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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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神界沸腾起来。 王上下令,将阿修罗涵御晚星处以冰封之刑,可是涵御晚星灵力还未被抽尽便被人劫走,行刑的六个士兵被人击杀,王上盛怒,认为还有别的阿修罗潜入了神界,下旨神界上下全力搜捕涵御晚星及其同党。 析决殿下一边告诉我这个消息,一边让侍女给我喂药、包扎手腕上的两道伤口。他感慨一声:“父王若知道是我们三个联手劫走了你,会不会气的要把我们冰封了呢...那个玉檀,你包扎伤口动作轻点儿,你没看见晚星小姐皱眉了吗,弄疼她了。” 天地良心,我皱眉是因为惊讶析决殿下竟然击杀了那六个士兵,真下得去手!顺便担心如果王上发现了,真的会将他们三个冰封。 他将我安置在一个离王宫最近的客栈,美名其曰——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楼下熙熙攘攘的传出卫兵搜查的声音,析决殿下让侍女摞了被子将我挡住,自己拥抱了一个美丽侍女坐在桌边调情,卫兵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拍案而起,怒斥了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末了说了一句:“谁若敢告诉王妃,休怪本君不客气。” 卫兵灰溜溜的走了。那侍女赶紧退到一边道歉:“小女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无语,那个侍女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析决殿下冒犯了她好吗?! 那药有安眠的功效,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恍惚间听见有人焦切的唤我的名字,迷迷糊糊睁开眼,似乎看见了子夜和纳雅。 “晚星!”纳雅哭的晕乎乎地捧着我的脸,“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怎么样了?” 我闭上眼,睡意沉沉。 “不要问了,赶紧走吧!”子夜说着伸手来抱我,刚碰到时手上便一僵,皱着眉问析决殿下道,“她身上怎么跟冰块一样?” 析决殿下解释道:“她的灵力都快被抽干了,所以冷的像冰块,好在没有抽尽,不然,除了冰封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救她!” 纳雅急忙道:“我给她输点灵力...” 子夜拦住她:“我们是夜神,她是光神,灵力输不进去。”说罢幻化出厚厚的披风裹在我身上,抱起我就走。 我没有力气说话,心里却很疑惑:我怎么就成光神了? 析决殿下和纳雅边走边商量怎么避开搜捕,子夜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两个王子一个公主,怎么,难道那些士兵还敢搜我们的马车吗?” 析决殿下和纳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躺在子夜的臂弯里抿嘴浅笑:这个大哥还挺威风的。 已经是子时,大街上基本没什么人,马蹄踏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偶尔还能听到有士兵挨家挨户搜查的声音。马车不大,析决殿下和纳雅各坐一边,子夜抱着我坐在中间。子夜用灵力将马车内烘的暖暖的,饶是这样,仍然驱不散我身上的寒意。 马车到了帝都城门,有人拦下了车:“让车上的人下车,我们搜查逃犯。” 驾车的侍卫回道:“这是三位殿下的车。” 守城的卫兵不屑道:“你说是殿下的车就是殿下的车了,例行检查。” 纳雅在车上一直紧握着我的手,眼泪簌簌,一边嘘寒问暖一边自责,顺带嘱咐我到了阿修罗界一定要自己小心等等,情绪极为低落,听到外面侍卫那么张狂,顿时怒火中烧,猛一掀车帘子,破口大骂:“混账!要不要本宫和二位王子下来给你行个礼?!” 几个守城卫兵被吓得伏跪在地上不停地喊殿下恕罪。 纳雅摔帘子进来,带来一阵风吹得我一激灵,往子夜的怀里缩了缩瑟瑟发抖。子夜将我搂紧了一些,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是不是很冷?” 我点了点头,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良久,我听见自己微弱的气声:“还会再见吗?” 他嗓音低沉,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会。” 他回答的真是干脆,可我又不傻,阿修罗界和神界是什么关系我会不清楚?若真的能再相见,他当初何必率军兴师动众的去将我“抢”回来,若真的能再相见,纳雅又为什么哭成这样。此去一别,便是永远了吧,他年不论寿数几何,千年万年千万年,都不会再见了吧......感觉心都要碎了,子夜,你哄我哄得真干脆。 析决殿下凑过来宽慰道:“你忘了,我会画空间墟洞的。” 我回给析决殿下一个惨白的笑容:“殿下你的空间墟洞,晚星不敢恭维。”我转向子夜,“子夜,我会努力学会空间墟洞,来见你。” “我也会。” 