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你等了很久你终于来了
- 再见到你,我一定让自己,让自己坚定…… - 董舒雅是哼着徐若瑄的《爱笑的眼睛》回到家的。 董舒雅走进客厅的时候,姥姥在闭目养神,何玉姝敷着面膜,看着时尚杂志。 姥姥盯着董舒雅看,她冲姥姥手舞足蹈地扭动着腰身,很是兴奋的样子。 “什么情况这是?”何玉姝诧异地看着女儿。 董舒雅不再理会谁,边走边哼,朝楼上卧室去了。 何玉姝用目光询问姥姥,姥姥暗笑。 “有心事了。”姥姥笑了笑说。 “没心没肺的,能有啥心事?”何玉姝随口说道。 “你呀,就知道做脸、打牌。她心里想啥,你知道?她个人的事,要放在以上。”姥姥责备起自己的女儿来。 “女大不由娘啊。她一直跟我拧着劲儿。她想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啥?我托朋友给她介绍了那么多男孩,她一个也没看上眼。弄得我在朋友面前,都不知道怎么给人家解释了。”何玉姝有些自鸣不平地说。 “那是你,没有真正了解你女儿。当年,你拆散她和姓吴的,她当然要跟你拧着干。”姥姥白了女儿一眼。 “拆散她和姓吴的,是为了她好。不过这次,我托朋友从美国弄回一位优质海归,准备介绍给舒雅。”何玉姝向母亲靠了过来。 “美国?海归?你以为她会在乎这些?”姥姥冷冷地笑了笑。 “我想啊,舒雅这么多年,之所以东不成西不就,心里肯定还惦念着姓吴的那小子。可是,姓吴的走了六七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过这回,我托人找的这位,美国名校金融博士,专业、家庭、身高,长相,都和姓吴的差不多。家族背境也不错,父亲是个副厅。她没有理由拒绝了。”何玉姝向母亲娓娓道来。 “我看你呀,还是问问舒雅再说吧。免得成了剃头的挑子。”姥姥继续闭眼养神。 = 手脚麻利的小保姆杨枝琼,已经将丰盛的晚餐摆上了桌子。 “姥姥、阿姨,吃饭了!”杨枝琼在餐厅对着客厅喊道。 “舒雅,吃饭了!”何玉姝听见了,朝楼上喊了两声。 杨枝琼来到客厅,扶着姥姥,和何玉姝一起,来到餐桌前坐下了。 董舒雅从楼上下来,不再是喜形于色的样子,而是苦头脸,萌萌的发呆。 何玉姝想说什么,姥姥示意她“不要吱声”。 一桌子人坐着,谁也不吱声,闷头吃饭。 董舒雅一幅迷迷沌沌的样子,不是拿错碗筷,就是夹错菜。 姥姥多次给她夹菜,她不分多少、荤素,她一声不吭,只管往嘴里送。 何玉姝憋不住了,给姥姥递眼色,示意她“不要管”。 姥姥总是点头,却又总是夹菜。何玉姝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杨枝琼见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地陪吃着,偶尔传传盘子。 “被人抢了,怎么办嘛?”董舒雅突然问道。 “报警呀。”何玉姝抢先回答。 “哦。”董舒雅又不说话了。 何玉姝、姥姥和杨枝琼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啥情况?”何玉姝忍呀忍,终于憋不住了。 “没啥情况,就问一问。”董舒雅依然神不守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吱声。 “舒雅,有个男孩,美国博士,才回国……”董舒雅试探着说。 “男孩,男孩?美国博士,管我P事?烦人!”董舒雅气哼哼回敬道。 “你这孩子,说一下不行吗?冲我发什么火?你怎么跟你弟弟一样,越来越不省心了,啊?”何玉姝也火了。 董舒雅把筷子一放,准备爆发小宇宙了。 姥姥伸手摁住了董舒雅:“别上火了都,吃饭。”姥姥白了何玉姝一眼。 “都是我的错了不是?一家老小,都拿我当出气筒了不是?”何玉姝停不下来了。 “怎么拿你当出气筒了,你今天这个男孩,明天那个男孩,相亲大会似的。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啊你?”董舒雅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姥姥伸手去拉,也没拉住。 董舒雅很快上了楼去,“啪”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 姥姥和母亲,面面相觑,杨枝琼有些发懵,只管低头吃饭。 姥姥拿眼睛看了看何玉姝,叹息一声。 - 等人等了很久,他终于来了 我该唱什么歌,让他知道我的心情? - 董舒雅气呼呼地回到卧室坐在了沙发上,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我不是有意和mama治气,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悲喜皆因你而起,我已身不由自。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与被爱的距离。 