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祭祀

    “躢戆躢醭賲懮，羲夣皧银秭孙乐旎陹藿莄嘉巍。”

    金银族中一种古老族语，意为‘列祖列宗保佑，望我等族辈子孙来年过得更好’

    外地来之人喜欢称这为当地土话，不论金银族还是其他族之人，在这般大山之中，方言有诸多种，或许隔山之距他人之言其他之人也不一定听的明白。但这般世代皆有统一言语，即便是他们这般封闭，不爱与外界来往之族，亦会。

    这般言语被称之为‘桂言’，金银族之人仅与外人交流而用，反正他们自族之人说话定不用，不然会觉得极为别扭。

    以上方为金银族祭祀中第一句开场之言。这村落金银族之人约有两三百，他们主要以种植水稻为主，杂粮与打猎为辅，则祭祀保平安与求来年风调雨顺成为主因。

    庙宇之前跪满人，皆在虔诚祷告一般，心中默默念着自己来年之望。但唯有一人似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一般，双眼不断瞟着胸前衣袋，还不时将右手伸入衣袋中，拿出一闪闪发出微微紫光之瓶，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此乃偷偷之笑。

    当然在‘祭花节’这等大节日上则不能打岔，更不能三心二意，不然对祖先大为不敬，至少小七父母一直以来是这样告诉他。但这孩子喜欢将别人的话当成耳边风，再则好奇心太强，对于好奇之物或事，皆要弄个明白，自然而然就将其它之事忽略。

    ‘祭花节’上祭祀方才开始，庙宇中金银族人奉献上一头牛与两头猪，对他们等来说很似奢侈，心中颇为不舍，但为这三年一回般祭祀毫无法子。众人许愿结束之后，皆站立起来，再三拜于列祖列宗。

    金银族族长为一白发飘飘，老态龙钟般老者，观其之样至少不低于百岁，在凡人之中这绝对算上年纪之人（除修仙之人外），他也是这小村庄村长。族长对于众人道：

    “大家现将献上最好祭品，祭上我们金银族最好祭品——‘金银花’。”

    族长说罢，给每人皆发了一朵正含苞待放般金银花。

    人美为凤柳，花艳即金银；金亦秋之美，银为冬之色；三载仅一育，瞬间即昙现。

    （金银花乃是一种名贵药材，三年一开花，且在夜晚开花，爱昙花一现，开花一晚之后便凋谢，其花则成为了世间极为罕见之药。）

    金银族人不知此花有何用处，他们仅知此花三年开一次，按照惯例每人皆要到庙宇之中祭上两朵含苞待放之态般金银花。含苞待放之态般金银花晚上自然会开，且会开得极为美丽，释放出一种淡淡清香，让人如痴如醉。

    或许这是用来与列祖列宗沟通之物，好实现来年大家所许之愿，亦为族人一种美好寄托。

    今次每人仅发一朵金银花，庙宇前族人皆为此议论纷纷起来。

    “如此会不会对列祖列宗大不敬”

    “为何今年少一朵”

    “今年会不会不灵验”。

    族长见状颇为吃力道：“诸位族人子弟，今次祭花仪式，非常遗憾，每人仅能祭上一朵。我们等已把方圆数十里山头皆找遍，仅能找到这些‘金银花’，我想列祖列宗定会原谅我们等。”

    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皆望着族长。话虽如此，但族长自己也一脸疑虑，为何会如此，他活了百余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

    “那开始吧！”

    族长不愿想太多，反正也找不出任何原因，唯能将就将就，这也是豪无办法之事。族长步履蹒跚的将第一朵含苞待放‘金银花’放入庙宇大鼎之中。随后其他族人一个接一个将花放入。但当轮到小七之时，他却站于鼎前一动不动不知心中在想着何事。

    “老七你在发何呆。”

    身后银成颇有些不耐烦道。小七一时缓过来，瞟了瞟身后银成后微微笑道：

    “我刚才好像忘许愿了。”

    说罢！银七急忙双手一合，边拜口中边虔诚道：

    “望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我快些长大，我方能早日出山，去看看外世之地。”

    银成看着小七这爱丢三落四，爱误正事之人，唯有唉叹一气。正当小七再次低头朝拜之时，他发现胸前衣袋紫光闪得更为强烈，他甚至还发现手中含苞待放‘金银花’欲要瞬时怒放一般，小七一时愣住，心中不禁想道：

    ‘难道是幻觉，还未到晚上金银花怎么会绽放’。

    随即他转过身对于银成道：

    “你看看我手中的金银花。”

