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一章:端倪
顾小北撅撅嘴,假装很吃醋的说:“那可是我的地方。” 陆战国没有说话,眼里带着笑意,抱着小胖去沙发前坐下。 莫忘这才偎过来,靠在陆战国的腿边,笑眯眯的看着爸爸。 “你回来了,晚上咱们去小院那边吃饭吧?”顾小北也跟着过来坐下说道。 “嗯,星期天休息,带着小胖他们去买几件夏天的衣服吧,小胖的裙子都有点小。”陆战国抻展闺女身上的小裙子说道,刚到大腿,像个小伞一样。 顾小北眼角直抽,这是她今年特意去裁缝店给小胖做的新裙子,这样多可爱,还有莫忘腿上的裤子,也特意做成了七分裤,在陆战国眼里就是衣服小了。 两人说着话,曾长治带着赵红梅来串门儿。 曾长治进屋就不停的说:“老陆,对不起啊,小北,对不起,那天的事,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也才回来,就听说了红梅和小北之间有误会,闹的还挺不愉快的。‘ 赵红梅牵着二虎,站在一边,一脸的尴尬。 陆战国抱着小胖起身,先让曾长治一家坐下再说。 曾长治一坐在,又开始说道:”我前些日子不是出公差,没在家啊,回来我听红梅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是有误会,又细问了一遍,她说是罗仁良媳妇说的,你说她媳妇的话,能信吗?” 赵红梅并不是说自身觉悟有多高,能有知错能改的勇气,而是她听曾长治的分析,说如果公然在大院里和家属闹这么大的矛盾,那么对曾长治的政审考核是非常不利的,家里矛盾都解决不了,他一个政工干部如何服众? 曾长治也是聪明的,走到今天的位置,他考虑的更多是前途的重要性,正直是他性格的主干,但是也不排斥一些自私的末枝存在。 赵红梅更怕曾长治的前途因为自己而断送,别说道歉,就是下跪她都愿意。 听曾长治说完,赵红梅赶紧说道:“小北,对不起啊,我也是昏了头,一听要去当校工,可是比老师工资少好几块钱,当时一着急,就站门口骂起来了。” 顾小北想着怎么也是对门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笑着说:“没事,事情搞清楚就好。” 曾长治舒口气说道:“这个罗仁良的老婆和黄文颖关系好,我想她造谣的原因,还是因为钟志的事吧。” 陆战国却不认可这个答案,说道:“我听说钟志和罗仁良私交并不好,因为罗仁良的原因,钟志都没在家属院住,他们的妻子难道不知道吗?” 曾长治愣了下,点头说道:“这你也听说了?这都是好几年的事了,部队上的人,来来走走的,对以前的事都不清楚,所以没几个知道钟志和罗仁良为啥交恶。” “为什么?” 曾长治吃惊的看着陆战国,他不像爱八卦的人啊,又看了眼赵红梅说道:“具体什么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两人在训练场打了一架,是动真格的那种,然后关系一下恶化了,钟志的妻子却经常来家属院找罗仁良媳妇玩儿。” 陆战国没有再追问,抱着小胖,表情严肃起来,事情似乎正往他预想的轨迹发展。 罗仁良躺在宿舍,头蒙在被子里,人生一步错,步步错,尤其又被钟志拿住了把柄,现在陆战国种种的表现,都是在警示他,他被怀疑了,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了,怎么还会被发现。 当时他在猫儿山的时候,举枪射击陆战国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是他知道,他只有最多三十秒的犹豫时间,要不陆战国肯定能察觉,最终心一横举枪射向了靳向东,却不想陆战国用背部挡住了子弹,第二枪是他在撤退时,故意射向靳向东的,是为了给陆战国他们一个错觉,是靳向东得罪了人,这样就能引开陆战国的视线。 今天陆战国的试探,让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他现在要找钟志说个清楚,他不干了! 罗仁良一跃从床上起来,准备拉开门出去的时候,又退了回来,现在去找钟志,不是正好着了陆战国的道吗?说不定在暗中就有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罗仁良退到窗边的三斗桌前,使劲一锤桌子,泄愤似的嘶吼一声,拉开椅子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纸,想着怎么能跟钟志尽快联系上。 。。。。。。 陆战国受伤的事,杨天华也得了消息,跑去跟三哥兴奋的汇报。 三哥听了后,转了转脖子,脸上露出的却是鄙夷:“这是郭华强告诉你的?” 杨天华点头:“三哥,这是不是大快人心?” 三哥邪佞一笑:“大快人心?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最近别找郭华强,收拾一下,咱们去外边避段日子。” 杨天华有些不解:“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出去躲呢?我们又没做什么?” “愚蠢,没有本事把陆战国弄死,就不要去搞事,反过头让陆战国盯上,那就是水蛭上身,想甩都甩不掉,你等着郭华强把咱们也招出来?对了,你跟郭华强接触的时候,说过真名没有?”三哥不屑的说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说真名?对外我都是叫杨华,你说郭华强胆子也够大的啊,敢这么勾结人,背后动黑手。” 三哥冷笑:“他这是愚蠢,像他这种心眼比针眼小的男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咱们还是尽快走吧,等过段时间再回来,真是个蠢材。” 杨天华虽说有不甘心,不过现在听三哥一说,也怕郭华强到时候为了开脱,再牵扯出他们。 “对了,三哥,马德那边的生意怎么办?不管了吗?”杨天华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吧,一时半会,马德那里是安全的,除非欧天南出卖咱们,不过欧天南现在在南海市。” 三哥是个聪明人,他从来不觉得报仇,就一定要血刃相见,也许这是最快的办法,但是却要搭进去他的一生,他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