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久别重逢
感知到里面熟睡的身影，他原本平静的内心，突然开始砰砰砰剧烈跳动，害得他连忙压低声音，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暴跳的心脏。虽然离上次见面仅仅3个多月，但是，那一次两人并未有过什么交谈，或者说，没有时间交谈。 瞬移，进入。 房间内。 爱丽丝静静地躺在床上，盖着轻薄的棉布织成的毯子，整个人睡得安静、祥和，令人不忍心打扰。 可是，他却不得不打扰。 “爱丽丝。” 她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无比，感受到这声音非常熟悉后，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转头，看到阴影中那熟悉的脸，眼神愈发柔和。起身，毯子缓缓落下，她美好的身体尽皆展露在弗兰克眼前。 “先穿好衣服。”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 然而，爱丽丝似乎并没有那个打算，走下床，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你，终于来了。” 声音清冷，低沉，却夹杂着莫名其妙的柔和，很奇怪的感觉。一般情况下，一个人若是听到对方发出清冷的声音，基本上可以断定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而此时，弗兰克却感觉爱丽丝的言语里有着放松和喜悦，所以才觉得莫名其妙。 两人静静地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沉默了许久。 “爱丽丝，跟我一块儿走吧。” “我不想成为累赘。放心，等时机到了，我会去找你的。” “可是，你不是说三年半以后，你……” 爱丽丝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在寻找天使堕落的秘密。若是转生成了天使，我掌握的力量便不会因为背叛神殿而消失。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解释。” 她回到床上，将毯子随意包裹住身子，让弗兰克坐好，这才解释起来。 天使转生的条件很苛刻，撇开所谓信仰虔诚的主观要求，单就实力而言，需要主教级别的高手才有资格完成天使转生，并且，还要坚持完成5年洗礼。由于天使转生有着一系列副作用，实权主教们可不愿意成为那种“怪物”，所以，天使转生者都是从非常虔诚，有实力，但没有上位经历的菜鸟牧师里选择。 爱丽丝的实力早已达到要求，但她却意识到自己的主观情感随着洗礼活动的持续进行而慢慢消失。现在，只有两种情感得到保留，甚至可能得到了加强：崇敬之心，和暴怒之魂。 崇敬之心，本意是为了让虔诚者对神明更加崇敬，然而，这却意外加强了爱丽丝对弗兰克的崇敬； 暴怒之魂，本意是为了让虔诚者对渎神者心怀愤怒，成为神明手中的利刃。不过，由于她崇敬着弗兰克，这结果自然显而易见。 她不把弗兰克当外人，正是崇敬之心在作祟。 综合分析下，那所谓的5年洗礼，其实是为了洗去人性，让天使们成为真正的杀戮机器。 现在正在培养的足足有120名成员，倘若所有人都转生成真正的天使，那将是神殿敌对者的梦魇。 做一个简单的实力对比，一座大城人数在5万到15万之间，在极端情况下，士兵人数将占据城市人口的两成，也就是1万到3万士兵之间。 若弗兰克“个人”玩sao扰战术，一天击杀1000名士兵没有问题。若强攻，估计有可能击杀2000到3000名士兵。要知道，当死伤过于惨重的时候，再纪律严明的军队也会溃败。而以他目前的实力，在不考虑鬼蜮伎俩的情况，他自忖硬拼不过施展了天使降临术的克里斯主教，那肯定也硬拼不过真正的天使。 按照这个情况，只要5名天使同时出动，任何只有普通士兵的城市将无法抵御！ 而一个正义神殿有120名天使，再加上丰收神殿，风暴神殿，这强大的战斗力令人心惊。 即便是由弗兰克亲自带头防御，神殿方面只需要额外派出2名天使出来牵制，他便无能为力。 这，就是看似令人心生绝望的现状。 然而，在神殿势力完成大规模天使转生之前，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若是提前杀死这些候补天使，是不是便能解决问题了？” “对，但我也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以爱丽丝的实力，还有表现在外的虔诚，若神殿方面要执行不完全转生，那么，她便是神殿最好的选择。等她完成转生，并成功堕落，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或者，若是不能如愿，那也很简单，在离5年之约只剩下半年的时候再出手，会让神殿势力悔到肠子都青了。 这，就是所谓的半渡而击！ 事实上，她本来不对这个计划抱有信心，因为混入守卫严密的培训大厅非常困难。因此，她才希望弗兰克抓紧时间提升个人能力，在关键时刻能完成强杀。现在，看到弗兰克已经有了潜入培训大厅并暗杀候补天使的能力，她的心理压力便小了许多。 至于她的选择，弗兰克怎么劝都劝不来，最后只能接受。 两人交谈了许久，弗兰克瞬移离开。 看到瞬移的强大作用，爱丽丝满意地点点头，眼神更加释然。 -------------------------- 卡诗尔的住处。 女法师的突然出现，让沉睡的卡诗尔突然惊醒。 “是谁？” 他立刻跳下床，戒备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卧室的女法师。 “你还真是小心呢，卡诗尔。” “小心无大错，大人。”卡诗尔恭敬地行了一礼，完全没有白天那种色眯眯的模样。 “想办法控制住弗兰克，他的实力，还有在凯瑟琳身边的地位，对我非常有用。” 卡诗尔思忖许久，低声笑道：“大人，您看这样是否可以……” --------------------------- 翌日清晨，凯瑟琳的公馆内。 卡诗尔匆忙拜访，表情非常凝重，“对不起，公主殿下，治疗迪鲁克的药剂缺少一味主要材料，来自于黑暗沼泽的葬魂花。” 事实上，他并不缺少什么材料，只是找个由头带弗兰克走而已。 “什么？那可怎么办？”关心则乱，凯瑟琳立刻坐不住了，急忙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