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话：【番】初次相见
那戏子刚下去，便见‘哗啦’一声，整个《戏红阁》的窗帘突然拉拢！ 还未习惯这黑暗，便见几个红色灯笼飘入戏台上，亮起了丝丝火光。再定眼一看，戏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摆好了一个座椅，座椅上还有几碟糕点，还有一壶酒，戏台上已经挂满了红纱，红纱在灯笼的火光下飘舞，犹如梦境。 我有些吃惊，坐在我旁边的阿珠也是同样。只是，身后却是传来了旁人无数的欢呼声，就俩保护我的那几个护卫也是一脸喜色。 “大当家！！！”有人惊呼出声。 还未等我缓过神，便见一红一白的男女，缓缓走上了戏台。 底下看戏人不管男女，呼喊声皆是狂热。这让在院子里多年不曾出去的我，甚是有些不适应。我旁边的阿珠显然在闹小别扭，嘀咕了几声，我也未去在意。 我抬头望去，便见戏台上一对男女慢慢在灯笼下，露出了容颜。 那一刻，我江离歌，终身难忘！ 戏台上那男子，一身白衣，俊朗不凡，但站在那红衣女子旁边，却是显得有些平凡了！ 那女子，她一头极长的乌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一脸素颜依旧绝色。她的眉心有一朵妖艳的桃花，在这样的红纱下，这样的灯光下，显得傲慢又孤寂。 她穿着一件红色纱裙，外面披着白色披风。她踏着赤足，在红与白的印衬下，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任何美妙的诗词去形容。 明明装扮如此普通，未有一个精心雕刻的饰品，也未有梳妆打扮，更未有多么漂亮的衣裳。 她，只是这般随意，就赢了世间所有女子。也对，如此艳丽四方的女子，怎会在意那些胭脂水粉？ 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皆是出神的望着台上那缓缓欠身的女子。就连阿珠，眼中也不由的浮现了沉迷之意。我望着那红衣女子，可她的眼眸始终不曾留在任何人身上，哪怕是一刻…… 旁边几名乐师开始了伴乐，她与那男子在一声声乐器声中，戏出了一场戏剧…… 两人把酒言欢，情意绵绵。而那白衣男子突然站了起来，遥望虚空，似乎在望天上明月一般。 他回头，脸上有些酒意，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缓缓说道：“相传世间有此痴情鸟，如莺！若是失去所爱，便注定独守终生。” 说着，男子轻声一笑，微醉的眼眸尽是回忆之色： “想当日灵庙之内你我初遇，时光数载，物事人非。缘起缘灭，纠缠半生，咫尺天涯。若是此生我只愿爱一人。你道那会是谁？” 未等那红衣女子回答，男子继续问道： “清持，你可还记得，那一年，你我在灵庙之内初次相遇？” 红衣女子喝了一口手中之酒，缓缓望向那男子，眼中布满了温柔与无奈。 “相国大人，你醉了。” 白衣男子突然神色悲凉激动道： “我没有醉！清持，是你，都是你，如果那天我不是看见了你，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笙歌】 乍醒夜未尽伊人影朦胧 微尘掩残烛似泣血如虹 看荷塘夜色忆繁花若梦 对月狂饮醉卧清风 …… 少许，白衣男子坐下，再次喝了几杯，深深的望着红衣女子，轻声问道： “清持，若有来生，你愿化作何物？” 红衣女子身子微愣，少许，为男子倒了一杯酒，轻声反问：“那么司马你呢？你想化作何物？” 男子显露出无限的柔情与执念说道：“清持，若有来生，我愿娶你为妻!哪一世有赵清持，哪一世便有司马彦林!” 红衣女子绝色的容颜轻轻一笑，却是无奈至极： “呵呵……你错了，我的司马，下一辈子，我不愿生作女子，嫁你为妻。今生已然这般受尽折磨，怎消受得永生永世为情所苦。倘若真有来生，也只愿化作花蝶虫鱼，飞禽鸟兽。--誓不为人。” 【笙歌】 醉笑陪君舞三万场轻狂 爱恨相纠缠湮没尽时光 擦身而过场血色染夕阳 红尘散容颜断洪荒 流莺轻漂荡染寂寞绕梁 为谁断琴筝为谁解华裳 风朝露夜中流水散红妆 莺掠清池此生无殇 ………… 最终最终，男子走了，留下那红衣女子独自望着男子喝过的酒杯缓缓低语： “我的司马，为何你总不相信。 此生此世，我赵清持也不过只爱过一人。 你以为，那是谁……” 【参考网络歌曲，《流莺清殇》】 【PS：沙拉初中文凭，实在无法自创，还请大家无视，无视……】 戏子欠身退下，台下皆是一阵沉默，随后由衷的鼓掌叫好。甚至还有些女子，面色悲凉，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至少，我旁边的阿珠就是这般。我听见阿珠囔囔低语：“若我此生有这般痴情男子，就算生生世世为情所苦，哪又怎样……” 说着，阿珠缓缓的抬头望向了我…… 我轻笑，正要说些什么，那小二上前恭敬的弯身道：“公子，当家的有请公子后堂一聚！” 我点头，阿珠正要站起来推我走的时候，那小二继续恭敬弯腰道：“公子，当家的只请公子一人！” 阿珠显然不乐意了，我笑了笑，对旁边的护卫说道：“你们好生照顾阿珠，我去去就来！” 护卫互相看了看，最后退到阿珠身后，并不多言。小二连忙对旁边伺候的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丫鬟上前推着我跟着小二离开了这里。 满堂议论再起，同时戏台上又有一绝色女子上台妩媚轻舞，看客中的议论才没有了继续…… 小二带着我来到了后院，后院很大，还有很多房舍，想必这里便是居所之处。 满园寒梅盛开，积雪护盖枝头，一望过去，让人有种进入了仙界一般的错觉。少许，对面走廊缓缓走出那绝色的红衣女子。 她依旧是台上那副打扮，她轻轻一笑，周围的仙景却是暗淡了。 “大当家！”小二与身后的丫鬟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