董舒雅在心里念叨着,任眼泪在腮边滑落。 姥姥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了。董舒雅见了,赶紧擦拭了眼泪,冲姥姥淡然一笑。 “跟姥姥说,是谁招惹你了,让姥姥的宝贝外孙女,这么不高兴了?”姥姥坐到董舒雅身边,怜爱地抚摸董舒雅的头发。 “姥姥,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但是,他被人抢走了。”董舒雅对姥姥有一种天然的依赖感。 “被人抢走了?那咱再去抢回来啊?她抢去了,你再抢回来,多有意思。”姥姥有意调节气氛。 “姥姥,怎么抢嘛?”董舒雅来了兴致,侧过头来望着姥姥。 “你刚才说,被告人抢了?就指这个?怎么个情况,说给姥姥听听?”姥姥也很好奇。 “就上次,说过的那个男孩。我把他撞了,住进了医院,他还失忆了。”董舒雅已经平和了许多。 “把人撞了?严重不?怪不得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咋不给姥姥说呢?”姥姥慈爱地望着外孙女。 “倒也不严重,也快好了。主要是担心,让我爸知道了,给他火上浇油。”董舒雅语气平静地说。 “你爸这阵子,遇到了麻烦,火气大。以前不样子,更年期了吧可能?”姥姥说。 “可能是吧。”董舒雅点了点头。 “被撞的男孩,他是谁?他人怎么样?他对你怎么样?”姥姥关切地连续发问。 “他叫张宇轩,已经恢复记忆了。人呢,简单、人缘好,能力还行,也有冲劲……”董舒雅陷入到回忆里了。 “哦?长得帅不帅?他对你好不好?”姥姥童心萌发,好奇心重。 “哎呀姥姥,不问这个好不好?”董舒雅有点躁动了。 “好了,不问就不问。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要赔多少钱?不够的话,姥姥有。”姥姥笑了笑。 “不用了。他说不要我赔,医疗费也不要我出。”董舒雅冲姥姥笑了笑。 “哦?为什么?”姥姥倒是比较在意这个话题。 “所以说,他人简单嘛。我说,我是做保姆的,家里有人一直生病,也没有挣到钱。出不了多少医疗费,他就不让我出了。”董舒雅喃喃而语。 “这样看来,人品还不差。怪不得你,拿了枝琼的衣服,原来做保姆去了?”姥姥拍了拍董舒雅的手。 “我对他吧,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看着他,心里就觉得舒服。一天到晚,老想见他。”董舒雅望着姥姥说。 “缘分来了,赶紧抓住它。对了,他被谁抢走了?”姥姥突然想起这桩子事来。 “他女朋友。”董舒雅叹息道 “他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了?”姥姥有点惊讶。 董舒雅嘟着嘴,痛苦点点头。 “那他,不是她的真命天子。是你的。”姥姥语气肯定地说。 “为什么?”董舒雅急切想知道答案。 “缘分来了,也要自己争取,才成个成正果。”姥姥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讲缘份?是不是有点迷信?”董舒雅嘟着嘴。 “缘份不是迷信,自己好好把握。”姥姥像个老尼似的。 “你先睡觉吧。睡醒了,就有答案了。”姥姥说完,神秘一笑,起身走出了卧室。 董舒雅想了想姥姥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她缓缓起身,慢慢躺到床上,转着眼珠,继续思考着。 天花板上水晶灯折射的光线,星星点点的散在董舒雅的眼前。 董舒雅拉开被褥,将自己埋进被窝,两眼饱含泪水。 - 第二天一大早,董舒雅便打着出租车,约出两闺蜜jiejie,一起商量对策。 车里,董舒雅哭得稀里哗啦,引得出租车司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看她。 “我被他们欺负了,你们要替我报仇,报仇知道吗?”董舒雅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哭诉着。 - 河边咖啡屋外,两豪华轿车一字排开。 林嫚妮和何美琳,霸气十足地站车豪车旁,怒目远方。 出租车驶过来停下,董舒雅从车上下来,林嫚妮和何美上前扶着董舒雅。 “肿么啦?谁欺负你了?”林嫚妮率先拉过了董舒雅的手。 “你的眼睛,肿么子大啊?”何美琳关切地望着小妹儿。 林嫚妮和何美琳,将董舒雅扶到咖啡屋内坐下。 何美琳比划了一下手势,服务生点头而去。 林嫚妮:“怎么回事,呼天抢地的?” 何美琳:“哎哎,你说,谁欺负你了?” 董舒雅:“我的男朋友,被人抢啦。” 何美琳:“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转念)就那位失忆男,怎么遭人抢了?” 林嫚妮:“是你抢人别人的男朋友吧,怎么成抢你的男朋友了?” 董舒雅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他、他,被人抢走了。