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合作意向
傍晚，弗兰克带着叶卡琳娜和凯丽出现在酒馆门口，顿时感觉许多目光袭来。不禁自嘲，“好久没有享受过人们的注目礼了。” 叶卡琳娜耸耸肩，没有接这个话题，要不然又要聊到克罗蒂娜身上了。 三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些吃的喝的，正式开聊。然而，叶卡琳娜多少有些放不开，无他，凯丽身上的贵族气息太浓…… 精致的黑色衬衫裙，脖子上绑着黑色丝带，显得凯丽的皮肤更加洁白、光华、细腻。耳朵上带着金色耳坠，看似普通，但也彰显着身份。 其实，不用看服饰，仅仅看皮肤质感便能看出这是贵族家的孩子。 她优雅地将牛排切成小块，放进嘴里咀嚼片刻，不禁皱眉吐槽，“香辛料味道好重。” 弗兰克哈哈大笑，“所以我才纳闷你为什么要跟我来酒馆吃饭。” 她优雅地擦掉嘴角油渍，挑眉回应，“体验生活”，对叶卡琳娜说道：“不用在意我的存在，你这么不好意思，我也会不好意思的。”事实上，她并没有不好意思，很坦然地面对对方的恭敬态度。 叶卡琳娜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一切的尴尬在酒过三巡后，统统被抛诸脑后。尤其是当一名身材火辣的舞女走上舞台中央，酒馆内的氛围顿时火爆到了极点。 陪着鬼吼了两句，叶卡琳娜幽幽地问道：“有没有想念克罗蒂娜？” 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克罗蒂娜火辣的身材，高高在上的御姐女王性格，以及吃瘪后的小女儿姿态，以及那几夜的缠绵悱恻，可惜，她终究是离开了，被神殿的威慑力吓跑了。 回忆了片刻后，他耸耸肩，“想过，但没什么用。”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眼神迷离地看着酒馆中央的舞女，仿佛看到了克罗蒂娜的影子。 片刻后，收回目光，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失态了。” 叶卡琳娜笑着宽慰道：“没事儿，毕竟是朋友嘛。” 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凯丽的状态不对，双手抓着他的腿，身体前倾，嘴角留着哈喇子，醉意熏熏地看着舞台上的……，好吧，艺术舞蹈。 皱眉看着她的举动，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身体前倾，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右手搂着肩，左手挥舞着小拳头，“脱！脱！脱！” “……”，二人皆无言以对，谁能想到看似高贵大气的贵族小姐竟然发起了酒疯，跟着酒馆内那帮酒鬼的节奏一起喊话。 幸运的是，她的酒疯化解了弗兰克和叶卡琳娜之间的尴尬。 “她醉了，我还是送她回去吧。”弗兰克好笑地看着凯丽发酒疯的模样，对叶卡琳娜说道：“以后有机会再一块儿喝酒。” 先送叶卡琳娜回家后，弗兰克背着凯丽往回走去。一路上，凯丽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脱”，真是跟白日里贵族小姐的高贵矜持模样大相径庭。 “唔——，魔法师先生，咱们做好朋友吧？” “什么？”弗兰克一愣，停下看着她，发现她在梦呓，好笑地摇摇头，继续往回走去。 断断续续的，凯丽嘴里不停嘟囔着疯言疯语。弗兰克听她说得越来越过分，不由得停下来，召唤出一个清凉的水球，慢慢唤醒她的个人意识。 “咦，这是什么东西，好神奇啊。”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在眼前晃荡的水球，好奇地点点点。 “醒了啊，那就别睡了，你的小秘密一路上全说给我听了。”弗兰克好笑地回应。 “呀！”凯丽惊呼一声，顿时醉意全消，“我……，人家是很纯洁的！” “嗯嗯，什么‘就喜欢你们这些下贱的女人在我面前屈辱地脱衣服’，‘罗德你真幼稚’，‘塔娜你太天真了’，‘恶心的叔叔’，还有什么来着，哦，‘要叫我女王大人’。那个，女王大人啊，你长得这么娇小可爱，内心这么多阴暗的东西，你家里人知道不？” 凯丽哭了，真没想到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内心全供了出去。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弗兰克好言宽慰道：“但是你既然有说梦话的习惯，那你的很多秘密在你家里是藏不住的，你还是注意一下吧。” 她带着哭腔呢喃，“你，你不觉得我是一个邪恶的女人？” 弗兰克“啊”了一声，感慨道：“毕竟这只是你内心的想法罢了，并没有付诸现实。” 沉默许久，她眼神闪烁，低声道：“其实，我是想跟你合作来着。” “合作？继续，我在听。” “最近不太平，吉斯特家族生意在各地都遇到袭击，以至于家族财力大幅度缩水。现在，原本许多隐在暗处的家伙都跳出来争权夺利。本来我也能分一杯羹的，但经过分析，我的形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我的地位来源于跟罗德的关系。同龄人里面，只有我和塔娜能跟罗德走得这么近。然而，眼看着罗德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却始终不作出选择，我就知道多拖无益。事实上，跟塔娜相比，我的劣势相当明显。但是，没有强有力的外援，我只能在家族内部被慢慢边缘化。” “我不甘心，然而无论我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合适的外援，直到你的出现。” “知道么，那个死灵法师离开前，咒骂的是：‘切，竟然是个魔法师’，所以我就盯上你了。” “合作很简单，跟我玩玩暧昧就可以。以你的实力还有受重视程度，足以令家族对我刮目相看。至于如何跟家族交涉谈判，我自己能搞定。” “当然，报酬自然也会有，但我不知道你的要价。” 又是涉及到利益之争。 要价？弗兰克哂笑一声，从未想过这些东西。 看着他摇头哂笑，凯丽的心慢慢沉入谷底。 “事实上，我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弗兰克笑道：“至于你说的合作，表面上看，对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我可以接受。” 凯丽兴奋地点点头，“嗯嗯，需要的只是你的威慑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