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娘,可以动手了
安棱静此刻已经癫狂,只是认为所有的一切都该是她的,可是她忘了,当初安亲王要娶的只有一人,就是安可妃的母亲,影族最尊贵的圣女——影以枫! 可是安棱静的母亲,也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陈茜夕爱慕安亲王已久,不甘进入皇宫,便在安亲王和影以枫大婚那日,在他们合卺酒中下了**,当两人都昏睡去时,将影以枫拖去偏殿,给安亲王吃了解药。最终,大婚大日,安亲王宠幸的女人不是影以枫而是陈茜夕。 但陈茜夕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的是那时影以枫已经怀孕了两个月。 当影以枫生下安可妃时,天降异象,明明是八月夏日,却下起了茫茫大雪,一下就是三日,却并不寒冷,解决了农田干旱的问题。 在这三日里,无数百姓听到念经的声音,看到无数佛像踏着五彩祥瑞的光在天边远远地望着安亲王府,可没人注意,在这五彩的光里一闪而过猩红。 皇帝大喜,当下赐安可妃“普瑞公主”的身份,实权堪比二品官员,并且还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 传闻安可妃的头发也是这瑞雪染白的,没有一个人说安可妃是怪物。 这样的身份怎么能让别人不嫉妒,三个月后陈茜夕顺利生下了安棱静。 从此,从安棱静记事开始,她就一直仗着安可妃对她的纵容而嚣张跋扈。 可是她不知,这是安可妃对她的补偿罢了。 生下安可妃后,影以枫便回到了影族,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安亲王一面,却在安可妃15岁之前每月都去见几面,不管再忙。 “怎么?不敢说话了?我就知道,你不敢,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安棱静仰天长笑,精致的面容此刻变得如此狰狞。 安可妃沉寂的心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掀起星点波澜:“不要让我对你最后一丝的怜悯都葬送在你的手里。” 安棱静的脸立刻阴沉下来,黑得如锅底一般,大声尖叫:“怜悯!你敢对我怜悯!你还是好好怜悯自己吧!” 说罢,本来纤细的五指立刻变作白骨,向前飞扑,想刺进她的心窝一击致命。 安可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做好应对的决策。 “住手!”一段白绫从那人的手中飞出,打中了安棱静的胸口,安棱静没有防备,被打出了几米,嘴角流出了鲜血。 “对不起,是娘来晚了。”影以枫抱着安可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影以枫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安棱静:“你的心被狗吃了吗!这些年,可妃可有亏待过你!你居然想置她于死地!” 原本娇俏的脸色布满肃杀之气,整个人显得**而肃穆,手臂轻轻一挥,一段白绫缠绕在安棱静的脖子上,影以枫握着白绫的一端,白绫像是有意念似的,不断地收紧,安棱静的脸都变成了绛紫色,不断地垂死挣扎。 安棱静瞪大双眼,两脚拼命蹬着,呜咽的声音模糊不清:“她…是…是…疯子!” 午后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接受着阳光沐浴的三人的气氛颇有些剑弩拔张的意味。 安可妃丝毫不怜惜她现在的模样,残忍而冷漠仿佛下达命令一般:“娘,可以动手了。” 影以枫的白绫不断地收紧,安棱静扑腾了几下,脖子一歪,瞪大双眼,窒息而死。 “真是无聊,早知道最后还是这个下场,当初就该在襁褓里送她上路。”轻轻的声音随风飘散,没有人听到。 影以枫来到安可妃的身边,抱着她,心中一阵酸涩:“这些年,你受苦了。” 安可妃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怀抱,可那冰封的心却是没有丝毫被温暖,她勉强地笑了一下:“不苦。” 安可妃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微微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不过多少都是九死一生。 算了,兴许是我太多疑。 安可妃抚摸着食指上的那枚古朴的戒指,若有所思。 “可妃,你身上的封印还是没有松动吗?”影以枫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担忧地问。 她摇摇头。 影以枫好像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手攥得紧紧的:“我可以冲破你的封印,但是可能过程会很痛苦。” “痛苦?跟月圆之夜比起来呢?”安可妃轻笑,仿佛她说的是笑话一般。 影以枫叹了口气,捂着脸:“是娘对不起你。” 安可妃不去理会她的自责,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对不起的,怎么解除封印?” 她抬头,眼里好像还藏着泪水:“好,好,马上我就解除封印,但是必须要影族秘法才能解除,你想现在还是回到影族世家再恢复?”影以枫郑重地询问安可妃的意见。
安可妃点了点头,嘴角依旧是那抹浅浅的笑:“现在好了。” 影以枫把安可妃带到一个人烟稀少之地,嘴里念了几个咒语,布下了一个强大的结界。 她开始布阵,影以枫汲取阳光中的精华,安可妃坐在阵的中央,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精粹,一股舒适之感遍布全身。 影以枫大喝一声:“秘阵,启!” 阳光源源不断地洒向秘阵里,一时间,过于多的精粹突然争先恐后地钻入安可妃的体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呕吐之意越来越浓,安可妃平稳了一下内息,努力地调整每缕精粹的所向,不出一会,呕吐之意便有了好转。 远在上一界面影族世家的三位正在闭关的长老,感受到本族秘阵的气息面面相觑,又探视了一下布阵之人在阵内之人。 “原来是影丫头啊,诶,不对,这阵内之人是谁?”二长老摸着胡须,定睛一看,发出了疑问。 大长老较沉稳,思索了片刻才开口:“估计是影丫头的女儿吧,她不是说她在下界有一个女儿吗。” 三长老平稳了自己的气息,中断了闭关:“好像叫安什么妃吧,记不太清楚了。” 二长老白了三长老一眼:“叫安可妃,瞧你这记性。” 大长老赞许地开口:“这女娃不错,千百年来,除了我们三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她还是第一个明白秘阵的精髓。” 二长老学者大长老平时的样子,摇着脑袋:“孺子可教也。” 安可妃在阵内还没有享受到片刻舒适,就感受到了有人在探视。 蹙了蹙眉,安可妃向上扫视了一眼,神识并没有发现什么,继续在阵内调整精粹的方向。 二长老有些怕怕地拍着胸口:“这女娃的精神力好生厉害,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三长老眯着眼想了一会,之后欣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