你们得去,把他给我抢回来!” 何美琳:“哇哇,都什么情况,他被抢走了?要我们帮你去抢他?” 林嫚妮:“就是。我们怎么抢?先说说,都什么情况?” “昨天,我扶着他……练习走路……来了一女的,喊了他的名字。他啥子都记起了。”董舒雅抽泣着。 林嫚妮:“恢复记忆了?好事啊。” 何美琳:“那女的是谁?” 董舒雅:“他女朋友……他俩就在一起,叽叽歪歪的了。” “哎,我当多大个事儿。就这?老姐我,分分钟帮你抢回来。”何美琳喟叹一声。 “怎么抢?”董舒雅好奇地望着她。 何美琳:“你,真心喜欢他?” 林嫚妮也看着董舒雅。 服务生端来咖啡,放在三人面前。但,谁都没有心思去喝咖啡。 “真心喜欢。我、我,我见那女的来了,我的心像被抽空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董舒雅点了点。 “我说什么来着。之前设定的什么‘三心’标准呐,条件呀,狗P!”何美琳笑了。 林嫚妮:“不管他是不是‘三心’好男人,你也要了?" 何美琳:“他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家住何方?什么的干活?是贫是富?你都知道吗?……毛糙。” 董舒雅:“我又不图他有没有车子房子票子厂子啥子的,干嘛要知道?反正我就要这个人了,啰嗦。” 何美琳:“我怎么啰嗦了?我这是,为我们二十几年闺蜜的人生大事,负责到底!” 林嫚妮:“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下。至少得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然,我们怎么帮你抢?” “好啦好啦,不啰嗦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董舒雅突然有了主意似的。 “怎么做?”何美琳和林嫚妮异口同声。 “我决定,自己抢!”董舒雅语气坚定。 “啊?” “自己抢?不要我们帮忙了?”林嫚妮和何美琳惊讶了。 “不用不用……哎枝琼,你帮帮我……”董舒雅一边嘻笑点头一边拨打起手机来。 林嫚妮跟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 董舒雅进了家门,蹑手蹑脚穿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何玉姝在客厅看电视,姥姥在窗台下打坐。 “舒雅,偷偷摸摸干什么?”何玉姝看见女儿鬼鬼祟祟的样子,喊住了她。 “没什么,找点吃的。我饿了。”董舒雅站住了。 “饿了?不是和你姐妹们学做菜,怎么就饿了?”何玉姝满脸疑问。 “比赛规定——谁做的谁吃。我的盐放多了,不能吃了。”董舒雅快速转动眼珠,一边寻找答案一边说。 “呵呵,盐放多了?就把你弄成七魂不见了八魂的样子?”何玉姝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 “心里有杂念,才会放错盐。”姥姥看了看董舒雅说。 董舒雅向姥姥做了个怪脸,向厨房走去。 - 厨房里,杨枝琼正在忙碌,见董舒雅进来,笑了笑。 “枝琼,你帮我熬的鸡汤呢?”董舒雅一边四下里寻找一边问。 杨枝琼打开煲汤锅,香气马上飘逸出来。 “已经熬好了,雅姐。你要它做什么?”杨枝琼说。 “好香。弄个保温桶装起,我要带走。”董舒雅朝锅里嗅了嗅说。 “带走?不在家里吃?”杨枝琼问道。 “带给朋友,补补身子。”董舒雅捡了一块鸡rou,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杨枝琼“哦”了一声,找出保温桶,将鸡汤装了起来。 董舒雅拧起保温桶,转身走出厨房,走过客厅,就要出门。 “舒雅,你什么意思?”何玉姝见了,立即喊住她。 “我朋友摔伤了,得去看看。”董舒雅随口甩了一句 “朋友?男朋友,女朋友?”何玉姝警觉地问 “妈,你想什么呢?女朋友,小学同学。”董舒雅有点不耐烦了。 “是吗?谁啊?怎么受伤的?”何玉姝半信半疑地看着女儿。 “不管你的事儿。你管哪里么多干嘛呀?”董舒雅话里带梗。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何玉姝有点生气了。 “好啦。还像俩母女吗?见面就呛。就不能少说点吗?”姥姥出来打圆场了。 何玉姝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没有吱声了。 “舒雅,你朋友,伤了骨头了吧?”姥姥冲董舒雅眨了一下眼睛问, “是啊,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伤着骨折了。”董舒雅冰雪聪明,立即会意地说。 “枝琼,去把我那几盒补钙的东西拿下来。”姥姥朝厨房喊。 “好呢,姥姥。”杨枝琼从厨房跑出来同,转身向楼上跑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骨折早些愈合,只补营养不够的,还得多补点儿钙。”