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觉寺(1)
“想要去哪里?欢儿?”平日里暖情的声音此刻带了几许沙哑,却让女人颤抖地更厉害了! “没有,没去哪里,弧大哥,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准备好吃的东西。”欢儿说罢就想要绕过狐猫出去。 却发现刚刚还没动的狐猫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欢儿,你喜欢过我吗?”狐猫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最后终归于平静。 “弧大哥说什么傻话呢?欢儿若是不喜欢弧大哥又怎会跟随着弧大哥那么多年?”欢儿的表情迅速地幻化成一副深情的模样,看得狐猫一阵心凉。 “你不是想去做吃的吗?去吧!”狐猫只是略微疲惫地朝她摆了摆手,欢儿微微勾起嘴角绕过狐猫的身体往外走去,只是诡异的弧度却是惊了花鸣的心。 花鸣刚准备出声提醒狐猫却是已来不及,僵住了的动作却是停留在了一瞬间。 一柄锋利的长剑已经贯穿了欢儿的身体,欢儿狰狞的脸开始扭曲,手里的匕首却是已经掉到了地上。 面向花鸣的俊秀脸庞却是流下来一行清泪。 “你忘记了我是什么人了?”嘶哑的声音溢出嘴角,狐猫勾起了苦涩的笑容。 “你,哈哈……我……自找……”嘴角溢出的鲜血开始越来越多,最后直直地倒地没有了气息。 花鸣看着狐猫,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是走过去拍了拍狐猫的肩膀。 狐猫亦是什么话也不说,把手中的信件往自己胸口一放,就取出自己的长剑好似不认识地上已死的女人一般出了院子。 花鸣知道狐猫是去为自己送信去了,看着地上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滴落俩滴液体,看着身体化成了尸水,这才微皱眉出了院子。 世上有很多人会假死,用来骗取自己另一个身份,花鸣不知道花儿是不是也是这样,所以,这样的方法最是保险,这是他善后最快的方法。 看着那个女人变成了尸水,花鸣这才快步走了出去。却不知道在他走后半个时辰,那个面具的男人真的回来了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连同自己很多年前深埋的棋子的影子也是没有看到。 不由得怒气冲冲地打碎了院子里的大门和东西,一把大火烧光了整个离宫的传讯楼。 花鸣回头看着山脚下轻轻扬扬的火烟,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继续往大觉寺赶去,他要趁着耽搁的这些时间赶紧到大觉寺同花无眠在一起。 花无眠也在此时到了大觉寺的大门,以往的繁华不再,落叶也微微堆砌,看着此情景让花无眠的眉头皱得更深。 花小贤径直先下了马车,敲响了大觉寺的大门。 约莫过了半晌,一个小沙弥才快步跑来给她开门,咚咚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寺庙里格外的响亮,花无眠却是紧皱了眉头撩着车帘下了马车,站在了花小贤身后。 大门缓缓地打开来,小沙弥看见俩人微微一笑,脸色有那么一丝不自然,但是粗心的花小贤却是没有注意到。 “二位施主,有何要事击我寺门?”小沙弥微微沙哑的声音令花无眠好不容易放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声音里有丝丝的颤抖让花无眠注意到了。 “我乃是遗花谷花无眠,彼寺主持无相大师月余前曾求医于遗花谷,可路上稍有事情耽搁几日,因此导致迟了几日才到了大觉寺,还望小师傅领路于我主仆二人。”花无眠温润的声音让小沙弥更为紧张,为了平缓紧张的感觉。 小沙弥轻咳一声,略微大声地说道,“原来是遗花谷的贵客到了,主持师傅早已知道你们快到了,因此特地命小僧前来迎接,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二位施主见谅才是。” 花无眠的耳朵微微一动,却是不动声色地勾唇笑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小贤,把药箱背上,跟着上来。” 花小贤也觉得有些奇怪,堂堂原南漠的皇家寺院,为何如此荒凉,不过听见花无眠的吩咐,亦是知道此刻不是发呆的地方,乖觉地应了声就回身到了马车上拿了药箱背起来。 此时另有一个小沙弥也出来了,看见几人,微微低头行礼道,“悟觉,你去安排花施主的行礼吧!师傅让我过来带花施主前去他的房间,师傅也是等急了!”来人脸上的笑意让先前开门的小沙弥微微低下了头,朝俩人微微施礼就出了大门,去给花无眠打理行礼。 花无眠虽然看不见悟觉的动作,不过凭着自己的感觉也朝悟觉微微还礼。 看得后面来的小沙弥微怔,然后微微皱了皱眉,却在看到花小贤走过来的动作时恢复了远样。 就在此时,从山下匆匆赶来的花鸣也到了。 “公子,花鸣来了。”花鸣大汗淋漓地朝快要进入大门的三人道,就要径直越过悟觉往花无眠走过去。 