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陷入两难
齐晴的冷眸落在许子萱身上的那一刻,让许子萱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为之一振,可以说,她认识齐晴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晴如此的愤怒。 这愤怒,让齐晴那原本就大病初愈的虚弱身体显得更加的憔悴不堪。 “晴姐,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哪件事情?” 虽然心中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在事情未从齐晴口中亲口说出的那一刻,她仍旧很小心的不会先提及。 “还用问吗?就是有关侯洛秋和沈博之间的事情。” 齐晴的厉声,果不其然正如许子萱的猜想一般。她敢用这种莫须有的计划,就早已笃定,凭借她对齐晴的了解,像侯洛秋这种人是根本不可能在齐晴面前有解释的机会。视线下意识的偏转到一旁的侯洛秋身上。她不知侯洛秋如何能够让齐晴听她的解释,不过她至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一直以来她似乎低估了侯洛秋。 事情既已败露,虽然仍不死心,但是小心谨慎的她绝对不会将自身推到危险的境地。思忖了片刻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低头站着的孟悦身上。 “晴姐,事情的详细经过我也并不太清楚,我也是听孟悦说起的。我没有刻意挑拨是非的意思,只是当时觉得孟悦说的在理,再考虑到你的问题,所以才和你说的。” 说完许子萱对着孟悦递了个眼神。 孟悦是愚钝,但是这种再明显不过的丢卒保车计谋她还是心知肚明的。虽然心里有些胆怯,但是谁让她从小到大就收够了许子萱的好处。只得在这种情况完全不利的情况下仍旧挺身而出。 “没错,事情是我告诉子萱姐的,她并不知情,与她无关,不过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也是为了晴姐你考虑。你们大家不要被这个心机如此之深的侯洛秋所蒙蔽啊!” 说着话,她恶狠狠的瞪了侯洛秋一眼,愤怒的指向了侯洛秋。 “蒙蔽?孟悦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难怪我一直觉得其中事有蹊跷,没想到竟是你在暗地里捣鬼。” 这么长时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侯洛秋愤怒的怒火同样也被点燃了。 “我血口喷人?简直笑话。有人亲眼所见,你明面上和沈哲眉来眼去,背地里却和沈博约会。每次你出事沈博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生怕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要不是你狐媚放贱,不要脸去勾引,沈博怎么会如此?” 孟悦趾高气昂的说着,就好像揭穿了侯洛秋的真面目一般。 “没错,学长对我是很好,这又能什么呢?就凭这个就说我勾引学长?真是笑话,今天齐副总也看到了,我们快餐店的同事对我也很好,难不成我也勾引了他们不成?” 面对孟悦恶毒的话语,侯洛秋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十分淡定的回击。 “那也说不定,像你这种贱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外面有多少野男人,那谁说得清楚?” 孟悦一脸鄙夷的说完,没等侯洛秋回答,她立刻继续说道:“还有,你说不是故意脚踏两条船,那么我问你,为什么沈哲对你那么好,你又真心喜欢沈哲,你却多次拒绝沈哲,不和沈哲在一起呢?” “这个问题我刚刚已经和齐副总解释过了,好,你既然想听,我再说一次,我之所以会拒绝,是因为我要等到沈哲生日的那天,把这一切当成一个生日礼物,就这么简单。” 孟悦毕竟心知肚明,她口中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杜撰出来的,而她每一次的提问,侯洛秋都能不假思索的便回答。让她那早已心虚的心彻底支撑不住了。 “你胡说,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好凑合,我看你就是有心勾引沈博,不让沈博和晴姐在一起。你的心简直坏透了,晴姐和子萱姐心善不与你计较,我孟悦可不是善茬。” 说着话她挖起袖角,就要冲过去。 “孟悦你给我退回去。” 齐晴的脸色越发惨白,愤怒的说道。 看得出齐晴的脸色变化,侯洛秋回想起了医生临走时候的嘱托。再这样与孟悦争吵下去,恐怕对齐晴的身体不利。虽然有理,但是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决定暂时不与孟悦争犟。
“齐副总,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一切等到沈哲生日的那一天,就有答案了。” “等到那一天?谁有闲心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让晴姐等?谁知道你这段时间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说到了那一天,你就算同沈哲交往,也只不过害怕我们不得已而为之。你凭什么用这个证明你的清白?” 与侯洛秋考虑齐晴身体不同,孟悦丝毫不顾及这些,非但没有放弃争吵,反倒咄咄逼人。令侯洛秋陷入了两难。 一方面要考虑齐晴的身体,另一方面还无法忍受孟悦这种百般羞辱。 而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一身深海蓝色的连衣长裙彰显出了婀娜的身姿,慕容雪一脸严肃的缓缓走了进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孟悦,堵住了孟悦的嘴之后,急忙来到了病床前。 “晴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来得及去你家。” 慕容雪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个时间段,慕容雪的出现别说是孟悦,许子萱,齐晴没有想到,就连侯洛秋也是始料未及。对于慕容雪的突然到来,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小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齐晴疑惑的问道。 “我刚刚去过秋秋的店里了,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才立刻赶来了医院。晴姐,你可真是糊涂啊!哎!” 有些无奈,慕容雪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便立刻站起了身,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眸死死的落在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孟悦身上。 踱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着孟悦接近。 那双愤怒到足矣杀人的双眸让孟悦不由自主的躲闪,将头埋得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