姥姥关切地说。 “晓得了,姥姥。”董舒雅对姥姥笑了笑。 “姥姥,您要的都在这在儿。”杨枝琼从楼上下来,将几盒补钙的东西递向姥姥说。 “都拿去吧。”姥姥对董舒雅说。 “得嘞,俺去也。”董舒雅接过盒子,冲姥姥挤眉弄眼,转身想走。 “等等。”何玉姝还是不想放过她。 “又怎么啦?”董舒雅站住了,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周末,跟我出去一趟。”何玉姝语气生硬。 “干嘛呀又?”董舒雅仿佛明白了点儿什么。 “跟那个博士,见个面。”何玉姝不容置疑地说。 “怎么又来了?要去,你自个儿去。”董舒雅来气了。 董舒雅不再理会,旋风般地奔出了家门。 “你,反了你了!”何玉姝气得直翻白眼,见女儿已经出门,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你呀,总是和她,敲不到一个鼓点上。”姥姥看了看何玉姝说。 “那她这回,又唱的是哪一出啊?”何玉姝想了想说。 “自个儿看剧本去。”姥姥起身走了。 - 董家别墅外,董舒雅满心欢喜看着手里的保温桶,一幅乐不可支的样子。 她将保温桶和补钙包进车她的豪华轿车里,上车准备走了。
董舒雅看了看副驾驶位上的保温桶,觉得可能会偏会倒,汤汁可能洒出来。 她歪着头想了想,找来一些内的饰品什么的,将保温桶夹在中间。 她觉得比较稳当了,才缓缓慢地驾着车,出了别墅。 - 董舒雅将车开进医院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笑了,“吼吼,可不能让你看见,我是开着豪车来的。” 她提着补钙包和保温桶,哼着曲子,拐了一个大弯,乐呵呵的走进了医院大楼。 - 董舒雅兴冲冲地上了电梯,穿过走廊,来到病房门前,看也没有看一眼,就想推门进去。 她听见病房里有人说话,便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向里望去,见卓文婷在给张宇轩喂牛奶。 董舒雅看看自己的鸡汤桶,再看看病房里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她提着鸡汤桶和补钙品,嘟着嘴,在走廊里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董舒雅再次来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窗看见卓文婷又在给张宇轩喂香蕉。 看着看着,董舒雅怒眼园睁,恨不得能伸手将香蕉抢了过来。 病房里的张宇轩突然向门口看了过来。 董舒雅见了,吓得一猫身,低头弯腰,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 来到椅子旁,董舒雅气哼哼地将保温桶和补钙品往椅子上一放,一脸沮丧,坐了下来。 董舒雅将咯着自己的补钙品往旁边一推,嘴里“哼”了一声。 “奇了怪了。这家伙,有了女朋友,本姑娘还给你送吃送喝,凭什么?为什么?”董舒雅自语道. 董舒雅将补钙品推得更远,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不就个一杯牛奶吗?有我的鸡rou鸡汤好吃吗?”董舒雅喃喃而语. 董舒雅嘟着嘴,气呼呼地拿过保温桶,嘴里叨叨着,用手捂了了捂保温桶,转念一想,又用手扇它的耳光。 “我让你好吃,我让你嘴馋,你有那么贪吃吗?”董舒雅嘴里念叨着,眼睛恨恨地盯着保温桶。 小护士端着药盘起过来,见董舒雅念念有词地扇着保温桶,奇怪地看着她。 “嘿嘿,太烫了,我扇扇风,让它,凉快凉快!”董舒雅见了小护士,笑了。 小护士笑了笑,进病房去了。 - “吃药了。吃药了”小护士进了病房,直接说道。 显然她对眼前的卓文婷,不太感冒。卓文婷也识趣地站在一旁不吱声。 卓文婷起身倒来开水,张宇轩接过递过药品和开水,服了下去。 “这阵儿,感觉怎么样?”小护士关切地问。 “挺好的,我都想出院了。”张宇轩笑了笑,回答道。 “出院?想多了吧你?伤筋动骨,哪能好得那么快?”小护士也笑了。 小护士说完,直接出去了。 “那么着急出院干啥?都没好清楚。”卓文婷看着他说。 “唉,想起公司,心里急呀。”张宇轩叹了一声。 “急什么急?你巴心巴肝地把公司当家,人家拿你当家人了吗?这么久了,哪位公司领导来看过你呀?”卓文婷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 “他们……太忙了吧?”张宇轩低下了头。 “得,你别说了。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卓文婷也叹了口气。 卓文婷为张宇轩拢拢被子,抚抚枕头。 “好好养你的伤。公司的事,就不要cao心了。”卓文婷关切地说 “好的,我答应你!”张宇轩笑着说。 - 董舒雅见小护士回到护士室,眼珠一转,提起补钙包和保温桶,气势汹汹地抢进了病房。 董舒雅猛地将补钙包和保温桶往病床柜上一放,双手叉腰。