    银成看了看颇为耐人寻味道：

    “看了有何问题吗？”

    “难道你未看见金银花已开。”

    小七疑惑道。

    银成轻轻叹了一气，用双手将小七扭过身，这般天方夜谭之事，他唯能无言而语。小七知道银成这般举动为不解之意，不禁再一次细细看了看金银花，似乎又未开。

    ‘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今日吃得太撑，撑出幻觉来了，先是花瓶之中看到不寻常之物，然后最为荒谬之事竟然看到这金银花会在白天绽放。’

    面对今日种种不对之事，小七心中也不禁想道。在其疑惑之际，一只枯黄消瘦之手，轻轻拍了拍小七脑袋，随即发出和蔼之声道：

    “怎么了小七，为何不将花放入鼎中，大家还在等着呢？”说话之人便是族长。

    “是啊！老七快些，弄好后我们好去玩。”

    银成也不耐烦道。

    小七扭头看了看族长，那般和蔼可亲，脸方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急忙将花放入鼎中，再拜了拜后方离开庙宇。族长看了看小七，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方抚了抚须后微微笑道：

    “这孩子，还是那般调皮。”

    小七一人快速走回村子，便坐于村子中间一颗大树之下，那里颇为空旷，平常村中之人皆到来此处坐着闲聊，这乃村中休闲娱乐之地。小七一人坐于大树下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回想刚才瓶子之事，不禁将瓶子拿出，发现瓶子以恢复平静，不像方才那般活跃。

    小七一时也亦摸不着头脑，但他又极为好奇，便产生一个要解开这般谜底之念。兴许能解开此瓶之谜，想到此小七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颇贼之笑，一人傻傻的笑着，好似牛郎再会织女般之乐。

    “这是何状况，一人在此傻笑，再笑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一只手快速将小七手中之瓶拿走，小七立即从傻笑之中醒来，看也未看是何人，便以猛虎夺食之势一把反抓，将瓶抢回。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让我看两下也不给。”

    说话之是一老人，声音颇为沙哑，他们等小孩皆称呼他为小爷，与小七爷爷同辈，但年纪没有小七爷爷大，他是小七爷爷那一辈中最小之人，不过那一辈之人村中已寥寥无几，皆早过于世。

    小爷昔日曾出过大山，到神州各地游历过，为村中最见多识广之人，其年纪为七八十岁左右，他平日里最爱讲故事给小七等小孩听。这也使得小七与诸多村中小孩对神州大地极为向往。小七一看是小爷，急忙从衣袋中拿出瓶子，笑道：

    “小爷，你看看这为何宝物？”

    小爷一把接过这蓝色之瓶，扶了扶须，细细斟酌着。此蓝色之瓶最让小爷感到惊讶之处则是为瓶上‘孙’字，一项见多识广之人，脑中不禁浮想起齐天大圣孙悟空。因孙悟空为一代妖王，此‘孙’字便成为他专属象征，一种实力与霸权之征，见此字如见人一般，人见人惧，妖见妖慌，神见神畏。但小爷又寻思一番，孙悟空五千年前已灭亡，应该不是他留下之物。

    “以我多年游历经验，这定为宝物，你可要好好收住。”小爷微微笑道。

    “是何宝物，”

    小七一听，立即双耳一动，身子如猴一般忍不住猛地一跃，双眼甚是期待，炯炯有神般凝视着小爷后问道。

    小爷看着这天真可爱的孩子不禁抚了抚须后笑道：

    “这可能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所留下来之宝。”

    小七一听整个人怔了一下，一代妖王齐天大圣孙悟空，他那大闹天宫之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为世间众人崇拜，特别是受那般大逆不道之妖所爱。

    “真的吗？”小七激动道。

    “兴许是吧！”

    小爷点了点头笑道。小七一听变得更为激动起来，极为振奋般往家跑。

    “怎么这么猴急急。”小爷微微笑道。

    “我回去将家中之事做完再来。”小七边跑边回道。

    “这孩子，我只是说说罢了！他还当真。”小爷抚抚须笑道。

    在回家路上小七脑中浮想联翩，兴奋不已。半一盏茶功夫不到小七便回到了家中，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齐天大圣孙悟空，齐天大圣孙悟空，孙悟空，孙悟空。’小七边狂风扫落叶般扫着，边兴奋般想道。照他这般三心二意扫下去，不被他娘亲回来训一顿才怪。

    “若我能向他那般厉害那该多好，从此之后我谁皆不怕，方可畅游于神洲各地，玉皇大帝也奈何不了我。”小七美滋滋般自语道