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结束

    是的，

    乔子阳总是以征服她为乐，每当感觉到她的融化时，他就会发出满足的叹息，而那声音回响在她耳边时，总让她以为是听见了恶魔的致命召唤……

    从此以后锁锁彻底学乖了，她对所有的男生都不假辞色，因而为她在学校里是赢得了冰美人的称号，就连一般普通的同学们也不太敢接近她。

    锁锁是不得不孤独，不得不冷淡，只因她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后面监视着她，无时无刻，无所不在。

    就这样，春去秋来，八年的时间过去了。

    乔子阳念完了研究生，海外留学三年之后，他进入乔氏企业，虽然是乔氏里的总经理的职位，却是实际领导者，而今他已是三十岁的商场权贵人物。

    而锁锁呢？

    读完了大学后，通过考试，进入一间贵族的私立学校任教，而锁锁这些年因为专业而一流的工作效率，还有工作中心无旁骛的集中力，让她很快的当上了年级组长，二十六岁的年纪组长，这是在这间百年老学校中从未有过的事情。

    表面上她和所有的同事没有什么不同，每天的按时上下班，将所有的心力都贡献在工作上，只不过她每个月都要会到医院的妇产科检查一次，检查是否怀孕，再拿一个月量的避孕药。

    还有每个周六的晚上，她都没有空，面对同事们的疑问，她只说，去上课，学插花，学跳舞。

    锁锁没有说谎，她真的去学了这些了，但是八点一下课，她就直接来到乔子阳的公寓，像例行公事一样等待乔子阳回来。

    乔子阳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稍减过对她的热情，每次熄灯以后，他就会在黑暗中尽情的与她缠绵，从来不会给她太多睡眠的时间。

    有时会让她觉得，光亮中和黑暗中的他根本是两个人。

    即使偶尔她的例假来了，他也要将她吻够摸够，才抱着她沉沉入睡。

    不过，每个周末早上九点以后，他就不会再出现了。

    有时，她会在九点之前醒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身体酸疼而无法动弹，就那样默默看着他穿衣，打电话，但两人却不做任何的交谈，有如陌生人一般。

    最多他也只是丢下一句——下周六见。

    当他出国时，她还是要在每个周六过来，对着电脑屏幕还有家里的摄影机，她的影像会传到万里之外，他可以在地球的任何一个国家，用电脑看见她在房星的一举一动。

    他就是这样几乎变态的控制着她，但他只要周六的夜晚。

    而现在，报纸上不断刊登着他要结婚的消息，这是城中两大家族的联姻，牵动很多人的利益关系，当然会受到万人瞩目。

    看着这样的报导，锁锁第一次为自己打算了起来。

    二十六岁了，或许她的人生应该有所改变了，从黑暗的周六走到光明的地方……

    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了。

    躺在床上的锁锁立刻惊醒，此刻时钟正好响起，凌晨了。

    原来她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还竟然梦那么多的往事，这……这就是所谓离别吗？

    乔子阳的脚步进到卧房，在黑暗之中，可以听见他脱下衣服的声音，然后，他一句话也不说地躺到她身边。

    他伸出手立刻就要脱下她身上的单薄睡衣，用意非常明显，不管她等了多久，不管她是否睡着了，总之——他就是要她！

    她闻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那是她一向都没有资格过问的事情。

    不过，这次她却必须开口：“请等一下。”

    乔子阳是停下了动作，她极少在这种时候说话，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

    锁锁是先深呼吸，像是鼓起了莫大勇气。

    “今晚，在开始以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做个结束了。”

    “你说什么？”

    乔子阳是眯起眼，怀疑自己所听到的。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坦白说我已经去相亲了，是学校里的同事介绍的人，对方的人很好，很有诚意。”

    “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庭。”

    她不知练习了多少遍，才能顺利的说出这些话。

    乔子阳是沉默了片刻，锁锁几乎以为他要发火了。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你走？

    “我知道你也快结婚了，不是吗，到时怎么还能这样维持下去……我们这样的关系呢？失手该结束了，该各自走自己的……自己的路了。”

    乔子阳是又沉默了，这次的时间更长，更让人觉得要窒息，“你是不是已经打算了很久？”

    “我……”锁锁是一时语结，不敢直接回答，“我知道当年是我先招惹你的，但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得到的还不够吗？我，我真的累了。”

    “累了？是厌倦了吧？”

    他的语气总是如此讥讽，“我了解了，其实我也正想找机会跟你说，我们是应该该结束了。”

    “真的？”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流露出欣喜，而她立刻感觉到她的双肩被他握紧。

    “怎么？你很高兴是吗？”

    他可不满意！

    锁锁是不敢回答，唯恐激怒他，连这唯一的自由机可能也会被毁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了，那么，那就让我们留下个深刻的回忆！”

    他低下头，封住她微启的双唇。

    锁锁闭上眼晴，承受这火般燃烧的吻，她不是不动情的，这都是最后一次了，无法对自己否认，他总是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乔子阳像只野兽一样的，扑上她的娇躯，粗鲁地址去她的衣服，却又缠绵无比地抚弄她的身体，让她又像火烧，又像掉进冰窖中，冷热感觉交错。

    “都多少年了，你还是会颤抖。”

    乔子阳一边嘲弄着她，一边缓缓进入。

    锁锁是如同往常一般，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泄漏情感。

    他却命令：“叫出来！这是最后一次，叫出来给我听！”

    锁锁是摇了摇头，却立刻让他发火，腰间的力量加强了，他更为深入地折磨着她，他一定要让她濒临疯狂的边缘。

    锁锁是终于松口了，指甲抓进他的背部，“不叫……”

    “我要你叫，我要听，想听听你失去控制的声音……”

    他汗湿的身体包围着她的娇躯，但她的柔软却包围着他的坚硬。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的声音都破碎了，咬着他的肩头忍住呻吟。

    “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不放过你？”

    他的语气里藏着某种压抑。

    乔子阳是将满腔的压抑化成动作，不断地侵占着她的身子，在他一再冲刺之下，锁锁几乎要昏过去了。

    锁锁是忍不住轻声求饶。

    “停下来，停下来，求你了，别这样。”

    “你要我停？说，说你要我继续！”

    他强逼着她。

    过度的那种块感冲上脑子，锁锁已经快忘了自己是谁。

    “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结束吧……”

    承受不住那过多的吉庆，锁锁真的昏进了乔字样的怀中。

    周末的清晨，锁锁一如往常的醒来，可乔子阳己经不在了，这情景就像她这不能那年来常见的样子，昨晚的事情仿佛就像梦境般蒸发了。

    但是她一转身，看见床头的纸条，上面却写着——下周，不用来了。

    旁边还有一张空白支票，随便她要填多少。

    锁锁从床上起来，最后一次在浴室里洗过澡，回想着过往八年的一切，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结束。

    她将纸条和支票都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从包拿出屋子的钥匙，也一并丢进了垃圾桶里。

    简单的动作，却结束了八年的时光。

    换上衣服，穿戴整齐后，走出卧房，锁锁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竟觉得有些失落，仿佛背离了过去八年的生活，也背离了自己心中的一部份。

    不过，她告诉自己，暂时的，绝对是暂时的。

    另外的一条路才更适合她。

    于是，她转身离去，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