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规旋矩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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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迷离的眸子刹那间熠熠生辉,韩尔齐瞪着已然浑圆的双眼喜不自胜的欢叫道,“哥哥,那人……果真是碧珞吗?!她没有死,对不对?!” 就算没有正面回答,可唇边那洋溢着浓烈笑意的表情,却己在第一时间抢先将萧肃辰的内心暴露的一览无遗,“快点,仉叔已经在底下候着了,再行耽搁,你就留在这里看家吧。” 眉目唇角皆是掩饰不住的兴奋,青年的情绪早己涌至沸腾,听萧肃辰如此一说,哪肯置身事外?追着他的身影就从窗户一跃而下。也幸被这深夜中的冷风一吹,滚至白灼的大脑才有了些许的清明,韩尔齐总算问出今日头一句经过思考的话语,“我们……这是要去哪?” 岂料他话一脱口,被人从后面毫不客气的对着后脑勺劈头就是一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仉叔己从漆黑的夜色中显出身形,“你这小子,说话声音这么大是怕人家发现不了吗?!闭上你的嘴,给我一旁安静点待着。” 仉叔本是南院的旧部,德高望重,自非寻常人能够忤逆,就算是韩尔齐这般出身高贵的士族子弟也只能是乖乖听话的份。垂头丧气的刚刚站好,可不出一秒,他就被接下来传入耳边的谈话给重新打回原形。 “主子,客栈周围前来监视的探子已被尽数清理!”微一欠身,仉叔对着萧肃辰略施一礼后,低声说道,“和您所料分毫不差,打发了几人后,有个胆小的露了怯,一五一十的招了个干净。刘玄谏在昊阳的府邸共有五处,均为刘昆所赠,并无另设私苑。他平时深居简出,多是住在侍郎府闭门不出。” 俊美的脸颊上梨涡浅现,萧肃辰听后并未有任何作答,只是挥手示意诸人道,“把马蹄上的布全都裹好,我们即刻启程,前往侍郎府!” 不由的恍神一楞,韩尔齐赶紧纵身拦住萧肃辰,神色焦急的劝道,“哥哥,仉叔打探到的不过是刘玄谏的行踪,却并没有说碧珞被囚于何处。我们如此夜潜侍郎府,万一被刘玄谏发现,不但会打草惊蛇,更加会不利碧珞。与其这样冒险行事,倒不如耐心等上几日,待见到碧珞,再行动手也不为迟啊!” “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手脚没有半分变缓的意向,萧肃辰眼眸淡淡一扫,翻身上马道,“料想刘玄谏就是千算万算,也万万想不到咱们会在今晚夜袭,如果我们真想要救回碧珞,此时便是唯一的机会!你当他真会让我们见到碧珞吗?傍晚所说的不过是些搪塞敷衍之词,那厮极富野心且疑心极大,碧珞对于他来说是事关存亡的关键,以他的个性,又怎会轻易的示人?不过也多亏他这点,否则我也不能断定碧珞的所在!试问……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如果要藏匿一件最重要的东西,他会选择在哪?” “自然是……”像是有所顿悟,没等萧肃辰说完,韩尔齐就猛一拍手道,“触手可及之地!所以就是说,他一定是把碧珞关在了自己的住所!” 净澈的眸子一弯,萧肃辰策鞭一扬,“既己明白,还做什么?赶紧上马!” 清脆爽利的一声应和,韩尔齐跳上马背就与众人绝尘而去。这群人都乃南院精挑细选的高手,身手自然是一等一的了得,果真是行如闪电,动若雷霆。不仅在片刻之间到达侍郎府,更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下顺利的潜入府内。只是一到府内,韩尔齐反是犯了难,这侍郎府虽比不上南院般宏大,但亭台楼阁鸿图华构却一点也不马虎,想要在这样座气派的府邸中寻找一人,既便算不上是难于登天,却也可用沧海一粟来形容,本还意气风发的脸上不禁变得愁云惨淡起来,然而没等他开口,萧肃辰清澈的嗓音己先行响起。 “尔齐,你率人分至各处厢房进行搜查,动静务必要弄得大一些,遇到抵抗也无需多做纠缠,只管全身而退便是。” 浓黑的双眉一蹙,韩尔齐颇为气恼的辩驳道,“哥哥,你也太小瞧人了!又没有交手,怎知鹿死谁手?你就认准我一定会败吗?!就算我再学艺不精,对付区区卫士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你是要救人还是要比武?”知他性情,萧肃辰只是莞尔一笑,转身从仉叔的手中拿出一物塞在他的怀里,“记住,一定要输,且要输得不露痕迹,让他们误以为你是丢盔弃甲的仓惶而逃才是恰到好处的绝妙。”
满腹牢sao却只换来个莫名其妙的答案,韩尔齐大惑不解的打开怀中包裹,哪知一见之下却是由不得他不为之一怔。只见包裹内是柄明晃晃的钢刀,而刀柄上赫然铸印着的竟是忠远侯府的字样,即便是他这种大脑不会转变的花岗岩构造也能隐隐能感到其中的蹊跷,但奈何七窃中少了那么一味的灵性,讷讷挣扎了许久却终是得不出结论。反是急得仉叔一把勒过他的脖子,低声吼道,“你个傻小子,主子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你要是不搞个鸡飞狗跳,怎能让刘玄谏那龟孙子错不及防?这刀,可不是让你白白拿去空当摆设的!主子心好,怕那刘厮无端端的被人扰了清梦还要耗神费力的捉拿祸首,自是给他指了条康庄大道,免得他多走弯路。” 边说边食指环扣的敲了敲韩尔齐手中握着的钢刀,仉叔嘲弄的笑道,“他父子二人既不待见,也不怕再多几分的间隙,说不定撕开了面具,还能够坦坦荡荡的说上两句真心话!” 这番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话,立刻让韩尔齐拔去见日疑云尽褪,潇洒帅气的挽了个剑花,他将钢刀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笑哈哈的说道,“是!主子您就在这等好吧,论吟诗作赋自是要了属下的小命,可要是说起搅局捣乱,我韩尔齐怎么算也能位列凌北三甲!” 说罢他长袖一捋,领着同行的亲卫就如猛虎下山之势直冲西厢而去。不多时就见原先灯火阑珊的侍郎府内变得通明一片,更有得无数的呐喊之声破空而出,让这本应静谧的夜晚喧嚣吵闹的犹如白昼一般。而隐身在屋顶之上的仉叔那双稍显黯淡的双瞳也在同一时间精光四溢,一手指向璀璨闪烁下唯独幽暗的院落,声音中是竟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有了!主子,是那!”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身后无人应答的空空如也,因为就在他堪堪吐出第一个字符时,萧肃辰己是电光火石般的消失在那处突兀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