马车外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驾车的侍卫说下雨了,路可能不好走。的确不好走,要去忘尘河必须经过郁野苍草原,车轮会陷进泥巴里。 子夜对析决殿下、纳雅说:“到草原时我御剑带她飞过去,你们在原地等我。” 纳雅的眼泪滴在我的脸颊上:“那我们,马上就要说再见了。晚星,你学会墟洞记得也来看看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我会想你的!” 我浅浅一笑,搭上她细嫩的手:“你怎么不学?学会来看我。” 纳雅抹着眼泪笑了,她轻拍了我一下,瘪着嘴委屈地说:“什么时候了还笑我?学得会我早就学了?” 是啊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取笑她,原以为好朋友会一辈子,千千万万年,可以共饮一碗桃花引,共赏一轮明月,共哀一段春秋,怎么眨眼间,就要分开了?我哽咽了一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纳雅我也会想你。” 析决殿下揽过纳雅,给她擦擦眼泪,拍拍她的脸安慰她。这幅场景我经常见到,析决殿下从小疼爱他的双生meimei,当年在一起念学的时候,王子殿下给委屈的meimei擦眼泪时那温柔的眼神让多少小神女尖叫。 “晚星!”析决殿下风度翩翩,笑的倾倒众生,“我没那么多话要说,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雨声淅淅沥沥的,马车快到郁野苍草原时停住了,驾车的侍卫说路太泥泞,过不去。子夜祭起夜铭剑,在剑外画了一个防风防雨的屏障,抱着我登上了剑身。虽然很久没有乘过子夜的剑,但也记得他的剑很快,一刻钟能飞好几个山头,此时却慢慢吞吞的行进着。 我挣扎要自己站起来,子夜不肯,却拗不过我,任我攀着他的肩勉勉强强站着。子夜一只手捏着法决御剑,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身以防我摔倒。 雨点打在屏障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伸手想去触碰,却觉得抬手十分艰难。仰起脸,能看见子夜漂亮的下颏弧线。 我一刻也不肯移开眼睛,就让这张脸刻进我的心里,在我的记忆中永远不会模糊!心里觉得有好多话想说,告别,表白,可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凝思许久,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作呢喃的呼唤:“相公...”
这是他带我去人间听戏时,戏里的小姐对公子的称呼。 子夜微微一笑:“娘子。” “子夜,我非得去阿修罗界吗?我不可以去昆仑吗?” “父王不会放过你的,况且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阿修罗界,你去哪里我都不放心。” 我将脑袋往他胸膛靠了靠:“我不想离开你,你们。” 子夜不语,良久,他用指腹轻轻画着我的脸,描着我眼睛的轮廓,鼻子的轮廓,唇瓣的轮廓,他郑重的说:“等我,有生之年,我必会让阿修罗界和神界重归于一体,不再有阿修罗和神的差别,我们也可以长相厮守。” “好。等你。” 他星辰般的眼睛里有秋水涌动,低头吻上我纸一般苍白的唇瓣,湿热的温度融化在舌尖上,带着绵密的情意和不舍,带着微微的沁凉和温润。一点一点地厮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藉由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我闭上眼,忍不住又睁开,他深长的睫羽仿佛要蹭到我的眼角。 “到忘尘河了。” 夜铭剑平缓的飞行,夜雨滴滴答答。我感慨,夜铭剑飞的这么慢,还是这么一会儿就到了忘尘河。 忘尘河河面宽阔,不想赤越河那般平静,河边无风起浪,巨浪滔天,稍有不慎就会被浪头打到。子夜捏着手决cao纵剑身飞得更高一些,即便如此,还是有掀起的巨浪打到屏障,撞得夜铭剑晃了一下,差一点掉了下去。 我回忆道:“你御剑,第一次带我,摔下去了。” 子夜纠正道:“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带你飞出陷空渊,那时也不能怪我,玄君的鬼气太重,夜铭剑” “我记得第二天早上,你还脸红,说你睡在山洞外。” “要听真话吗?” 真话?我愣神。 子夜浅笑道:“其实那天我睡在你身边,你睡得太死,半夜有蛇爬到你身上你都不知道,我就在边上帮你赶那些野物,怕你生气,才说睡在洞外。” 我蹭着他的脖子跟着笑,原来他脸红是因为说了假话? 忘尘河的另一岸是混沌的边缘,尘土漫漫,寸草不生。有五六只巨大的戾蛩在岸边舔着脚趾打发时间。琅珂和扶宴等人坐在戾蛩的背上焦急的等着,一见到我们,立刻跳下兽背走来。 领头的那一只看见驰行的夜铭剑,瞪着湖泊大的眼珠,怒吼一声,差点将我们震下来。子夜将我横抱起来,收剑落地,顺便回瞪了领头的戾蛩一眼,那戾蛩怯怯的往后退了两步,又朝我们吼一声。子夜忽然笑道:“这不是当年拱翻昆仑的那只妖兽嘛!” “你怎么知道?” “他的右前爪被我用雷电劈过,三个指甲全掉了,你看。” 我依子夜所言看过去,果然,这只戾蛩的右前爪光秃秃的,难怪它那么害怕子夜,这个大的跟山一样的妖兽,竟然跟受了惊的小猫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