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隐隐作痛(下)
书迷正在阅读:网游之傲世天下、曾为魔王的勇者大人、两心一意、竹马辣手摧花:扑倒青梅520次、贪字辈之御用内人、帝后仙缘、偷心计:jiejie别逃、绝世神医:腹黑宠妃要逆天、萌狐追爱TFBOYS别跑、凤鸣九天之我本猖狂
可手还没碰上门栓,大门却忽然一下自行打开。紧接着大批的侍卫自内涌出,整齐的列于两侧。安悠然心中纳闷,刚想出言询问,回头一看却发现瑾王黎璟正大步流星的向世子走来。 “彦儿,你怎么样?”转眼间黎璟己至世子的身前,急切的询问着世子。 “给父王请安!”世子跪下行礼回道,“黎彦一切安好,请父王匆念。” 虽说他的话语言辞恭敬,应对得当,可是在安悠然看来却觉得毫无感情,仅仅像是流于表面的客套。 但黎璟却丝毫不显在意,他从地上将黎彦扶起,眼神里充满着关切,“你肩膀和胳膊上的伤,我都己从洛寒处得知,你无须瞒我。我已经命令司清部随时听从洛公子差遣,务必要将你毫发无伤的治好!” “王爷,世子正值茂年,肯定会恢复的极好!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忠远侯刘昆也一并出府迎接世子,他边笑边朗声宽慰道。 “是啊,世子殿下洪福齐天,一定会早日痊愈。”刘煜晰也在一旁连声附和,狐狸般的眼睛里闪着讨好的光芒。 “洪个屁福!”安悠然小声在洛寒身后嘀咕,“洪福的都坠涯了!这福气可真够齐天!一只脚都踏进天堂了!” “小安,你这比喻……”洛寒听到捂着嘴偷笑,坚起大姆指赞道:“形象、贴切、生动有趣!你果真状元之才!” “过奖过奖,”安悠然被他一打趣,也噗嗤一笑,轻声说道:“小露一手,洛公子见笑啦!” 他二人在后面窃窃私语,旁人也没有注意。但世子的目光却从没有离开安悠然的身上,这一情景自然是尽收眼底!他眉头微皱,脸色一沉,正准备想借口休息,来结束这一烦人的应酬。没料到突然怀中一紧,被人牢牢抱了个满怀。 “世子哥哥,你没事真太好了!萱儿一听到你出事,真是吓得不知如何事好!” 这是怎么回事?凑人数组团聚餐吗?为什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跑过来了?安悠然看到刘宛萱扑到世子怀里撒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好意思,姑娘家家一见面就往男人怀里扑!” “你这样子幸亏我知道你是讨厌刘琬萱,”洛寒撇了眼安悠然说道,“不然我还以为你小子在那里吃飞醋呢!” “吃……吃醋!”安悠然被他这没来由的说法,吓得张口结舌,“你说什么!我……吃谁的醋!?” “这个嘛!”洛寒身子后倾,把脑袋靠在安悠然的肩上,顺着他的方向往世子和刘琬萱看去,“那姑娘漂亮是漂亮,可惜太跋扈,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难道是……黎彦!?” 他半开玩笑半恶作剧的笑道:“你小子够大胆啊,黎彦是你主子还是世子,先别说你两人的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最重要的是……你俩可还都是男人!你可还真无所禁忌,此等勇气,可敬可佩!小生甘拜下风!” “你……有病!”安悠然小脸涨的通红,一脚踢向洛寒,“你还大夫呢!自己先把自己治好吧!大白天的就开始满口胡话!” “哎呀!”洛寒冷不防吃痛,下意识的就叫出来,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世子的身上吸引过来。 迎着所有人询问的目光,洛寒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好说是因为与安悠然发生口角,掩饰的说道:“黎彦有伤在身,今天我忘记给他上药啦!刚才才猛然想起!” “洛公子真是尽心。”黎璟赞赏的点点头,“那事不宜迟,有劳公子费心先替彦儿换药吧。” “王爷客气,”洛寒躬身行礼,“洛寒与黎彦本就师出同门,理应守望相助。” “父王,请恕儿臣先行一步,回苑治疗。”现场的气氛己将世子的忍耐力逼至极限,正好用洛寒的说法借机抽身。 “嗯,快去吧。”黎璟挥挥手阻止了世子的行礼,“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世子哥哥,萱儿也要一起去!”刘琬萱扯住正欲离去世子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央求道。 可惜没有勾起世子的怜香惜玉之心,他美眸轻扬,用眼角的余光斜扫一眼刘琬萱,“男女有别,请刘小姐自重。”
他语气清冷,表情冷漠,顿时让刘琬萱愣在当场下不了台。黎璟见状连忙圆场的笑道:“彦儿伤在肩膀上,换药时必定要宽衣解带。萱儿在场的确有所不便,虽说彦儿是男子,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被黎璟这一解释,现场的气氛顿时一片和谐,刘昆也满脸堆笑道:“是啊,萱儿。世子才回来,还有伤在身,需要好好静养。明天不还有宴会吗?到时不就能见面啦!”回头对着瑾王父子无奈的说道:“我这宝贝女儿,自从听到世子坠涯就整日惶惶不安,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成天只知道追着他哥哥打探世子的消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爹!——”刘琬萱被说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捂着脸跑回府内。 她这一走,世子心里也松了口气,略微躬身告辞后,便携了洛寒和安悠然转身回茗芷苑。 路上安悠然沉默不语,好似满腹心事。洛寒好心的问道:“小安,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安悠然摇摇头,又低下头去。 世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道:“洛寒,回去拿些醒神汤给八戒,这家伙坐不惯马车!” “哦,原来是晕车啊!”洛寒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忘记了?你们到底是多年主仆!” 安悠然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其实他并不是晕车,而是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洛寒对他适才说的话句句在理,字字正确。从没有发现过朝夕相处的世子原来是离自己那么遥远的存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瑾王府世子,而自己则是身份卑微的奴才,他富可敌国、家世显赫,而自己身无分文、孤苦无依。可是这些不争的事实为什么会让他觉得如此难过?仿佛有万根长针无情扎在心头,刺痛的他无法言语?这份刺痛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