仍在笑着，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开始扭曲，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 “……” 对于疯子梁此时的打赌，恭天没有像之前，这次一点反应也没有，仅仅是奇怪的将双眸闭上。 “嘿嘿……快认……输吧”疯子梁见恭天闭上双眸，不仅没有停下话语，反而还在继续说着，似乎想要以此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也是疯子梁的秘诀——加强自身，消弱他人，自我的催眠。 随之时间的推移，疯子梁虽然仍在笑着，但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好在的是他的嘴还在动着，其脸上的笑也在扭曲着，显示着他还有意识。 “碰——咚——” 疯子梁扭曲的笑突然僵住后，脸上扭曲的表情和其上疯狂骤然停止，只见他所在的床，像块橡皮弯了弯，将他弹到一个木桶中，侵泡在刺鼻的药水里。而这次比试，以仍在床上，不见动静的恭天获的胜利。 在一楼下面的灰发老头，抬头望了望二楼恭天他们所在的房间，怔了一会而，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干皱的嘴巴也缓缓的张开，“不亏是那人的学生……不知道这次的远战会不会露出锋芒，穆芯那丫头当年可给其挣不小的脸面呢……” 房间里，在疯子梁进入药桶里的三分钟后，恭天也突然被床弹进木桶里。 其实这次恭天之所以能赢，主要原因还是疯子梁小看了他。在家族的时候，他曾经因为修炼过度，而让精神承受力达到过极限一次，也因为那次，他的精神承受力得到过一次增长。疯子梁不是输在他们第一次的精神承受力，而是输在小看和轻视与不了解对手情况。 三小时后，木桶中的疯子梁醒来，在看到器具上右下角，显示的比试结果，让他足足楞了十分钟，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虽然疯子梁在修炼精神承受力上，有着自虐倾向的疯狂，但对于这种胜负输赢却是能够正视的。 天色渐昏，太阳也到山际之边时，恭天才缓缓地醒来。在轻柔了双眼后，他才看向在房间中的疯子梁，正想询问结果时，只见对方直接转头，走出房间，随后从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 “走吧，我带你去图书馆……” 跟着疯子梁来到图书馆，在向管理员询问了有关王的书籍的位置后，恭天就直接跑了过去，而他和一起来到这里的疯子梁，在离开时都没有注意到管理员的表情。 在他们走后，那位披着长袍的管理员，口中幽幽的飘出若有若无的声音，“王道……呵呵，不知道王道能不能出世。” 来到存放有关“王”书籍的书架，恭天和没来过这里书架的疯子梁，都是张大了嘴巴，两人心里都是同时惊叹——这也太霸气了！ 书架是一个古朴的龙形，在它的边缘是由黄金渡出的小金龙，包裹着书架，在上面游动。它们不仅生动，在观其眼时，似乎也能感觉到它的注视，和其目中传出来的威严，一种立于众生之上的感觉负于其上！ “这图书馆还有这种地方，可惜啊，学院里每月会来到图书馆的人，不到五指之数，其中更是没有多少人会来这里。”看着龙形书架，还在时不时散发着金光，疯子梁忍不住赞叹。 “那啥——梁哥，谢谢……”虽然不知道比试结果如何，但自己能如愿的找到有关王的书籍，都是多亏对方，所以恭天还是很感谢疯子梁。 “这句梁哥我喜欢！以后有事报我疯子梁的名号！”在疯子梁的圈子里，熟知他的人，很多都会称他为梁哥而不是疯子，而他对这个称呼格外的有好感。疯子梁高兴的大笑着，决定交下恭天这个小朋友，不为其他，就只为这句称呼！ 恭天向疯子梁点了点头，走近金龙形书架，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本书籍，在他第一眼看到书籍上面的介绍时，他的双眸就再也移不开。 “吾欲行于天地，不沾世俗、世事。不想，却有恶人时刻逼迫。吾欲浑噩度一生，不与天而斗。不想，却有灾祸降临。是不是吾欲做何事，你都要与吾相对？好，好！好！！既然如此，不管你是谁！来斗吧！战吧！” 这是他手上书籍的简介，让他联想起了很多。 吾欲行于天地，不沾世俗世事。不想却又恶人时刻逼迫。在家族，自他懂事起，知道自己身世的时侯，他只想自由自在，与双亲在一起，并不想参与家族中的任何事和纷争。而事实却与之背离，双亲的无辜身亡，家族的警惕，自己也是被逐出家族。 吾欲浑噩度一生，不与天而斗，不想却有灾祸降临。本来是魔武双修的天才，却因沾酒就有废物日，再到之后的魔武废人，就像老天在不断的降临灾祸。 是不是吾欲做何事，你都要与吾相对？好，好，好！既然如此，不管你是谁！来斗吧！战吧！最后一句话，在以后下一个决定，一个目标，看到这句话时，他在复仇路上有些偏移的身影，开始变得坚定，也隐隐激起体内的某种潜在意识。 “吾……吾吗……王心……吾……”没有动手去翻看其中的内容，恭天只是呆呆的看着书籍上的简介，开始痴痴的低喃着，像似想到什么，又好似只是单纯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