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给你三分钟时间
“很抱歉,你已经没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了。”叶寒墨凉薄的说完,也拉开了一些和夏安暖之间的距离。 他刚才还在想,只要夏安暖不开口说这件事情,他就会给教务处打电话的。 见叶寒墨这么说,夏安暖越发的急了,上前一步又把她和叶寒墨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要不然我们再签一个月的协议?” 夏安暖本身什么筹码都没有,为了凌程和杨琳琳的毕业证,她只能这么说了。 可这个筹码,叶寒墨明显不满意:“就你在床上跟死人一样的状态,我真的一点性趣都没有。” 被叶寒墨这直白的话,说的夏安暖尴尬无比,可内心也更加着急起来了。 连出卖身体都换不回来了么? 看着叶寒墨又欲走的模样,夏安暖胆子一大,直接拦在了叶寒墨的面前:“叶先生,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过凌程和杨琳琳,我随便你怎么样。” 这句话夏安暖说的很是艰难。 她知道叶寒墨多恨她,所以,只要叶寒墨答应了,她可能真的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这一个月来,她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 叶寒墨看着夏安暖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为了凌程那个男人。 他突然也很想知道,为了凌程,夏安暖到底能够妥协到哪个地步去? “我的时间很宝贵,给你三分钟时间,如果你能够拿出让我满意的交换条件来,我就放过他们。”叶寒墨极力收敛了全身的戾气,补充道,“下跪这样的行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接受下跪。” 以前的夏安暖是被叶寒墨捧在手心里的,会对着他撒娇哭闹。 如今夏安暖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抛弃了她所有的尊严。 而看着叶寒墨的时候,她会害怕的全身发抖。 想起五年前,夏安暖那句我们分手吧,叶寒墨就觉得心里痛的麻木不堪。 叶寒墨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似乎是真的在开始计时三分钟。 夏安暖急切的在脑海里想着,自己到底还可以做什么才能够让叶寒墨满意。 叶寒墨所拥有的金钱和地位,是夏安暖这辈子都不可能奋斗到的,所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完全没用,而夏安暖也没有。 “已经过去一分钟了。”叶寒墨头也不抬的提醒着夏安暖。 夏安暖越发的急迫,拼命的想着。 不让下跪求,对她的身体也没有兴趣,夏安暖着急的抓了抓头发。 她似乎,真的一无所有。 “还剩下一分钟。”叶寒墨继续提醒着。 不,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如果她就这么放弃了,凌程和杨琳琳要怎么办? 他们的毕业证绝对不能因为她,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扣押三年。 叶寒墨那么恨她,她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叶寒墨满意呢? 对了,恨她! 夏安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心里一横,她已经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了,只能赌一把了。 夏安暖环顾着四周,看到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放着一把水果刀。 她咽了咽口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抬步往茶几方向走去。 夏安暖拿起水果刀,叶寒墨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分钟的时间到……” 那个了字还没有说出口,叶寒墨的瞳孔,就随着夏安暖的动作和她的闷哼声中放大。 看着插在她胸口的那把水果刀,叶寒墨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 看着夏安暖胸口的血一滴一滴的随着水果刀滴落到地板上,叶寒墨只感觉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叶寒墨红着眼睛大步上前,想要去看看夏安暖的伤势,却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她说:“我知道你恨我,那么这一刀,够了吗?够用来换凌程和杨琳琳的毕业证吗?” 凌程,又是凌程。 “呵呵……哈哈……”叶寒墨先是冷笑一声,随后却大笑了起来。 笑得张狂,笑得歇斯底里。 “为了凌程,你不但可以不要尊严,连命都可以不要吗?”红着一双眼睛,叶寒墨咆哮着。 他步步逼近夏安暖,那眼神像是一个漩涡黑洞,恨不得把夏安暖吸进黑洞里碎尸万段。 五年前夏安暖和他说,她怀孕了,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可随后她却说,她要拿掉这个孩子。 那一刻叶寒墨感受到了高兴瞬间转为难过的心情变化。 原本以为那就是最难过的时候了,可她的第三句话,还能够让人更加难过。 她说,我们分手吧。 那一瞬间,叶寒墨觉得像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那一瞬间,叶寒墨觉得即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过是这般的痛吧。
可今天,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发现,夏安暖还可以伤他伤的更深。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深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不顾一切。 水果刀很锋利,夏安暖对自己下手也没有留情。 鲜血越来越多,滴在地摊上,晕染了一朵朵如罂粟般艳丽的血花。 疼痛使得夏安暖脚下的步伐都有些虚浮了,她强撑着自己站着。 她现在还不能倒下,因为叶寒墨还没有答应放过凌程他们。 紧紧的握着水果刀刀柄,夏安暖没有回答叶寒墨的话,而是颤抖着手拔出了刀。 既然一刀不够,那么夏安暖想,就再来一刀吧。 只要叶寒墨能够松口,她不在乎是一刀还是两刀。 “如果一刀不足以让你解恨的话,那么……”说着夏安暖就毫不犹豫的挥刀,打算再向自己的胸口刺上一刀。 而这一次,她的刀还没有刺下去,手就被人握住了。 握着她手的人,除了叶寒墨,也不会有别人了。 “好,我答应你。”叶寒墨眼底浮现了一层水雾,声音竟然也染上了一层颤动。 得到叶寒墨这句话,夏安暖全身一放松,体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却被叶寒墨接住了。 这个怀抱,阔别了五年。 再被叶寒墨抱在怀里,却是这样的境地。 疼痛强烈的袭来,夏安暖感觉自己眼皮重的厉害。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有温润的东西滴到脸上。 是泪吗? 叶寒墨流泪了吗? 可是,叶寒墨那么恨她,怎么会为她流泪呢? …… 站在房门外的夏安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手里的手机还在拍照的页面。 她看到了夏安暖的短信,知道她今晚会来这里,所以她也来了。 幸好夏安暖进屋之后没有关门,所以大门是开着的,让得她看清楚也听清楚了一切。 听着叶寒墨疯了般的叫着医生,夏安欣强力的压下胸口的震惊,然后把刚才拍的那些照片保存好。 随后压了压头上戴着的鸭舌帽,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