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娇客到来
“无惧师兄竟然是护寺长老,无凛有礼了!”朝着无惧双手合十恭敬地作揖。 “主持师弟不必多礼,依住持师弟的聪明,想必是已经想到了这次大觉寺动荡的内由,自此,也请住持师弟以后多多为大觉寺着想。”无惧一改往日的沉默,沉声说道。 话既是说到这个份上,无凛怎么会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仍然是还有些疑惑。 “若是无凛仍然没有参透其玄机,师兄又待如何?” “哈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理了理自己的胡须,无惧这才回身看向已经起身的无衍。 无衍被无惧一看,头皮微微发麻,别人不知道无惧的厉害,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自己又怎会不知? “南皇曾经传过一道懿旨,皇叔大病未愈,于南历175年殁于大觉寺!”无衍无奈地道出了实情。 无凛闻言身体不由得向后倒去,却是被无惧拉住了。 “这些年,让你跟在师叔后面闭关其实也是为了隐藏住此事,既是入了我大觉寺,就是大觉寺的人,与皇家无关!你可懂了?”无惧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原本亦是不想说出此事,可现如今,既是想要无凛死心塌地,必须说出实情。 无衍闻言至大殿里摆放香炉的桌案走去,转动香炉,从暗格里拿出来一道明晃晃的懿旨来,递给了无凛。 俩人皆有些不忍地转过了头。 无凛打起精神来,打开一看,突地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明晃晃的懿旨。 一个年轻僧人看见了连忙上去扶住,并惊叫了声,“主持师傅……”闻言俩人迅速地过来扶住无凛。 “赶紧扶着去休息一下吧!”无惧连忙朝周围的众位弟子说道。 “是,无惧师叔。”几个年轻的僧人连忙扶起无凛回了房去。 无惧有些担忧地看着无凛远去的背影,一阵沉思。 “放心吧!师兄,他会没事的!以他的心性,最多明早就好了!”无衍这时一改之前的严肃,有些愉悦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无惧头也不回,只是轻轻地问道。 “师兄,你知道的若是没有那么点本事,早就死在那皇家大门里了!”无衍拍了拍无惧的肩膀,率先郎声出了门去。 留下无惧还在喃喃自语。 “就算是皇家,如此无心仍然被有心算计,亦是心伤啊!”摇了摇头,无惧也朝大殿外走去。 大觉寺的后山,花无眠和无相正一前一后地静静的走在草地上,初春伊始,草地也渐渐地有了些微绿色。 空气里带着微湿的泥土味道,深吸了一口气,花无眠转身为无相号上了脉搏。 无相只是笑,有些感叹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叹气做什么?有我在,你还死不了!把那玉瓶里的药丸吃了,七日里不动武,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放下了自己的手,花无眠淡淡的说道。 不时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眉目间净是笑意。 “你是说真的?”闻言无相眉头跳了跳,挑眉问道,语气颇为怪异。 “你我多年交情,我又何须骗你!只是此次老友有些不地道,让我以为你出了意外,甚是忧心,还差点被慧明法师伤到了!”无相闻言,有些歉意却也有些伤感。 “此次是老衲对不住你,我亦让门口小僧告知与你们,只是你们依然要往里钻,老衲亦是没有办法亲自出面说。”无相有些歉意地说道。 不待花无眠回应,又开口说道。 “此次最没算在内的就是慧明师叔了!我没想到,无凛执念如此之深,竟然会特意诱导师叔走火入魔,不过,这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老衲虽是内疚,却亦不能说些什么。阿弥陀佛!” 无相说着就转动起自己胸前的佛珠来。 “……”对于无相大师的话,花无眠仅仅是淡淡的笑了,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时间,俩人又恢复了静默,直到有僧人前来叫二人。 “弟子悟尹见过无相师傅,见过花施主,主持师傅吐血晕倒了!前面大殿里又来了几位客人是特地来找花施主的!无惧师傅让弟子前来请二位前去!”小和尚悟尹向俩人说道。 “你且先去,我们马上过来!勿要怠慢了他们!”无相朝小和尚吩咐道。
“是,无相师傅!”小和尚看了一眼俩人,迅速地消失在俩人视线里。 静默了半晌,终于,无相受不了这份沉默开口说话了! “走吧!应该是琴宫主他们来了!下午亦要替柳家女施主看病,回去稍事歇息!” “大师,关于当年的事情,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花氏一家满门会遭此劫?”花无眠在无相快要转身之际拉住了他,再次问道。 这样的问题从俩人相识那一天开始,不知已经问过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被无相大师以沉默待之,此时不知怎地,花无眠又再次说了出口。 “真的……那么想要知道吗?”无相大师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 “若非真的想要知道,又怎会多次提及,望大师告知一二!”花无眠温润的声音里尽是肯定,还有执着。 无相大师闻言,只得长长的叹一口气,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花氏一族灭门之祸,江湖传扬,与苏家的七绝琴的功法有关,其实不然。” 无相大师说到这里,稍微有些停顿。花无眠虽是没有什么动作,可身体却是微僵。 “嗯!”花无眠从鼻息里哼出一个单音,静待无相大师的下文。 “花家灭门一案,其实归根结底,亦是你花家的飘渺身法遭人惦记,恰好又逢你母亲情跌谷底,遭人利用!”无相大师的声音有些感慨,想当年,花舞的那身武功最后却是惨死自己信任的人刀下,叫人怎么不唏嘘。 花无眠这才有些疑惑地说道。 “真的?此事和柳家家主有关吧!”到了后面声音却是异常肯定。 无相大师身体一顿,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年花姑娘的武功,不在老衲之下,和老衲几次切磋皆胜过老衲!能惨死刀下定是信任之人所为不错。”说到此二人皆已不再说话,慢慢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