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啦。24小时,全陪!”董舒雅大声说。 张宇轩和卓文婷惊讶地张着口,愣愣地望着董舒雅。 “什么24小时?全陪?”卓文婷惊讶地问。 “对,特别护理,全程陪护。听清楚了吧?”董舒雅像只斗志高昂的公鸡,姿势优美、声音宏亮。 “别,别……”张宇轩赶紧劝架。 “别、别什么啊?是我何紫娟,把你撞进这儿的,对吧?你挨痛了,受苦了,对吧?我来陪护你,应不应该?再说了,我已经陪了你二十几天了,再来个全陪,不行吗?”董舒雅不依不饶,继续发威。 张宇轩哑口了,卓文婷也不知说什么好。 “呵,这姑娘长得蛮秀气。这几天够忙乎吧?谢了啊。回头姐们儿摆两桌,给你补偿补偿。”董舒雅说着,欺身向前,打量着卓文婷。 “我照顾我男朋友,你补偿什么?”卓文婷往后退。 “男朋友?No,No!应该叫前男友,听见没?前男友!他现在,是我的现任男朋友啦!记住了,现任!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走吧你,赶紧的!”董舒雅目光坚定,继续往前面逼。 “他、他,怎么是你的男朋友了啦?你凭、凭什么,要我走?”卓文婷吃惊了。 “凭什么?凭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凭我们,是前世今生的绝恋!凭我们,是生死相偎的侣伴!”董舒雅目光坚定、自信满满。 “呵呵,从哪儿听来几句煽情的段子,跑这儿来喵叫了?”卓文婷反倒笑了。 “不信?不信……你问他?!”董舒雅急了。 俩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张宇轩,张宇轩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董舒雅。 张宇轩的眼神柔和而明亮,充盈着柔情蜜意,仿佛告诉卓文婷——董舒雅说的,完全正确! 卓文婷惊愕不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使劲的摇啊摇。 “宇轩,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啊?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卓文婷迷惑了。 张宇轩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董舒雅,整个人也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 “怎么样?怎么样?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啊?”董舒雅得意洋洋地笑了, “宇轩,你怎么了?你说呀,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卓文婷用手摇着张宇轩,哭了。 张宇轩目光迷离,一片迷茫。 “干嘛干嘛,我的男朋友,你摇着不心痛啊?”董舒雅拉开卓文婷,高声问道。 “好你个张宇轩,好你个前男友,不带你们这样玩的……”卓文婷哀怨地说。 “走走走,赶紧走吧你!”董舒雅像赶鸭子似的,朝卓文婷挥了挥手。 卓文婷看了看迷茫中的张宇轩,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董舒雅,只好移动沉重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门外,她背影姗姗,步履缓缓。 董舒雅向卓文婷的背影,做了个“V”字,拉起张宇轩,狂吻不已。 张宇轩突然清醒过来,甩甩脑袋,望着董舒雅。 “噫,我刚才怎么啦,怎么又是什么也不想起来了?”张宇轩感觉奇特地问道。 “又失忆了?不会有事吧?”董舒雅摸了摸自己狂吻过他的双唇,又摸了摸发热的耳根,虽然有点害羞,却很受用,她心理说,“哈哈,失忆得好正点哦,天助我也,耶!” 张宇轩满脸迷茫,他对刚才她们吵架的事,没有记忆,对她狂吻他的事,也没有记忆。 “这小子,好像啥都不知道?也好,算本姑娘捡了一个大便宜。”董舒雅的内心暗自得意,“这样偶尔失忆一下,挺好啊?” “来,喝点鸡汤。这是我特意选的土鸡,亲自为你熬的。”董舒雅平复了一下燥热的内心,转身去倒出鸡汤和鸡rou,端到张宇轩的面前。 张宇轩感激地点点头,嘴里喝着董舒雅喂的,眼睛却看向门外。 “哎哎,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董舒雅故意打岔。 “她走了?”张宇轩疑惑地问。 “走了,怎么啦?我来了,她当然要走了!”董舒雅回答得很利索。 张宇轩没有吱声,静静地看着董舒雅。 “哈哈,第一回合,舒雅完胜!”董舒雅内心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