却在同悟觉擦肩而过时被悟觉轻轻地不着痕迹地碰了一下。 花鸣却是没有在意,只是超他微微点头便越过他朝花无眠走去。 “怎么如此狼狈?”花无眠远远地就闻到了汗味,问道。 “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早已经拉了好几次了!小贤也不说要等等我,让我一个人好赶。”花鸣故作淋漓的气大汗,搭配着扶膝喘气的模样,让花无眠也微微皱着眉头。 花无眠还未说话,旁边的花小贤却是华容失色,“花鸣哥,你怎么弄成这样狼狈啊?拉得很严重么?是不是昨晚公子让你试药的效果?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花鸣哥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还让他试药,下次你找我吧!小贤身体好,不怕毒药。”花小贤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让旁边的花无眠微抽了嘴角。 “好了,花鸣,你肚子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好让我确定它的药效啊!既是这样,这服药就不用让大师吃了,再换个药方。” 花小贤也肯定地点了点头,她压根没想起花鸣几个时辰前和自己分开的事。 旁边安静的小沙弥却是一直在观察着几人,似在确定着什么的样子。 花无眠似乎也注意到了小沙弥的安静,温声解释道,“这是我家小弟,”
小沙弥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弯腰道,“贫僧乃无惧师傅座下弟子悟心,三位施主请。” 小沙弥似是想到了什么,这才自我介绍道,却是不知道在他转身一瞬间,花无眠的眉头一皱,却是不发一语,这时花小贤才想起花鸣早时自行分开一事,刚准备要开口,却被花鸣瞪住了! 她虽然神经大条,却亦是知道花鸣生气了!因此只能把疑惑深埋心里,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走在俩人身后,不时地东张西望,却发现这行人越走越偏僻。 “小师傅,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怎么越走越安静?”走在最后的花鸣却是在自己的袖里摸到了一张纸,脸色微凝,看着四周的景色,暗自警觉。 “主持师傅自中毒后就搬离了大殿后院,住到了后山,并把寺中的师兄弟全部都遣送下山,说什么此毒会过继给旁人,师傅屡次规劝却是无疾而终。”悟心对于俩人的疑问,终是淡淡的说道。 花小贤听此说法,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反观花鸣,却是微微皱眉,却也不再问什么,只是安静地跟着往后山走去。 花无眠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袖里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地捏紧又放开,复又捏紧。 终于在左拐右拐地绕道到了一个安静的小竹楼前面,小沙弥悟心在门外请唤俩声,“主持师傅,主持师傅……” 也不见里有任何响动,而花鸣却趁着小沙弥敲门之际,避开视线,拿出了手中的纸。 上面用木炭慌乱地勾勒出一个字“走。” 花鸣心中一震,随即整理好自己的动作,将字条震得粉碎然后悄悄地避过了小沙弥的视线。 小沙弥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慢慢的推开了房门,屋里驳杂的味道和床上躺着的安详的无相大师让三人微惊,却又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过去。 “主持师傅,花神医他们到了,主持师傅,主持师傅?”悟心有些轻巧地走过去,巧妙地遮住了三人的视线。 然后轻点了点头回过头来说道,“花神医,主持师傅还在休息,我先去给三位准备斋饭!”说罢就要往外走去,却被花无眠叫住了! “悟心小师傅请留步,在下一直有个疑问,也不知该不该问。” 悟心被叫住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却又马上恢复自然,连忙回头向三人道,“不知花神医是想要问什么?” “不知令师无惧大师此刻是否在寺里?” 以为花无眠要问关于病床上的无相大师的毒,却被问及自己师傅的事让悟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师傅已于三月前云游四方,不知花神医问及师傅他老人家有何要事?悟心必定在传讯中代为提及。”悟心连忙恭谨地说道。 花无眠却是挑眉,微笑着回道,“是吗?我以为令师会在寺中主持,却原来下山了!既是如此,那你先下去吧!”花无眠的声音异常温和,但是听在悟心耳中却显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